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拘礼。”兰景烨再次开口,他看了盛澜清一眼,然后再次将身子藏在了马车车壁后。

盛澜清笑得依旧。

可蒲芳草却好似看到了她眼里的得意。

所以,她是故意的吧,故意让兰景烨出现,让众人问安,啧~

蒲芳草的眸子眯了眯,颇有一种别人有人撑腰,自己却没有撑腰的感觉,但随即,她又摇头轻笑。

自己两世加起来都四五十了,怎么还和小孩子一样。

“要不,赶早不如赶巧,我们现在就去吧!”盛澜清知道蒲芳草看出了自己的小把戏,但是却丝毫不慌,更甚者想到自己决定好的事情,便打算一天都不想耽搁。

因为,她真的觉得,自己要得痔疮了。

“去,仙客居?”蒲芳草讶异。

“对呀对呀。”盛澜清点了点头,“我确实是有些要事找你们,嗯,生死攸关的大事。”

痔疮不是病,疼起来要人命。

盛澜清说得信誓旦旦,蒲芳草都被她唬住了,她回头看了范嫣然和阮软一眼,想要问询她们的意见。

可还没等她问出口,不远处,又响起一阵疾驰声。

和众人所坐的两辆马车的溜达不同,这几匹马跑得很快。

在本就人流密集的街道上,掀起了一阵骚乱。

蒲芳草的眉头皱了皱,她和盛澜清对视了一眼,然后齐齐探出半边脑袋,向着马车的后方看去。

只见长街的另一端,正有几个人骑着黑色的骏马疾驰。

他们穿着威武的甲胄,一手持缰绳,一手持马鞭,正在驱赶道路上的百姓。

是前行卫。

蒲芳草将头缩回,眉头紧蹙,是谁出行,这么大的排场?

“怎么了?”马车内,范嫣然看着蒲芳草严肃的表情,伸手扯了扯阮软的衣角,因为如今盛澜清就在旁侧,所以即便她也听到了响声和骚动,她也没想过要伸出头去看,但是她又实在是好奇。

完全没有范嫣然那般顾及的阮软从缝隙处收回视线:“好像,是前行卫。”

“前行卫?谁家的前行卫这般放肆!”范嫣然双手叉腰。

如今就连她都安安分分地走,哪里看得惯有人比她更嚣张。

范嫣然掐着手指算了算,如今大峪的尊卑,无外乎就是皇室,王府,大将军府,然后便是范家。当今皇室子嗣可以用稀少来形容,不是生的少,而是死的多,除开二皇子三皇子和五皇子,便只有一个还没有成年的九皇子。

至于公主,也只有两个。

一个是当今萧皇后所生的大公主,但她体弱多病,平时很少出门,连宫宴都不会参加,而另一个,则是一个小宫女所生的六公主。

因为身份差距,所以六公主甚少出现在众人面前,平时也是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别说什么排场了,她连宫门都出不了。

而眼下,二皇子夫妇就在旁侧,太子照刚刚旭日宫的情形,就不可能出来招摇,至于五皇子,贵妃娘娘都晕倒了,他也不可能这么快出宫,镇北王也被皇上叫走了,所以,岂不是没人比她更大了?

更何况,还有二皇子他们呢!

这么想着,范嫣然掀开了马车的门帘。

“就停在这,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今天,我还偏不给他让路了!”说罢,她又一甩手,将帘子放了下去。

蒲芳草看着她的吩咐,眉眼低垂,并没有多说什么。

与此同时,那一队前行卫已然驱马而来,近在咫尺。

“让开!都让开!”

他们还在嚣张地叫喊,眼看着有两辆马车不知死活地挡在前方,其中一个前行卫果断地挥出了手中的鞭子。

而就在他挥出鞭子的时候,与他比邻的另一个前行卫却是皱了皱眉,并没有出手。

他勒住缰绳,仔细地看了一眼即将被鞭子抽中的华丽车架。

然后,他的眼中猛然闪过一丝惊异:“等一下!”

虽然他说得很快,可更快的,却是一道泛着银光的剑。

只听“咻”的一声,那即将抽上车厢的马鞭被一抹银光凌空划过,下一刻,马鞭便自半空碎成了几段,然后七零八落的掉了一地。

“是谁!”挥出鞭子的前行卫大怒。

墨蓝面无表情的抬头,她再次将剑抬起,直指前行卫的鼻尖,“再敢对车厢出手,下一个碎掉的,就是你的脑袋。”

前行卫目光随之看去,然后大笑出声:“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这么一个黑黑瘦瘦的娇小女子,就算是手里拿着剑,也不会让他感到害怕。

“你可知道我们是谁,你不要命了!”前行卫呵斥。

他本就骑在高高的大马上,如今开口,更是仰着脑袋,从墨蓝的方向看去,只能看到他满是鼻毛的肮脏鼻孔。

甚是恶心。

但墨蓝并没有理会,而在马鞭碎裂的前行卫身后,那个本想阻止他挥鞭的前行卫却是在看到墨蓝的时候,疑惑地皱了下眉。

他没再开口阻拦,视线也再一次看向车厢。

另一边,马鞭碎裂的前行卫也将矛头对准了两辆马车。

毕竟,怎么看墨蓝都是个小丫鬟,她不明事理,她的主子,总该是懂得的。

“赶紧让开,不然等我家老爷来,就不是简单的避让就可以解决的了。”前行卫威胁道。

“你是不是蠢。”

一直没有开口的盛澜清终于忍不住,她在车厢内翻了个白眼:“你说了半天,也没有说你主子是谁,你想让我们避让,也该让我们看看你有什么身份吧,怎么,你看着我们这两辆马车是好欺负的?”

她就不明白了,就算她的马车是内里奢华,可范家的那辆都快将宝石镶到马车顶了,就这么没眼力见吗!

就算有钱镇不住有势,可这些人不会看看马车的族徽吗?

范家那么大......

“不是,你马车怎么没族徽?”盛澜清透过窗帘的缝隙,嘴角抽了抽。

她的马车没有,是因为皇室印记太招眼,出去恐怕要被叩拜一地,但范家族徽又没事,怎么不刻?

“......”范嫣然没有理她。

难道要她说,她嫌自家的族徽太丑,就没给自己马车刻么?

不能说,这话,打死她也不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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