第二天,我和德妃被打入大牢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皇宫,而且据我保守估计,连宫外估计也传遍了.太后更是下旨,怕我和其他人串供,所以不准任何人来探监。

昨天还是皇后,一国之母,现在却马上变成了阶下囚。

这是我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进入天牢,我看着脏乱芜杂的牢房,不时的有老鼠从脚上或者爬过,我异常恶心却还是很淡定的坐在草堆上,看着牢房外坐在桌子边喝酒划拳的狱卒们,听着天牢角落的一处传来的阵阵的喊叫。

“柳冉青,你怎么突然这么傻了?”这是我们被关进这间牢房四个小时后,德妃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我将目光从外面收了回来:“德妃不是一向最懂礼数吗?皇上可还没定我的罪,你怎么能直呼皇后的名讳呢?”

终于,这丫被我逼急了,从地上站了起来,几步走到我身边:“为什么要搀和进来,定了我的罪不就完了吗?你犯的着将自己搭进来吗?”

“我也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就像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一样,我早就告sù

过你,太后已经在暗中调查,你却还是往靶上撞,李思菲,你是故yì

不要命的吗?”

闻言,一向能言善道的德妃楞了许久,却最终一句话都没有说。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让她看着我:“告sù

你,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人能值得你如此,即便有,他也不会舍得,你明白吗?”

“我不知dào

你在说什么。”德妃欲抽回自己的手,不敢看我。

我大力的抓住她不放:“你真以为我查的到的太后查不到吗?镇南王的女儿十年前被抓入敌国,两年后被救出,虽然镇南王尽权利封锁了这个消息,可是这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还有,虽然我不知dào

你是用什么方法让镇南王相信你的,但是我知dào

,你一定不是真zhèng

的李思菲!”

我的一番推论将德妃彻底击垮,她的脸瞬间惨白,我淡淡的放开了她的手,继xù

道:“那个是你要告sù

给你的首领的消息,对不对?”

德妃依然没有说话,似乎是还没有从我给她的震惊里回过神来。

“十一反心,昭然若揭,真假王爷,太后难辨,流云国师,早已抵达,帝心难测,黑骑不明!”我淡淡的念着心底的话,看着德妃诧异的眼神,心底却是难掩一丝苦涩,果然还是这样的,我笑着看着德妃:“这是你发出去信笺最后那一串符号的意思,对吧?”

德妃的嘴唇抖了几下,似乎想说些什么,可好久之后她才开口:“既然你都知dào

了,为什么还要帮我?”

“你不问我,是怎么知dào

的吗?”

德妃终于是淡定了下来,恢复了之前的神色:“知dào

了就是知dào

了,怎么知dào

的,重yào

吗?”

“为什么不反驳呢?我明明没有证据,不是吗?”如果你反驳了,至少我还可以找个借口不觉得自己那么失败啊,毕竟你可是我在这个皇宫里的后妃中唯一的姐妹啊。

“你说的都是真的!”德妃语气平静的下了结论。

于是我明白我不该再继xù

纠结在这个问题上:“那么,你也知dào

现在宫里有两个十一王爷?太后难辨的意思难道是说连太后也不知dào

谁是真的轩辕彻?还有,黑骑不明?指的难道黑骑令?你是怎么知dào

这个的?”

我一连串的问题问下来,德妃却是没有丝毫要回答我的意思,只是很淡定的丢了我一句,皇后认为我会告sù

你吗?然后便又坐在了墙角。

也是,她怎么会告sù

我呢,我扯了彻嘴角,也走了过去在她身边坐了下来:“那个人就真的那么重yào

吗?重yào

到即使他将你当作棋子推到别的男人的怀里,让你终日活在算计之中,去成全他的抱负,你也心甘情愿?这值得吗?”

“那你呢?柳冉青,你又值得吗?或者,我该问,你想过这个问题吗?”她看着我,反问。

我无法去回答她的问题,因为她不会知dào

,我根本没得选择,和亲的不是我,而当我来到这里的时候,我也许能选择了,可是我却不敢。

“记住,明天我会让人向皇上进言,重审此案,到时候你就说看错了,你教给我的祈福文不是那么写的,以皇上对你的情意,他不会让太后对你怎么样的!”德妃突然转移了话题,并且这个话题有一瞬间还差点让我的思维跳不过来。

“以皇上对我的情意?李思菲,你脑袋让驴踢了?你哪只眼睛看到皇上对我有情意了?”我几乎是想也没想,话就蹦了出来。

她突然笑了,笑容里略带写某种我看不太清楚的东西:“总之,记得尽lì

保全自己,在这个皇宫我就你这个一个朋友,虽然立场不同,但我还是不想将你牵扯进来。”

好吧,她的这么一句话,让我瞬间圆满了,似乎之前那些隐瞒又不是那么重yào

了。

“放心吧,我们都不会有事的。”我挑眉笑着,极其自信。

而德妃似乎不太相信我的话,颇为勉强的笑了笑,然后便埋头不再理我。

乘易突然过来,明目张胆的将我带走,狱卒见是皇帝身边的人,一个劲的点头哈腰,飞快是将牢房打开。于是,我便在德妃鼓励的眼神中跟着乘易走了。我本以为我会被带出天牢,可是我错了,我被带到了天牢最里的司刑处。

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地狱,而且当时我脑袋里面就一句话,满清十大酷刑啊,这里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刑具,两旁的六个大火盆里正燃烧着熊熊大火,被烧得通红的火钳,各处挂着铁钩,铁针,带刺的皮鞭,角落里的一个木缸里传来阵阵刺鼻的辣味,即使在这充满血腥味的房间里也没被掩盖,可见那个辣椒水的浓度足可以和硫酸媲美了。

各处的柱子上还绑着全身血淋淋的犯人,一个个垂着头,头发散乱,没有一丝生气。

而轩辕冥,那个九五之尊的帝王此刻就坐在我前方,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的看着我,当我走进来后,其余各人都已悄悄退了出去,留下我和他就这样僵持着。当然,我实在是不知dào

现在我应该要说些什么,并且看着这些东西,再看看这位变态的架势,难保我一不小心说错话,他不会直接拿那些恶心的刑具朝我身上招呼。

我忍着心底的不适,跪下请安:“奴婢参见皇上。”

那人也不动,也不出声,我看不出他此刻的情绪,就在我快要坚持不住趴在地上的时候,他终于发话了:“害pà

吗?”

我抬起头看着他:“回皇上,还好!”

“皇后就是皇后,比那些小丫鬟可是强多了。刚才朕让人抓了未央宫的两名宫女过来问话,她们可是还没被折腾几下就昏死过去了。”

我瞬间变了脸色,他似乎被我的表情给逗乐了,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我面前,蹲了下来,捏住我下颚:“怎么?你终于害pà

了?”

“没有,臣妾相信皇上,若是犯了错皇上教xùn

是应该的,只是占用了皇上的宝贵时间来替臣妾教xùn

宫人,臣妾荣幸万分!”我承认,在听到他刚开始说的那句话,我的心几乎吓得漏掉了一拍,可是后来我想了一下,他那么着重未央宫的宫女不就是想误导我,让我自乱方寸,那么我便可以肯定,他说的一定不是瑶儿和红线。

“呵!皇后有时候还真是聪明啊!”他将我从地上扶了起来。

我因为跪的太久,陡然站起来脚下便是一软,然后用力的倒在了轩辕冥的怀里。

“如果知dào

皇后今天这么有兴致,朕就不该将皇后带到这!或许未央宫的寝宫内更适合。”头顶,传来戏谑的声音。

我即刻回神,快速从他怀里退了出来,解释:“我不是故yì

的,只是因为脚下不稳,所以才……”

“这个时候倒急着解释了,平时不是雷打不动的沉静性子吗?”

“皇上将臣妾叫来,难道就是为了说这些吗?”

“当然不是,朕是想让皇后看看,对这个地方可有什么感觉?”他话锋转的极快。

我笑了笑,将目光对准他,极其中肯的评价道:“和皇上您的后宫比起来,这里根本不算什么!”

“你居然拿这里和朕后宫的三千美眷相比?”他眯着眼,再次逼近我。

我坦然:“也对,这里完全比不上您那个勾心斗角,白骨累累的后宫!”

“你别忘了,你也是朕后宫的一员!”

“对,所以臣妾很惭愧。”

“你是该惭愧,一国之后不当,非要跑来当阶下囚,柳冉青,你是脑袋是被开水烫过吗?”我面前的人一副恨不得将我脑袋剖开的神色。

我在心底默默的撇嘴,瞧瞧,现世报啊,我不久前才说过德妃脑袋让驴给踢了,现在他就跑来骂我……

不过郁闷归郁闷,该说的我还是得说:“德妃是被冤枉的,难道皇上不想为德妃洗清冤屈吗?况且镇南王在边陲为皇上镇守边关,若是听到自己女儿在皇宫遭人陷害,还是被定为通敌之罪,到时候镇南王必定会受牵连,我可是知dào

太后一直觊觎镇南王手里的兵权,我就不相信皇上真的不会想办法救德妃!”

“所以,你将自己牵扯进来,是为了朕?”轩辕冥的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不过,让我诧异的是轩辕冥竟然没有反问我为什么这么肯定德妃是被冤枉的,难道他就真的不知dào

德妃的真实身份?还是他故yì

将计就计呢?而且太后一直将矛头对准我和蓉妃,这一次却刀锋一转砍向了德妃,并且证据充分,一看就知dào

是谋划已久,不然按照德妃做事滴水不漏的性子,她怎么可能一下就抓住这个把柄。

我笑了笑:“臣妾一直记得皇上吩咐的事,您看,这后宫的水是不是比之前又浑了些?而且,很多事情已经开始渐渐清晰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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