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林阙

同化值:6/100(78)

道具:具有非物理伤害的锋利纸刀,游戏中断卡,游戏切入卡,治疗喷雾,一张普通英俊的脸……[展开]

鬼币:5832”

“嘀——恭喜玩家服用特殊材料[常刘山的黄酒],玩家理智+5,同化值缓慢下降!”

“嘀——恭喜玩家服用特殊材料[常刘山的黄酒],玩家理智+6,同化值不变!”

“嘀——恭喜玩家服用……理智+5,同化值……”

“咕嘟咕嘟……”林阙抱着黄酒坛子,周围的纸人对着他指指点点,充满恶意的嬉笑声源源不绝。

摇晃的大红灯笼下,林阙身上镀了一层昏暗的红光,他脑子已经发懵了,越喝越想死!

“嗝儿,为什么?啊……”林阙迷迷糊糊的抱着酒坛子,脸都喝红了,“怎么括号里的不降?它是个什……么东西?”

“咔吧咔吧?”木偶在林阙的衣领出探头,然后被他摁回去,林阙嘟囔着:“你不能出来,待会儿分管局拿你烧火……”

“不对……怎么,怎么变成七百八十八了?怎么……”

“卧槽!788?”

林阙酒都被激清醒了一点,他猛然抬头,等看清楚眼前重影的数字是78而不是788后,又咚的一声,一头栽回酒坛子里!

“咕嘟嘟……”

一旁盯着林阙的容槐宴眼神闪烁。

不是因为木偶,毕竟凭她的能力,木偶刚跑过来找林阙时她就知道了,也知道林阙那几句话只是防止那只木偶乱跑。

容槐宴注意的是林阙的反应。

这常刘山的黄酒果然不对劲儿……在游戏里居然能把玩家喝懵……这一条分管局没有记录,回去得补上。

“容队,他这样真的没有关系吗?万一酒精中毒,在这里没办法洗胃啊……”

仍然围坐在桌上的分管局成员中,曲舟悄悄靠到容槐宴耳边,他看着连灌了两坛酒的林阙,于心不忍。

“容队,他再喝下去不会把胃撑破吧?”

“不会,游戏不会让玩家死的那么……”容槐宴斟酌片刻,吐出来几个字,“没有价值。”

旁边一个分管局成员嘀咕着:“幸好幸好,林……什么来着?那个玩家酒品还不错,居然没在纸人面前发酒疯,我都准备好打晕他了。”

“文肆,那玩家能力不错,他要是发酒疯……有的人发酒疯打起来很猛的,万一你打不过呢?”

“滚吧你,老子在分管局待几年了,会打不过一个成长时间不超过几个月的民间玩家?”

“都闭嘴。”

坐在中央的容槐宴抬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站起来,缓步走向另一张桌子的林阙。

周围的纸人不知道出于什么理由,既没有阻止他们动黄酒,也没有阻止他们走动言语,只是不让出门。

这里“活祭品”临死前的待遇,虽然绝对谈不上好,但似乎也不是非常烂。

“呜——你谁呀?”林阙脸上湿漉漉的,头发一缕一缕粘在额头上,下巴滴滴答答的全是酒液,整个头都喝蒙了。

要不是为了活命,他是绝对不会喝那么多酒的。

盯着走到面前的容槐宴,林阙忽然嘀咕了一句:“好漂亮……”

容槐宴还没来得及笑,林阙剩下的话已经脱口而出:“的女鬼?纸人?……它头发被其他鬼逮住一定很疼……真可怕,幸好我没有头发。”

“我……嗝儿,头发?”林阙忽然摸了摸自己的头,但他还没摸到,容槐宴就已经笑着抓住了他的手。

顶着林阙茫然的视线,容槐宴和颜悦色,掏出一把刀把他头发全剃了。

然后,容槐宴才取出一杯桌上泡好的浓茶,给林阙灌了进去。

“清醒点了吗?”

回应她的仍然是空洞茫然的眼神。

“啧。”容槐宴拖着林阙的领子,把他丢回了分管局成员的所在地。

“催吐。”

一个意识不清醒的玩家,在游戏里的死亡率几乎是百分百,哪怕是分管局,在这种探索任务上也不可能带着一个醉鬼!www.

所以林阙现在没得选,要么灌着黄酒,自生自灭,要么催吐后换一条路,去找那只老虎大鬼。

“好嘞!”

“咚!”有人一拳怼在林阙胃部。

“呕——”

林阙下意识抓住了那只手臂,弓着腰背呕吐,混合着胃酸的黄酒吐了一地,也吐了对面一手。

黄酒一出胃,林阙立即清醒了不少,他眼前刷出一道提示。

“嘀——特殊材料未完全吸收,同化值上升!玩家现同化值:6/100(85)”

“啊?啊!”

林阙茫然的看着眼前的分管局成员。

“……”那位分管局成员已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在游戏里被血糊一身是很正常的事情,但这还是他第一次被呕吐物糊一身。

“抱歉。”林阙放开了对面的手。

“清醒了?”容槐宴笑眯眯地看林阙。

“啊,对,谢谢!但是我为什么……”

“黄酒嘛,能提升理智的特殊材料,在游戏里能把你喝蒙也正常。”

“咚——”

容槐宴话音未落,却听一声铜锣声响起,没有打更词。

两只双颊嫣红的纸人上前来,它们齐声道:“诸位客人,已是二更天,应当沐浴歇息了!”

虽然是提醒的话,可周围的纸人却逐渐呈现了包围的姿态,红烛和灯笼簌簌作响……

“不用这样,我们自己走。”容槐宴扫了它们一眼,顺手还抓了旁边桌上的黄酒坛子,丢给林阙一个。

纸人仍然挂着被割开的大大的笑弧,仿佛听不懂般跳着上前。

出于忌惮宅院里的嫁衣大鬼,一行人只能后退,于是,在纸人的包围下,他们缓缓向宅院的深处走去。

“哗啦啦……”

流动的水声,氤氲的白汽……

新一片大红灯笼下,是一片幽深的,沸腾的潭水……

“嘶——这是要把我们全煮死啊!”

文肆看起来有点呲牙咧嘴,他瞅了瞅那些仍然推动他们上前的纸人,悄悄戳容槐宴,“容队……”

“祭品要活的。”容槐宴淡淡提醒他,随后第一个踩进了潭水里。

“嘁——”

沸腾的潭水瞬间发出烧红铁器入水的声响,挤出更多不妙的雾气。

“嘶——”容槐宴忍不住抽了口冷气,但不是烫的,而是冻的。

入水的那只脚,几乎瞬间就失去了知觉……

一种彻骨的寒凉泛涌上来。

但这水却不是她在之前村庄里触碰过的冰凉井水,而是让脚呈现出一种仿佛死人尸体般的冷硬。

“进去!进去!”

纸人不断推其他人,容槐宴没出声警告,其他人也就秉持着警惕,缓缓踏进了水里。

他们没有脱下作战服,纸人们也没有勉强,只是折着纸做的头颅,用那些漆黑的点墨眼睛紧紧盯着这些活祭品。

防止有祭品没洗干净……

“簌簌……”

从纸人提着的白灯笼里弥漫出一股诡异的香气。

“呼——”水里的容槐宴打了个寒颤,她克制住整个人蜷缩起来的欲望,借着水流的遮掩,嘴唇翕动。

“再坚持一会儿,我们可能很快就要回去了……”

其他分管局成员都更加打起精神来听,包括那个被吐了一身的成员,认真用水流洗自己身上脏东西的成员。

“洗净祭品,是一些祭祀仪式开始前的要求,这说明最晚三天,最快明天,我们就得参加祭典了。”

容槐宴又吐出一口气,嘴唇有点发抖。

可还没等她说出下一句话,就看到了站在岸边一脸尴尬的林阙。

“你怎么不用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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