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诉苦水的王富贵,声泪俱下的又说了一遍自己的不幸遭遇,目的就是想得到林子默的怜悯,以便好请赵文轩出马,帮zhù

他找回自己的儿子。随便应付的林子默,继xù

打哈哈。心里忽然明白过来的王富贵,愿意再拿出五千两银子给林子默,以表示对他辛苦的补偿。

接着演戏的林子默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这不是银子的问题。即使你再拿出五十万两银子,我都无能为力。如果你实在想请我义弟出马,你直接去军营找他便是。在你儿子被绑架这一个问题上面,作为平南县的知县,我是有责任和义务把你的儿子给你找回来。”

面无表情的王富贵,忧心忡忡道:“林兄,你可一定要保证我儿子的安全。”

皱了皱眉头的林子默,表现出一本正经的模样的分析客观事实道:“此事,我还真不能给你做出任何承诺。如你所说的那四名江洋大盗是各个都身怀决计,定然不会束手就擒,所以就免不得和他们有一场血战。你要知dào

这双方拼起命来,可就是不管不顾,非你死就是我亡。”

极为担心的王富贵,感觉已经是站立不稳,摇晃着肥胖的身躯坐在了附近的一张椅子上面,双手颤抖的端起茶,想要喝一口来压惊。他晓得,衙门这一帮子人肯定不会顾及自己儿子的死活,毕竟这是自己的亲儿子又不是他们的亲儿子。自己信奉的一句话:官差要是靠得住,那么母猪都能上树。而王富贵更加相信,四个贼子要是发xiàn

有大量官差来围捕他们,首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杀掉自己的儿子。

他相信他们的重点是缉捕那四名江洋大盗,但是他非常得不看好衙门里面的那一帮公人,要不然自己就不会花大价钱请来十二名看家护院。王富贵心想,自己单独去找赵文轩,那就只有碰钉子的份儿,毕竟两人之间没有任何交情,还有一点儿过节在。当日,他可是和本县大户们一起想要赶走他。他明白林子默的话不假,但是心系唯一儿子的他,真是没有主意。

林子默是表面宽慰他,实jì

是督促他快去准bèi

银子赎人道:“既然这事情已经发生,那么我就只能如此办理。再说,每一个人都有每一个人的命,是富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你大可放心的事情就是我会叮嘱王鹏飞在找寻你儿子过程中,尽量设法保全他的性命。”

听到王富贵是满心的难过,颤颤微微地起了身,没有和林子默告辞就转身朝外走,内心反复的念叨着‘尽量’二字。自己的护院都不是那四名江洋大盗的对手,就更不指望平日里欺压善良百姓的衙差们了。摆在他面前的就只有一条路,筹措银两赎人。

瞧见王富贵离开的没落背影,坐在圈椅上面的林子默,觉得他这种人是既可恨又可怜。平日里,他可没少欺压那一些善良的佃户和租户。无论时节好坏,一律都得交租子。若是那一家要是不交,他就会派自己圈养的家丁出面强抢民女了。被抢的人家要是告官,那么他就会在私下里买通官府。端起茶来喝了一口的林子默心想,黄世仁的原型应该就是王富贵此类人。

无意中走了出来的杨梦棋,看见他还在家中坐着,既是为自己相公着想又是为平南县的百姓们所想,再三的催促道:“老爷,还不赶快去衙门上卯,要不然真就要晚了。”

“不用着急。”坐在圈椅中的林子默,一副天塌不下来的模样,随口问了问站在旁边的她道:“刚刚,我是才接到了王富贵的事情。你说我是帮他,还是不帮他?”

杨梦棋虽然不知dào

王家儿子被绑架之事,但是耳朵里面听到了下面的人提过王家的恶事,很能拿捏分寸道:“奴家一个妇道人家能懂得什么?相公想帮就帮,不想帮就不帮。”

“娘子,只可惜你是女儿身。你若是男儿身,迟早是要中状元,然后进内阁。我要是女儿身,定然是要嫁与你为妻。即使为不了妻,为奴为婢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林子默是晓得她的聪慧道:“你直说无妨。女子无才,不一定就是好的德行。”

“奴家可不敢苟同相公的看法。陆游与唐婉的遭遇,不就是因为陆母不喜欢自己这一个具有才情出众的儿媳妇吗?所以,女子还是无才好一些。奴家想来,唐婉宁可不要自己的那满身的才华,也要和陆游厮守终老。”没有发表个人高见的杨梦棋,继xù

催促道:“相公,还是快去衙门上卯。至于你所说的这一些,奴家真是不稀罕。我只想好好地伺候你一辈子。”

被她这一说,林子默是想起了陆游那一首著名的《钗头凤》,慢慢地念了出来道:“红酥手,黄籘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乾,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栏。难,难,难!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

很快对出唐婉所作的杨梦棋,突然感觉大杀风景道:“哎,大清早,相公就和奴家说这不吉利的话,真是晦气。奴家可不想有唐婉郁郁而终的悲惨命运。相公还是快一些上轿。”

抵挡不住她再三催促的林子默,徐徐地站起身,走出几步就停了下来,微笑道:“娘子若是再能给为夫生出一双宝贝儿女,那就太好了。我光是想一想就觉得家庭幸福和美满。”

杨梦棋是咬了一下嘴唇,内心同样的非常棋盘,嘴巴上面却嗔怪道:“讨厌,相公大清早就没有一个正形。你是堂堂地正七品知县大人,怎么可以说出这等话?”

耸了一下双肩的林子默,带着调戏的口吻道:“难道,娘子就一点儿都不想给我生儿育女?”

杨梦棋知dào

自己要是说想,定然又要招来他的轻薄,而她要是说不想,且不背负上七出(“不顺父母”,“无子”,“淫”,“妒”,“恶疾”,“口舌”,“窃盗”)之条。不言语的她,低眉顺目的送自己的相公上轿。林子默的“奸计”没有得逞,乘她不备就亲吻了一下她的面颊。在大庭广众之下被自己相公亲吻的杨梦棋,羞得真想找到一个地缝钻进去。

一声‘起轿’,坐上“专车”的林子默是去了衙门上卯。面红耳赤的杨梦棋,还是照常看着他远去才返身回来。她觉得自己的相公真是奇怪,总能弄出一些小花样和小惊奇。自己虽然很难接受,但是他觉得好就行了。身为妻子就应该服侍好自己的相公。她对林子默的小癖好表示出了理解,而自我疗法就是男子和女子是有很大的不同之处。

送走了林子默的杨梦棋,还是像平日里一样的主持家务,毕竟府里面有二十六人。日常的各种开销和银钱账目都要她一一地过目。自己一是不完全放心下面的人,二是体谅自己相公的不容易。楚寒露可以不闻不问,但是她不能那样。

直到天放大亮,做完自己分内的杨梦棋,来到内院的秀楼,想了解一下楚寒露和林子默的相关事情,而刚起床不久的楚寒露,坐在铜镜面前正在梳妆打扮。她没有再抹胭脂水粉,而是让采莲给自己梳了一个桃尖顶髻。心不太灵,手还是很巧的采莲,能梳出各式各样的好发髻。

上了秀楼的杨梦棋,面带微笑的关心道:“昨夜,你子默哥对你可好?”

转过身的楚寒露是点了点头,心情很好,脸上的笑容是无比的灿烂道:“恩,他对我可好了。今晚,我还要子默哥陪我睡觉。人家从来就没有这么开心过。”

“小丫头,真不知dào

害羞。”掩面笑了笑的杨梦棋,以为二人已经成了好事道。

不以为然的楚寒露是撅起小嘴辩解道:“子默哥是人家的相公,而这里又没有外人在。我和姐姐说一说体己话,应该没有错。人家是绝对不会去外面说的。等一会儿,我给杨姐姐讲一讲子默哥给我说的故事,保证你喜欢。”

“这一夜过去,我们家的小丫头仿佛是已经长大了不少。”还以为她要给自己讲关于大虫故事的杨梦棋可没有兴趣,于是看了看她这一个发髻,认定不妥当,转移了话题道:“采莲,你应该给小丫头束发才对。老爷和她是已经有了真zhèng

的关系。”

不明白‘真zhèng

关系’的采莲,定然是不能违背她的意思,于是满口应承下来,准bèi

动手重新给楚寒露梳头。楚寒露感觉自己的发髻很好kàn

,于是不想再弄一次,嚷嚷着肚子饿,要吃东西。拿她一时没有办法的杨梦棋,只得打消了给她束发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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