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卧槽,姐姐冷静!”

“分管局的制式装备……嘶,这一枪要是下去,社会舆论就翻天了呀!”

“那老头不就纯纯煞趣÷阁吗?这谁见了不抽他?”

“你说你惹她干嘛呀!/哭泣”

“虽然我也讨厌这个老头,但他罪不至死吧,一把靠窗的椅子而已……这还是分管局的玩家,这么做是不是有点残暴?”

“嘶——这枪要是开了,我已经能预料到明天的新闻标题怎么写了。”

“说罪不至死的那个你没长脑子吗?那么大声的嚷嚷,但凡有鬼介意,那群玩家一个也跑不了!都得死!哈哈都得死!要死光啦!哈哈哈!”

“又疯一个,抬走!”

“枪不都长这样吗……我看着都差不多呀……你们是怎么认出这是分管局的装备的?都是细节怪是吧!/悲”

白蕖掏出来的枪在现实引发轩然大波。

但她此刻并不知道。

清晰的思绪似乎再次被搅得混沌。

白蕖看着眼前的老头,眼神逐渐空洞起来,她仰了仰脑袋,再垂头时,已经是神情可怖,状若疯魔。

被她盯着,老头腿肚子都打颤了,但想想白蕖哪怕杀了他,也要坐在窗口,他更坚定了坐在这里有好处的想法!

“这,这里是秦洲……杀人要坐牢的。”老头强撑着开口,不愿意挪动,“小姑娘,你不能不讲道理啊!这椅子是我先坐的,先来后到,懂不懂?”

“先、来、后、到?”白蕖现在的状态已经听不进去话,她只是机械地重复关键词,视野中的老头稳稳坐在椅子上,拼命点头却没有半点要让的意思。

僵持许久,白蕖恍然大悟。

他不让,他要死啦!

想明白了,白蕖抿着唇笑起来,然后又张了张嘴,清秀苍白的脸看起来柔和了许多,不再可怕。

老头松了口气。

就在周围所有人都认为白蕖是想说话时,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花头发的青年脸色猛然一变,飞奔到白蕖身边用力往上一扑。

“砰——”

“哐!”

不算大的动静,子弹也打歪了,却让周围好几个玩家吓掉了手里的东西,他们先是呆滞,而后尽皆惊猝起来。

卧槽,这他妈是真开枪啊!

只是一把椅子一个位置而已,连谈都不谈直接要人命,妥妥的狠人啊!

“冷静点啊大妹子!”青年顶着五彩斑斓的头发坐在地上嚎叫,他死命摇晃同样跌在地上的白蕖的肩膀,直接给她头摇出了残影。

白蕖想反抗,但现在彻底搅成了浆糊的脑子不够用,她眼前阵阵发黑,努力伸手去够砸在地上的枪。

杀了他,杀了他们……

这个念头在白蕖脑子里留存了没多久,就被骤然涌起的反胃感压下去了,她奋力推开青年,干呕起来。

青年赶紧“啪嗒啪嗒”地跑过去捡垃圾桶递给白蕖,防止她恶从胆边生吐自己身上。

过了一会儿,青年看着白蕖一边呕一边还知道把枪挑过来用膝盖抵着防止别人拿走,非常欣慰。

他快乐地跟白蕖笑:“老妹儿,你终于清醒了!”

被这嗓门一激,白蕖又吐清醒了,她才知道自己刚刚干了什么。

“你……谢谢。”白蕖揉着额角,神色颇有些一言难尽。

她这辈子第一次被人摇到吐,刚刚估计脑浆子都晃匀了。

青年一捋头发,美滋滋又紧张兮兮地凑到白蕖旁边压低声音问:“大妹子,你觉得我刚刚帅不帅?直播出去能不能出名?”

“啊?”

白蕖懵了。

但毕竟这人帮她恢复了清醒,等理清楚并确认了青年究竟在问什么后,白蕖还是夸赞了他一句:“很帅,能火!”

还不等青年高兴,旁边传来一句:“我觉得你的头发更容易出名呢亲爱的!”

杨沉雎一脸自然地走到他们身边,拿手去薅青年五彩斑斓的头发。

不得不说,他这一头头发染的还是不错的,色彩均匀渐变,颜色搭配合理,就是有点非。

青年扭头,没好气地骂杨沉雎:“你干什么?我就讨厌你这种人!一点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感都没有!”

“还有你!”青年转头看杨沉雎旁边的厉炅,双眼一翻,开始大声哔哔,“大鬼了不起啊?我劝你最好离我远点,我这个人脾气很不好,别逼我跪下来求你!”

一片死寂。

无论是玩家还是医生此时都感觉大脑被重击,没反应过来。

现实的弹幕嗨翻了天:

“这哪来的谐星啊!他怎么还问呢?他不出名谁出名?!/捂脸/捂脸/捂脸”

“大鬼了不起啊?对不起大鬼真的了不起!我先磕为敬!”

“哗众取宠的小丑而已。”

“楼上的兄弟不是我说,就算是哗众取宠,在那种要死的环境下还能理直气壮理所应当的哗众取宠,也是一种天赋和能力吧?”

“只有我觉得他像是有病又不完全有病的样子吗?薛定谔的病?/捂脸”

“实不相瞒,我看上他的头发了,哪家理发店染的我也想试试!”

“前面那人磕cp磕魔怔了?”

“去尼玛的,老子是磕头的磕!你特么魔怔了吧!呸!”

……

“为什么?”厉炅下意识问青年,鲜红的眸子里盛满了不解。

青年好像很焦躁,他都快把自己的辫子抓散了,最后委屈的憋出来一句:“大鬼关注度很高的,你在我旁边,别人就不看我了……”

周围的玩家齐刷刷在心里给他扣了个6。

为了出名,命都不要了是吧?

厉炅没完全理解,但大致明白这人是想要别人更关注他,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他摊了摊手走回去原处坐下,继续看儿科主任抓鸟。

在这里真悠闲啊,水退不退好像没什么影响了。

其他医生都在欺负小孩儿,明明随便就能解决,可它们要么装作拿鸟无可奈何的模样,要么就直接不帮,主打一个塑料同事情。

癞头小孩坡着脚,又不被允许爬墙,刚刚急的把另一只眼睛掏出来砸黑鸟。

那自然是有去无回,它现在彻底瞎了,只会耸动着鼻子绕着黑鸟跑。

五楼姑且其乐融融,楼下的周鹘却是两只鸟都要控制,两只鸟的感官都要切在自己的感官上,还要注意周围的动静。

白蕖迟迟未联系上,

她木着脸,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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