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出知府大门的林子默,站在门外的平台上面,看见阶梯下面一帮子人是咋咋呼呼地叫嚣着。冷眼环顾了一下的他,内心还着实看不起这一群乌合之众。王强和赶来的高翔等人是护卫在他的旁边,而衙门里面跑出来的衙役们显得有几许紧张。

手握水火棍的捕头是急急忙忙地走到林子默的旁边,轻声的汇报道:“林大人,他们都是李家父子的人,而带头的那一个男子便是李贤的表弟伍熊。依仗着他们家在京师有人,所以敢跑来这里给你施加压力。历任浔州知府都要让李贤三分的主因便在于此。”

听完捕头讲述的林子默是感觉这种事情应该不是第一次发生,而过去的年月里面,肯定还多次发生。在不经意间,他的脸上是再一次浮现出了特有的诡异笑容。自己没有急于动手镇压他们,而是选择了要先礼后兵。他知dào

自己一旦下命令,这里必将会血流成河。

“你带上几个人分头去通知赵千户,方千户和钱千户,还有楚二郎和王鹏飞。”没有打算放走一人的林子默是命令身旁的捕头道:“你给本府快去快回。”

一下明白过来的捕头是不敢怠慢,转身回到府衙门之内,带上自己的三名手下是从侧门而出,然后分头去传林子默的命令。他们知dào

事情紧急,所以是一路小跑。昨日,林子默是带上了五百官军突然的到来,还把李府是给围了一个水泄不通,使得没有任何准bèi

的他们不敢造次。他没有把全部人抓走,而只是逮走了少许相关的人员。自己的初衷,便是想把整个事情控zhì

在一定的范围之内,毕竟冤有头,债有主,而无关联的人就选择了不加理会。

今日一大早,喝得伶仃大醉的伍熊还躺在青楼妓女的床上,便被自己的心腹告摇醒,告知了李贤和李秉忠被抓的这一事实。没有多想得他,在短时间内便聚集了城中的绝大部分泼皮和李家店铺中的所有伙计等等。自己的目的便是如同过去一般的想要给知府大人施加影响。

上前两步的林子默是站在要下阶梯的位置,朝向他们,冷面冷语道:“你们想造反吗?”

“我们这一些小民是万万地不敢造反,而只是为了要一个公道。”站在最前头的伍熊是先命自己带来的人安静下来,然后显得不冷不热的表情道:“知府大人,你昨日无缘无故的抓走本地有名望的士绅,使得我等不服气。这一大早,我们赶来知府衙门不为别的,而只为你能给我们一个说法。在我们的心目中,他们父子都是这城中难得的大好人。”

“李贤和李秉忠犯了我大明的王法。”明白他这是一个借口的林子默,简简单单地应付道。

本就打算强词夺理的伍熊是没有要分出是非和黑白的意思,便语气中带有威胁的意味道:“我等还是希望知府大人赶快把人给放了,要不然我们是不会答yīng

的。”

他的话音一落,身后的一群人是再一次的鼓噪了起来。临时凑起来的这一帮子人中,有得就是为了拿事后的茶水费,而有得就是没得过多的选择,被伍熊逼迫到这里来凑一个人数。他们中的相当一部分人,天真的认为过去不会出事儿,所以认定现在也不会有意wài

发生。

面无笑容的林子默,没有丝毫的犹豫和动摇道:“人,本府是一个都不会放。不过,本官劝你们还是赶快给我散了。到时候,不是你们不答yīng

,而将会是我不会答yīng

了。如果你们当中要是谁不信这一个邪,尽管来试一试我手中的刀够不够快。”

站在他身旁的王强等五人,整整齐齐地拔出了腰间的钢刀,面无表情的看着下面。他们这一个拔刀动作,立kè

起到了良好的震慑作用,毕竟狼牙卫队的故事是在坊间被吹得神乎其神。伍熊带来的这一群人中都听说过他们,于是第一反应就是把故事中的人物对号入座。今日,他们总算是见了真人,而显得格外激动的心情就好像粉丝见到了偶像的一样。

在双方正在僵持之际,赵文轩,钱千户,方千户,楚二郎和王鹏飞是各自带领人马是以最快的时间赶到了知府衙门。他们是把伍熊带来的各类人是围在了中间。压根儿就不敢和官府作对的这一帮子人是顿时感觉到处于了危险境地,毕竟他们这才回想起林子默是杀人不眨眼的官儿,而他只需yào

轻轻地说出一句话,或者一个小小地手势,便可以结果掉他们全部人的性命。感觉后悔已经来不及的他们,只得求满天的神佛保佑各自能够逃过这一劫。

负手而立的林子默,内心是有一股血洗他们的冲动,但是深知善后事宜的麻烦,便强行克制住那一阵阵上涌的杀意,冷冷道:“你们还要本府给你们什么样子的说法?”

伍熊带来的这一群人是瞬间变得鸦雀无声。先不说狼牙卫队是否有那么强悍的战斗力,光是人数上面的对比就不在一个数量上。官府这一边的人数就是他们的十倍有余,而且还是全副武装。两方一旦动起手,便是一场血腥的屠杀。

没有打算就此简单了结的林子默,自然不会纵容这种随意的聚众闹事,大声道:“本府再给你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只要你们上前来领了三十大板,便可回家去。如若不然,你们应该知dào

是一个什么下场。竟然敢跑来我的知府衙门外搞事,你们肯定就是想来找死的。”

伍熊是不相信他能在光天化日之下说杀人就杀人,于是走上阶梯,面对面的想要争回属于自己的面子道:“林大人,我们既不是山贼,又不是叛军,全是桂平城内的老百姓。你真要是动手杀了我们,想必朝廷追查下来,也不会饶过你。”

早就按捺不住的林子默,嘴巴里面是刚刚说出‘是吗’两个字,便动作迅速的抢过高翔右手里面的钢刀,没有任何动作停顿,直接捅穿了伍熊的胸口。抬起脚的他,踹向了对方的小腹,顺势拔出了插入的刀刃。完全没有料想到的伍熊,便从台阶上面是滚了下去,一命呜呼。

“你们不要不知dào

好歹。光是你们这么多人手拿武器来我知府衙门闹事,便足可以治你们一个造反的罪名。”最终选择了不打开杀戒的林子默是提着还在滴血的钢刀,注视台下的众人,厉声道:“你们当中要是还有人怀疑本府的话,那么都可以来试一试。我非常想看一看,到底是你们的命硬,还是我的刀硬。”

他的一番话音刚落,外围的官军和义勇们都纷纷地亮出兵刃,摆出了准bèi

进攻的架势。看见领头的伍熊都被杀死的他们是才恍然大悟,深知各自已经闯下大祸。所有人是早就已经吓得不再怀疑林子默的话,于是赶快把手里面的家伙什事儿扔在地上,争先恐后的要去领受三十大板。他们担忧自己要是慢了一步,会落得一个像伍熊的下场就划不来了。

林子默是把手中的钢刀,交还给站在旁边的高翔,然后看了一眼躺在地面的伍熊,面无表情道:“妈的,竟然有找死的人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来本府的门口挑事儿。谁要是胆敢再继xù

煽动闹事儿,你们给我一律正-法。让他们知dào

我这里的刀是纸糊的还是铁打的。”

没有再去管这里事情的他,相信自己的人能够处理好,于是转身走了进去,毕竟衙署内还有一大堆公事等着他来处理。王强等人是把拔出的钢刀,重新放入了刀鞘。习以为常的他们,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而没有牵连其中的衙役们,一个个地吓得面无血色,毕竟他们是第一次看见长相斯文的大老爷亲自动手杀人如同杀畜生一样果决。

看见林子默是从自己身边走过的徐致远,没有感觉到好怕,而是觉得他好有英雄气概。自惭形秽的他,知dào

彼此都是读书人,但是差距实在太大。很快,自己是顿时陷入了沉思当中。还是要把他送回原处的王强,喊了他三声,才使得徐致远回过了神。一路之上,他是好好地问起王强关于林子默的事迹,毕竟自己内心对他的崇拜之情是油然而生。

真没有把眼前这一个被人整得家破人亡的徐致远当一回事儿的王强,随口应付道:“你应该问的事情可以问,而不应该问的事情就不要问,毕竟知dào

太多,对你没有好处。至于我家主人的事迹,你最好还是不要问为好。”

徐致远看见他越是不想让自己知dào

,而他就越知dào。没有被对方这一席话给堵回去的他,脸皮厚的反复纠缠起来。王强要不是念在他可怜,恐怕早就一拳把他给打晕过去。自己着实觉得他话多的如同长舌妇一样。拗不过他的王强,只得把林子默的光辉事迹是一一地说了出来。听得徐致远是热血沸腾和情绪高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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