嚣张,真的是太嚣张了。

从来没有人敢在两位国手的面前,去谈什么自报家门,沐鸢歌这一举动,再次让所有人哗然。

“黄毛丫头,你不觉得你说话实在太猖狂了吗?”

连那稳重老者都被沐鸢歌这些话惊得愣了一下,更别提他身边哪位暴躁的简直要指着沐鸢歌鼻子骂的老者了。

对此,沐鸢歌轻飘飘的往后退了一步,直接躲开了暴躁老者指过来的手,双手抱臂,歪了歪脑袋,勾着一抹肆意的笑容。

“我沐鸢歌,生来如此,又何需猖狂?”

“倒是你们,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跑到我厚谦堂砸场子,现在还想动手。我倒是不知道,是怎么招惹你们了。”

沐鸢歌这一连串的反问不带一丝停歇,却是句句落到了众人的心里,引人深思。

不说外面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百姓是怎么想的,就说这二位本已经带上怒容的老者,都是恍惚了一下。

好像,这沐鸢歌并没有招惹到他们。

那么,他们又是为什么会来这里找她的麻烦呢?

事情还要往前推上一个时辰,两位老者原本就在他们的仁济堂品茶讨论一些疑难杂症。

偏偏这个时候,外面有人说,这个叫沐鸢歌的女子目中无人,视自己为京城第一人,如今又仗着一些名气开了一家药堂,还尤为嚣张的,把进去求医的人都打了出来。

当时他们二人听了,心里就起了一股无名火,简单的听了那人的几句话,便冲了过来。

回想刚才到现在的种种,两位老者的脸色有些不好看起来。

他们大概也明白了,自己是被人当枪使了。

“所以,二位不介意和我说说,是什么让您二老,来我这小的不能再小的药堂了吧。”

对此,沐鸢歌很满意自己现在所看到的,也大致能明白这里面的来龙去脉。不过她还是需要知道事情确切的经过的。

“有人说你殴打病人,药费高昂,待人无礼,医术不精便出来害人。”

这句话,是哪个暴躁老者说的。

他虽然看上去不是那般和善,但也不是不讲道理的,现在既然意识到这里面有猫腻,便不会傻傻的再固执下去。

沐鸢歌轻笑了一声,听了这话,简直觉得可笑至极。

“我厚谦堂从开业到现在,从未诊过一位病人,何来害人一说。再说那殴打一事,她若不来滋事挑衅,败坏我厚谦堂名声,我何至于卸了她胳膊?”

说到最后,沐鸢歌忍不住想笑出声,只觉得嘲讽又可笑,看着门外那些围了一圈,够着脖子也要看上一看的众人,更觉得他们愚昧无知。

看到沐鸢歌嘴角嘲讽的笑意,稳重老者不禁皱了皱眉头,他捋了捋胡子,斟酌了两分道:

“无风不起浪,你就确定,你的医术和为人,可以称得上医师之名?”

说到底,这两位国手就是因为沐鸢歌的医术到底可不可以出师,才跑到这里的。

他们不是对女子有偏见,而是古往今来女医师少之又少,而这沐鸢歌年龄又如此之小,虽然听过她的一些行医传闻,可难保那些不是这贵族子女,弄出来的把戏。

为了病人之命,为了医道正统,他们二人不得不,也必须要弄清楚,这沐鸢歌究竟有没有资格行医。

沐鸢歌轻叹了一口气,笑意淡淡的对上稳重老者炯炯的目光,一字一句,认真的道:

“我沐鸢歌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这京城也小有名气,虽然,都不怎么好听。但我可以保证,治病救人,乃是我一生所求!”

“好一个一生所求。”

暴躁老者突然从稳重老者身后出来,那紧紧的盯着沐鸢歌,想要看出她脸上的一丝心虚。

没有,除了坚定的目光与信念,她从未有过心虚。

“可是你要怎么证明,你能成为医师?”

又是一个致命的问题。是啊,怎么证明?何来证明?又有谁,会愿意为她证明?

沐鸢歌敛下了眸色,衣裙上的淡蓝轻纱随着一丝微凉的秋风浮动,她静静的立在那里,就像是一副唯美的水墨画。

片刻后,那双清明的美眸流转出一抹光辉,她道:“怎么证明,由你们来定,如何?”

敢说出这话,不是沐鸢歌太猖狂,也不是她在向两位国手挑衅,而是她有资格,有资本,与这两位国手斗上一斗。

“好大的口气!”

若是刚才,这二位老者对沐鸢歌的态度是不耐烦,但现在在这几句话之间,对她的印象已经在慢慢转好。

“请。”沐鸢歌微微抬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既然如此,那我们二老就在这里,与你定下一方约定如何?”

“愿闻其详。”

“我们给你三日准备时间,三日之后,我二人会轮番考验你对药草行医理论,除此之外,还会有一位身患重病之人,由你医治。

若你通过了这几项考验,我二人便在这京城为你立名!”

此话一出,哗然之声瞬间响彻整条街道。

沐鸢歌笑了:“好,我接受。”

厚谦堂外,人群中有几个鬼鬼祟祟的人见几面的形式好像并不像当时计划的那般进行,不由得面面相觑。

最后在看到沐鸢歌竟然与那两位老者定下约定之时,他们连忙互相打手势,示意赶紧撤。

人群中百姓,谁都没有注意到,刚才叫嚷的最大声的那几个人,在不知不觉间,已经离开了。

厚谦堂另一方的小巷子里,刚才躲在人群中的一个人步履匆匆的向外赶去。

突然,两方的墙上跳下了几个人,瞬间钳制住了他的身体。

“跟我们走一趟吧。”

暗影悄然从阴影中走出,看着被钳制那人露出的惊恐目光,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

画面回归厚谦堂,在沐鸢歌与这两位国手当众立下约定之后,厚谦堂便早早的关上了大门。

后堂中,原本在众目睽睽之下已经离开的那二位老者,此时却坐在椅子上,品着青舒泡的茶水。

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沐鸢歌步履翩翩,目不斜视的从外面走来,看着那两位老者,朱唇轻启:

“二位前辈,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说了吧。”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
关闭
手机客户端
APP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