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究竟是什么意思,北寒宸心里大约是有个念头的。

只是这个念头过于大胆,因为那个人还在那个位置上,若是他将自己的猜测问向广场,万一得到一个截然不同的答案,那到时候就是自己的不对了。

“王爷。”

追锋推来一辆轮椅,并拿上了一层厚实的毛毯铺在上面。

“走吧。”

北寒宸挥挥手,示意追锋可以离开了。

出门在外,在外人面前北寒宸并不会暴露,因为他不傻,知道他身体康复的人会不断的找他麻烦。

原因为何?

皆是因为现如今的生活方式是在其他兄弟,觉得他没有半分竞争皇位的威胁上时,所保存的。

北寒宸敢肯定,只要那太子和二皇子知道,自己这鬼王府便会迎来一波又一波的探子。

毕竟,别以为当了太子,就能登上最后的宝座。

北寒宸坐在轮椅上,面无表情的目视前方,有不少想过来攀谈的王宫贵子都望而生畏。

“呼啦——”

营帐围帘被猛然掀开,里面的两个人还保持着刚才的模样,并没有因为北寒宸的到来而改变什么。

“你的伤口有炎症的趋势,这些线必须拆除了。”

独孤玄夜直接顶替了太医的工作,看着沐鸢歌胳膊上的伤口,手中拿着一把烫好的锋利剪刀。

“那就拆了吧。”沐鸢歌闻言看了看自己的胳膊,发现还真如独孤玄夜所说。

这话说的,轻飘飘极了,就像是在说一句:中午吃什么一样简单,不在乎。

太医就站在旁边目瞪口呆的看着西辰太子为沐鸢歌治疗,眨了眨眼睛,不禁在想,他貌似才是御医。

实际上,独孤玄夜有游医公子夜的身份,在王群贵族之间是不晓得的。

所以那些人并不知道独孤玄夜的医术如何。

而刚才把御医叫过来,也恰好就是做做样子,免得再落人口实了。

“怎么样!”

北寒宸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若说看到一个男人帮自家媳妇处理伤口不吃醋,那是不可能的,但是换做他又没有独孤玄夜的医术。

于是乎,北寒宸不得不把那点儿醋意压下去,故作镇定的走过去。

“你来了?怎么样,皇上有没有为难你。”

沐鸢歌抬头见是北寒宸,身体上那点儿痛楚竟然莫名觉得消减了几分,也不是那么痛了。

“我没事,倒是你……”

看着她苍白着一张小脸,却仍旧强颜欢笑,北寒宸心里微微一痛。

霎时间,北寒宸的眸子暗沉了几分,想到东渊栗,他不禁眯了眯眼眸:“那东渊来的疯女人着实胆大妄为,竟然敢动你。”

后面的话北寒宸没有说,但凭借自己对他的了解,沐鸢歌就知道他不会放过东渊栗的。

“我这可是受你的影响,要不是你到处拈花惹草,我怎么会被你的红颜知己伤到!”

沐鸢歌心知北寒宸说到做到,但在这种情况下,若是做出什么事,未免太过惹眼。

她笑着看向身边的俊美男人,故意用这种调笑的调调去调侃他。

不过北寒宸却是当真了。

他以为沐鸢歌时在在意东渊栗的存在,心中一急,忍不住握住她的手,连忙道:

“她不是我的红颜知己,我只有你一个。”

“……”

一直在旁边帮沐鸢歌处理伤口的独孤玄夜,在看到北寒宸握住沐鸢歌手的那一刻,眉头忍不住一跳。

“放手。”

独孤玄夜皱着眉头,手中尚且拿着染血纱布。

此话一出,不仅是北寒宸,连沐鸢歌都愣了一下,不知道他是怎么了。

尤其是北寒宸,在那一瞬间,敏锐的洞察力让他察觉到一丝危险,并非是生命危险,而是自己的东西被人觊觎的那种不爽。

“你说什么?”

北寒宸眯了眯眼,扯了扯嘴角:“本王与未婚妻情深义重,难不成西辰太子看着不爽?”

“你说什么呢!”

这不着调的话被沐鸢歌听在耳中,她忍不住出手戳了戳北寒宸的胳膊,提醒他说话过过脑子。

北寒宸不听,与独孤玄夜的视线在空中交汇。

那一刻,仿佛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火药味。

突然,独孤玄夜笑了,像是在笑北寒宸的大惊小怪,“王爷还真是爱多想,我只是说,你耽误我为沐姑娘行医了。”

“你确定?”

北寒宸低头看了看自己握着沐鸢歌完好无损的那只手,冷意自心中慢慢散发出来。

就在独孤玄夜张口要回怼过去的时候,沐鸢歌却在这时,将手臂从两个人手中同时抽了出来。

“好了好了,你们别吵了,怎么都像是小孩儿一样。”

沐鸢歌这一动作幅度太大,北寒宸握着得那只没伤口还好说,另一边的瞬间又崩裂了几分。

鲜血涌出,北寒宸心疼极了。

同时乖乖的闭上了嘴,选择不在这个时候惹沐鸢歌生气。

剑拔弩张的氛围在这个营帐中时不时的都会上演一场,当事人根本不去理会旁边还有个太医。

太医看着眼前混乱的一幕,静默的闭紧了嘴巴,选择不说话。

只有聪明人,才活的久。

在沐鸢歌回来之前,东渊公主东渊栗所猎得的猎物,比在场所有人的都要多。

同样无愧于她在东渊有巾帼不让须眉,比男儿还要风采的名声。

可是站在沐鸢歌回来了。

先不说她回来之前在猎场中的猎物如何,就说在确定那狼群是她所为之事,所得积分早已经超过东渊栗。

这个消息出来得时候,已经是沐鸢歌回到营地三天后了。

同样听到这个消息的东渊栗,气得一把砸了手中的茶杯。

在这公布答案的一天中,东渊栗和沐鸢歌这两个女子,直接超越可大部分男子。

可谁是第一,却有待商榷。

毕竟,沐鸢歌那天失踪,这些究竟如何,谁都不知道。

就在这全场静默的时候,不服输的东渊栗直接站了起来,向皇帝朗声道:

“皇上,栗想要与沐小姐比试一场,谁赢了,这第一名自然是谁的。”

此话一出,场下响起了一片喧哗声。

有赞同也有不同意,一时间,这本该安静的场合却杂乱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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