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一开,王强等五人的怀里,分别揣着公文,快马加鞭的朝不同的目地而去。林子默是想要检验贾三的话,真zhèng

有几成可以相信。自己真要救民于水火,必定要开罪李家等一干人。他不想选择置若罔闻,毕竟民生实在是过于的困苦。

坐在自己衙署的林子默,一如平常的正在处理公事,而一名衙差是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道:“大老爷,不好了。一帮子刁民聚集在李家米行闹事。”

听见‘刁民’和‘闹事’两个词的林子默是一下变得警觉起来,端起桌案边的茶,不急不慢的仔细问道:“他们为什么要闹事,总是有原因吧?”

不敢有所隐瞒的差役,据实以告道:“农户们卖米换银,以此来交各家地主的租银,而他们嫌收购的米价过低,便心生不满的闹将起来。李府的管家是已经来府衙报案了。”

林子默是心想,李贤的这种层层压榨,必然导致农户们站起来闹事。自己要是不派人去,任何一个方面都说不过去,毕竟维护当地的治安环境是他的一部分责任。在这一个节骨眼上,他倒是不在乎李贤对自己的看法和态度,而是担心这一群农户吃亏。

城内的大户家,多多少少地都养有家丁和户院。两方要是冲突起来,爪牙们的动起手来便会肆无忌惮,毕竟真要出了事情有主人在前面顶着,而他们只是奉命行事。内心总有这样或者那样顾念的农户们,必然放不开手脚。

“既然李府的管家来了我们府衙门,那么你就把他给我叫进来。”品过茶的林子默,徐徐道。

领命而去的差役,退出去不久。李贤的管家是步入了进来,规规矩矩地向林子默是见过了礼。没有拐弯抹角的他,一面直接说明了自己的来意,一面从袖口里面掏出一张银票奉上。

没有去看银票数额的林子默是眉毛一挑,佯装生气道:“你这是干什么?”

李贤的管家是满脸堆笑道:“天气转凉,小的这是代替我家老爷为知府大人送上炭敬。”

一脸正色的林子默是真没有打算收下他的银子,假装表现出一副拉关系的嘴脸道:“快给本府拿回去。你家老爷的事情,便是本官自家的事情。既然李家老爷子是吏部堂官李裕大人的近亲,那么我做事情便是责无旁贷。你先回去,我随后亲自便带人来。”

笑嘻嘻地李府管家,认定他是一个识时务的人道:“多谢林知府上心。小的,不打扰大人了。”

留下银票的他,弯腰低头,满脸笑容的退了出去。林子默是拿起银票仔细一看,内心着实觉得既好笑又可气。李贤宁可花银子来打通官府和勾结官吏,却不愿意让出一点点地利,还于老百姓。在他看来,这或许便是一手玩起走上层路线,一手又在鱼肉百姓,以此来体现出这等人的高高在上,俯瞰芸芸众生的快感。

随手揣进袖袋内的林子默,走出自己的府衙,便吩咐侍奉自己的小厮去传他的令于衙门内的捕头。说完话的他,站在原地三分钟,寻思了一下,便径直的走了出去。坐上官娇的他,率领三十二名官差,一路小跑的去了李家米店。

还没有动起手的双方是吵吵嚷嚷地“讲道理”,而站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观老百姓,瞧见官府来人,便跑掉了不少,只留下少许胆子大的人,远远地站在旁边,探头探脑的观望。一声响亮的‘落轿’,林子默是徐徐地从轿子里面走了出来。

提前一步都了自家米店的李府管家,快走几步的迎了上来,媚笑道:“林知府,你看,这?”

“本官自由决断。”负手而行的林子默是走到两方人的中间,看见已有不少人手握棍棒,于是一脸严肃的表情道:“这么着?你们是想在本府的管辖内闹事儿?本官实话告sù

你们,谁要是敢在朗朗乾坤下面动手,立即抓走。”

他这一番话,主要是说给李府的爪牙们听的,毕竟他们这边的人早就已经备下了各种打斗的工具。这里没有人不知dào

林子默的厉害,晓得他不是说空话的主儿,而是杀人不眨眼的屠夫。这一位老爷不但杀了刘老虎等一帮恶人,而且还剿灭了二龙山上三十余年都未曾灭绝的山贼。听得清楚和明白的两边的人,已有不少人的内心害pà

,于是纷纷地放下了手中棍棒。

林子默是看见了还没有放下棍棒的人道:“看样子,你们是不打算给本府面子了?”

余下还没有扔掉棍棒的人是‘哐啷’一声,棍棒重重地倒在了地面之上。看见这一个结果的林子默,是才把紧绷的面部表情变得缓和了一点儿。扪心自问的他,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喜欢用暴力来解决问题的男人。不过,有的时候,讲道理是讲不通的,于是便只能使用暴力手段才能达到理想中的效果。

“大家应该坐下来,慢慢地讲道理。”林子默是不咸不淡道:“说一说,到底怎么一回事情?”

农户们中一个领头的年轻人是鼓足勇气的站了出来,抓出旁边摊开的一把米,中气十足道:“知府大人,他们实在是欺人太甚。你看这么好的米,少说也能够卖一两银子三石,而李家米店却只愿意出一两银子六石收取。他们不是在收米,而是在收我们的命。”

听完农户意见的林子默,转过头去看李家米店的掌柜道:“你也说一说,怎么一个情况?”

“林大人,我是老老实实,规规矩矩地生意人,而东家的米店是一直遵照老规矩办事。不但今年是这个价,去年是这个价,上前年也是这个价,大上前年还是这个价……”

心里想到这个世界上面有一种看不见的东西名叫通货膨胀的林子默,眼看着这个掌柜是睁眼说瞎话的欺负人,不想贪图一时的痛快而毁掉整个计划,于是转过面道:“这样说来,他们没有过错,而你们是无理取闹了。”

双腿跪倒在地的年轻人,细细地说起了各种物价上涨。他是把油盐酱醋茶,今年的价格和往年的价格都一股脑的说了出来,而这一些商品又被李贤垄断。所以,他们一方面在贱卖自己的大米,另一方面又在高价购买生活用品。两者之间存zài

的巨大差价,便被李家人吃掉。

“行了。”没有打算牺牲一下他们的林子默,脸色一沉道:“你们不要再闹事。各自要么把手中的大米卖给米店,要么把米卖给官府。二选一,你们看着办。”

跪在地面的年轻人是怯生生地问道:“知府大人,官府是什么价格收取呢?”

“本府是为朝廷办事,皇上分忧,自然不会亏待你们。就按你说的,三石精米一两银子。官府会敞开了收购你们的。”林子默是双手朝天道。

年轻人是使劲的朝他,连连地磕着响头道:“多谢知府大人体谅我们的难处。你真是我们的父母官和青天大老爷。回去以后,我定然会让乡亲们给你树立长生牌位。”

耍花腔的林子默是一本正经道:“不要谢我,你们要谢就谢万岁爷,谢朝廷。他们是让我为平叛的大军采购军粮的。官府只收精米,不收其他,现银兑换。”

听到他说出此话的李府管家和米店掌柜是全傻了眼。他们是早就听说朝廷派了好几十万大军进驻广西境内平叛。这样一算起来,这可是一笔大生意。人吃,马吃,其它各种畜生也得吃。他们相信官府绝对不会只收大米,而将来定然还会收取其它。

“这里没事了。你们各自应该干什么便干什么去。”林子默是环顾了一下四周道。

向后转的他,朝自己的官轿走去,然后带领众人离去。兴高采烈的农户们是不吵不闹,井然有序的赶着各自的车,跟随在官差们的身后。在来之前,林子默是早就盘算好,先让自家私人收购。至于其它的事情,自己还没有想全整。

看见林子默等人是刚刚转身离去不久,便嘱咐米店掌柜道:“你看好米店。我去回禀老爷。”

感觉得知了重大消息的他是翻身上马,就朝李府快跑,毕竟这等大事,不在自己权限范围内。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李府的管家便在花园内找到了自己的主人李贤,还来不及擦汗的脱口而出道:“老爷,官府用一两三石的价格在收取精米。他们不打白条,而是现银兑换。数量也没有定额,为得是供给前方平叛的官军。”

愣了一下的李贤是把怀中的一名面容姣好的少女,推下自己的双腿,豁然站起身,朝自己的管家是使了一个颜色道:“你跟我来。”

走在路上的他是心想,这么一大笔生意,少说也是好几十万两银子的买卖。运气要是好,那可就是过一百万两白银的买卖,甚至还有机会拿到本省粮食专供的权限。自己要是能做,那就实在太好,毕竟李贤清楚的知dào

官军收购军粮的价格,那可是长期维持在一两银子一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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