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手电筒就放在床头的那个小柜子里,胡二狗回到家把自己清理了一番后,便仔细地看了一遍手电筒。那是一把非常普通的三节手电筒,大部份地方都已经生锈,但是头部的镜片却没有破烂,能够看见里面有好几个灯胆。这种手电筒胡二狗从没看过,他使用过很有只有一个灯胆的手电,但是从来没有见过有好几个灯胆的手电。而且,这种灯胆与他们平时所见的那种小灯泡也不同,因为灯胆里好像是没有灯丝的……胡二狗皱起了眉头。但是,他当时也没多想,而且因为太累。他于是把手电筒用一张旧报纸包好,塞进柜子里放好了。

——是呀,古墓里为什么会有一把手电筒呢?

“难道有人比我们更早一步进去过古墓?”

胡二狗十分不安地问,然后弯腰把那把手电筒从柜子里拿了出来,一层层地剥开了旧报纸。

胡大为却摇了摇头,

“我在拿钱时问过李英东。他说不可能,我们是唯一进去过古墓的人—他告sù

我们千万不要管这些事了……”他用*{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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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手一指胡二狗手上的电筒,脸色有些发寒,“把它扔了就是,以后都不要再提起这件事了!”

胡二狗点了点头,心中却百思不得其解。

——怎么可能没人进去过呢?难道几千年前的古人会在墓里埋了一把现时代的手电筒……这不是自欺欺人吗?

胡二狗知dào

那两名外乡人有不少的事瞒着他们,但是,他实在不好去说人家什么,因为凡是这种事,你还能指望人家告sù

你多少?

胡二狗又开始仔细地观察那把手电筒,可是,他除了发觉这把手电筒确实跟平时使用的不一样外,实在发xiàn

不了有什么特别之外,他把一些锈片掰了下来,露出里面的铁质,却也没什么区别,只是这把手电的铁皮很厚,生锈如此严重,还是没有洞穿筒身。他于是想把手电的底盖拧开,可是都让锈给结死了,他拧不开。

胡大为一直看着他做这些动作,这时摇了摇头说,“别管它了,听老李的话,还是把它扔了吧!”

胡二狗又点了点头,假惺惺地说,“嗯……我一会将它拿到外面扔掉……”

胡大为叹了口气,端起酒碗一抑头干了,然后站起来指了指桌子上的钱,“把它收好—你的媳妇就全靠它了!”接着,他便不再理会胡二狗,拖着有点喝高的脚步离开了胡二狗的家。

胡二狗于是一个人在屋子里,却仍是捧着那把手电筒,心中百思不得其解。

——那外乡人不可能不知dào

曾有人进过古墓,是谁请了他们?而请他们又为了什么而去?拿了什么出来呢?

——但是,这些可能都不重yào

,最重yào

的是:那个古墓是什么时代的?而葬下的又是什么人呢?

它为什么那么古怪?它作为古墓,可是,它为什么根本上就不像古墓呢?

胡二狗的记忆虽然已经变得很模糊,但是,他非常确认自进去古墓后一直到出来,他都没有在里面的任何地方发xiàn

有什么棺木或是死人骨头之类的东西。而作为古墓,这些东西应该是必然存zài

的!

胡二狗叹了口气,把手电筒重新又包了起来。但是,他从来就不想把它扔了,好奇心使他在未解开诸多迷团之前,仍会保留这把神奇的手电筒。

可是,他又那里知dào

一场更神奇的,令人难以接受的大灾难,已经早在多个地方展开,而他胡二狗,却正是处在这场大灾难的风口浪尖上!

1987年秋天,江西省九岭地区小坑镇。

李英东和李阿贵俩人终于从胡大为所住的小山村里步行到了这个赣边小镇。到了这个小镇上,便有车辆可以通往外界了,他们俩人打算在这里住一晚,然后在第二天班车到达小镇后,再乘车离开江西,回到湖南境内的老家。但是,他们在老家也不会呆多久,因为他们现在手里有钱了,打算回家后收拾一下,便往南方城市中闯荡去,挣更多的大钱回来,反正盗墓的事他们是绝不会干了。这次盗墓没有遇见“棕子”,却是遇见了比棕子更为不可思议的东西。李英东在与雇主交接时,什么都不敢说,只是说“一切都很顺利”,不管怎么样,反正对方要的东西已经交付了,钱也到手了,而且还是一笔不小的钱!

俩人现在已经累得不行,因为他们从开始盗墓到现在,几乎就没有合过眼。李阿贵在李英东出去跟人交接时,多少还在胡大为家里睡了一会,可李英东却是根本就没有睡过一分钟。他们于是赶急找了一家旅店安顿好,然后又跑到馆子里饱饱地吃了一顿,这才回去蒙头大睡。

当晚睡到半夜里,李阿贵便被一些动静吵醒,待爬起身来听清楚时,却发觉原来是躺在隔床上的李英东在不停地说胡话。他听不清楚是什么,但李英东说胡话的声音却很大,这才把他吵醒了。

李阿贵不由皱眉,于是便走到李英东床前,伸手在他额头上一摸—果然,李英东的额头汤得不行!

李阿贵一下子慌了手脚,怎么也想不到老李会在这时候发烧,

“老李……老李!”

李阿贵扶着李英东的肩头,摇了几摇,连叫了几声,但是李英东没有反应,却还在不断地说着一句也听不清的胡话,而且他全身火汤,大汗淋漓。

李阿贵心中没来由地一阵恐慌,当下便去拍醒了房东,那房东顺同他来到李英东的身边,伸手一摸便吓了一跳。

“这不得四十度了呀!”

房东立kè

冲出了门去,只是一会儿功夫,他便带了镇上唯一的一名医生来,医生用温度一测,结果是三十九点五度!

“怎么这么历害呀……这可是会死人的噢……”

医生吃惊不已,赶急便采取了一系列的措施,打针灌药什么的折腾了几小时之后,李英东的烧居然退了下去,而且也不再说胡话了,等到第二天早饭时候,他居然醒了过来,只是全身无力,也不记得自己发生了什么事。李阿贵直到这时才松了一口气。俩人于是谢了那医生和房东,却不敢逗留太久,班车一到了镇上,他们便爬了上去。

谁知,车子开出小坑镇没多久,李英东便又开始发起烧来。李阿贵这时心中更是害pà

,料想是有不寻掌的事发生了。可是,医生开的药还有,李英东吃了后烧却又退了,然后他便在座位上睡觉,一睡便是十几个小时,一直到车开到了湖南境内,他们必须得换乘时,他才睡来。

李阿贵这会是觉得一刻也不能耽搁,马上便把李英东送进了当地的一家大医院里,陪着他在医院里住了几天。李英东于是一连挂了几天针,问什么病时,医生就说是一般的感冒发烧,只是症状比较严重,没什么大碍,李阿贵这才放下心来。

两人一连住了几天医院后,便离开了该市,当天便返回了老家。

本来,一切均当相安无事。可是,李英东好了,李阿贵却一回到家里,便发起烧来。他的情况跟李英发烧时一模一样,也是不断说胡话。这下子把李英东吓得不轻,心想一定是撞见什么不好的东西了。他于是一边找人来给李阿贵看病,一边还找了个神婆来驱神赶鬼。可是,无论如何,他还是救不了李阿贵。李阿贵一连烧了几天,在家里人准bèi

送大医院之前,便一命呜乎,死时全身发黑,而且散发出一种极其难闻的腥臭味。

这时候的李英东,整个人都几乎崩溃—一个好好的李阿贵怎么可能就这么死了?

他觉得这肯定跟他们到过那古墓一定有关系,要不然的话他和李阿贵是不会发烧的—当然,更为重yào

的是,他自己也发过烧,而且跟李阿贵一样也是不断说胡话,现在虽然好了,但谁知将来在某个时刻会不会再犯?

——不对,这事绝不对!那个古墓一定有问题,那些请他去做事的主子一定还有什么瞒着他,没跟他说—那有这样的古墓的!那根本上就不是一处古墓!

李英东当下收拾了行装,决意顺着唯一的一条线索,找到请他的人,问清楚怎么回事—如果有人能救他,那就一定是请他去盗墓的那个人!

而在这时,在胡二狗所住的小山村里,却已经是一片惨象了!

1988年夏天,南昌市南昌电筒厂大门口。

“先是我大哥……”

汽车停在马路边。

罗教授、张天达和胡二狗一行早就到了,但是,罗教授决意听完胡二狗的全部故事后,才进去检测手电筒。

“那天下午他从我那走后……”

胡二狗接着说道,

“就回去又躺下了……然后,到半夜里我嫂跑过来拍我的门,说我大哥在发烧,说胡话。我于是急急忙忙地跑了过去,一看果然是,我就赶紧跑大罗坑村去叫医生……可是有好几里路呀,等我带着医生回来时,我大哥已经死了……呜呜呜!”

“冷静点,冷静点……”

罗湖伸手拍了拍胡二狗,胡二狗点了点头,脸上带着一种无活形容的,伤感、无奈而又有点麻木的表情。

“再后来,就是刚跟你说过的……我嫂子,我们村里的人……一个个都跟我大哥那样,先是发烧说胡话,然后就……都是那样,死的时候全身都是黑的,而且还有一种腥臭味……我开始时还以为是偶然,可是后来越想,越是觉得跟我们去过那个古墓一定有关系!而且,说不好就是我带回的手电筒有什么毛病,我想会不会是手电筒因为在古墓里放久了,所以可能有一种什么病毒传染了我们,所以才会发烧死亡。可是,手电筒是我带出来的,我却为什么会没事呢?”

胡二狗抬头看向罗教授,眼里全是十分不解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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