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话说了,我又一点办法没有,无奈之下只能求助的看向板寸头。

“你别瞅我,这东西我也头次见,少了没问题,可这么多我也没办法,不小心被它钻到肚子里,想痛快死都死不了”。板寸头毫不客气的打击我。

吕薇摇摇我的胳膊,“姐夫,你快想个办法吧!”

“别烦,让我想想。”脑袋里乱哄哄的没个头绪。

板寸头怕这里缺了氧,又点起了蜡烛,蜡烛如果灭了就是氧气不足,我们就得赶紧撤。

我是多么盼着蜡烛赶快熄灭啊,这样我就有理由逃回地面了,可火苗摇啊摇,烧的很是茁壮。

忽然一个念头闪过。

我问板寸头“刚才那个蜘蛛,身上的尸臭哪来的,它怎么能进出岩洞呢,死亡之虫不吃蜘蛛吗?”

板寸头听了一愣,边思索边说“不会,死亡之虫所在之地不会留下活物。”

“那么就只有两种可能了”。

吕薇和板寸头都望向我。

我整理了一下思路说道“既然蜘蛛带了尸毒回来说明它肯定接触了尸体。

可是石道口附近并没有尸体,稍远一点的地方就算有,那么多的死亡之虫也早就啃干净了,对不对”。

吕薇和板寸头一头。

“那么蜘蛛是怎么找到尸体的呢?”

吕薇茫然的看着我,板寸头则若有所思。

我感觉很好,辅导员当了那么久也没讲过课,现在才找到点当老师的感觉。

我继xù

说道“第一种可能是,蜘蛛有办法躲过死亡之虫,它穿过岩洞并在死亡之虫到达不了的地方发xiàn

了没有被吃掉的尸体。

板寸头摇摇头,对这种推测不认可,显然不认为有活物能躲过铺天盖地的死亡之虫。

吕薇问道“可小黑是怎么过去的呢?”

我没理她,继xù

说“第二种可能就是,小黑根本没有进入岩洞,它在其他地方找到了尸体。”

“其他地方?我们下来时没有岔道呀!”吕薇说

我说“也许我们进的石道不对,在旁边再挖个洞可能就会到另一个石道了。”

吕薇眼睛一亮,“那我们快去挖吧!”

板寸头没吭声,低头思索着,过了一会说道“不可能有另一个石道,我计算过,这个洞倾斜向下,长二百四十米左右,因为有倾角和弯道,我们实jì

向下走了大概一百五十米,向前走了大概90米。再往前就是岩洞和地下河,这片空间里几乎不可能再容下另一条这样的通道,盘旋向下而不和现在这条相交。”

“如果真的有呢?”小姑娘有点不死心。

“如果真的有的话,头顶上的石柱山被移过来的时候,这里早就塌了。”

吕薇再次站起来“那我们就走岩洞,小黑能过去,我们肯定也行”。

我暗骂板寸头死心眼,你就说还有一个洞,我们先把小姑娘忽悠上去再说啊。

吕薇要是一激动把死亡之虫招来了谁也跑不掉。

我连忙拉住吕薇的手,”你给我坐下”,劲儿使得有点大,吕薇直接坐倒在我怀里,马尾辫甩到脸上,发梢带着一股臭味!

板寸头忽然大喊,“快跑!”

只见洞口忽然变亮了,几只死亡之虫嗡嗡嗡的在洞口盘旋着,远处一大片亮光正在向这里集结,渐渐发出轰鸣声。

我去,怕什么来什么。

使劲在吕薇腰上推了一把,我们三个拖着包连滚带爬的向上跑。

跑出二十几米洞穴变矮,需yào

弯着腰走,吕薇的马尾辫,一晃晃的刷着头顶的石壁。

一个念头从脑海中飞速闪过。

吕薇头发上的臭味就是尸臭,和蜘蛛身上的一样,为什么蜘蛛身上和吕薇头发上都有臭味而我和板寸头身上却没有呢?

通常蜘蛛不走地面走的是洞顶,吕薇头发长,低头通过的时候马尾辫会蹭到洞顶。

而我和板寸头是短发,低头时碰不到洞顶,所以尸臭来自于洞顶,地穴的入口也在洞顶。

虫潮已经进洞,而我们离出口还有二百多米,怎么也跑不出去了,我一咬牙心想赌一把吧!

我一把拉住前面的吕薇,她吓得尖叫起来,声音在洞内显得格外嘹亮,甚至超过了虫子的轰鸣声。

没工夫管她,一把拽过她手中的登山包,把落在后面的板寸头也拉了过来。

我大喊道,“用包堵上通道!”。

板寸头立kè

领会了意思。

我把两个蹬山包摞起来,石洞被堵起大半,板寸头把他的提包也塞了上去,石洞基本被堵死。

我抽出工兵铲说道“这个挡不了多久,我在这守着,你俩检查头顶,应该有通道。”

吕薇有点愣,可板寸头反应很快,手掌啪啪啪迅速的敲击起石壁。

虫子已经到了包后,我感觉到整个石洞都在嗡鸣声中颤抖。

登山包被虫子推得有些倾斜,我忙用肩膀顶上去,虽然虫子很多,可它们形不成合力,我暂时还顶的住。

三个包没有办法把洞穴堵得很严实,虫子虽然飞不过来,可还是有一些爬了过来。

我肾上腺激素急速分泌着,手中工兵铲舞出残影,乒乒乓乓不停的拍打。

打虫子,工兵铲显然要比潜水刀好使,攻击面积很大,不担心拍不中,一时间我竟然守住了。

可我又听到了可怕的沙沙声,这是此刻我最不愿意听到的声音,因为那是虫子吞噬的声音。

它们在啃包,我想完了,今天就交待在这了。

我很悲愤,这个时候我想到的竟然是吕琪的三条规矩。

我抑制不住的喊起来“吕琪!第二条规矩咱么没机会破了!”

忽然肩头被拍了一下,吕薇嚷道“找到了,快跑!”

她拽着我跑了十几米远,板寸头在前面弓着腿站着,头顶上有一个洞,一些碎皮子耷拉在洞边,空气里弥漫着恶臭。

他一摆手做了个快来的姿势。

吕薇跑到跟前毫不停留,单脚在板寸头大腿上一借力就上去了。

我听见身后哄得一声响,然后整个石洞都亮起来。

妈的不会来不及了吧。

板寸头依然弓步站着,我知dào

不能犹豫,也一脚踩了上去,可我协调性明显没有吕薇好,上去后就是一歪,还好,板寸头在下面掫了我一把,他的力qì

很大,我直接被扔进黑漆漆的窟窿里,里面是个斜面,我感觉身子略微一顿就向前滑去。

最后看了一眼洞外,已经被一片光芒吞没。

“不”!!!我大喊着滑了出去,板寸头完了,为了救我!

但很快我就顾不上想这个了,四周一片漆黑,充满腥臭味,我不知在什么东西上盘旋下滑,除了背部有点实在感,四周都空荡荡的,速度很快,我不敢动,怕一翻身就掉进深渊。

我感觉自己就像飘荡在无尽的宇宙中,没着没落的。

内心恐惧到极点,却只能听天由命,嘴张到最大却喊不出声音,一口气压在我的胸腔里无法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落地,屁股在地上滑了七八米才停下,四周一片寂静,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心稍稍落定,无边的黑暗与未知又让我恐惧。

忽然几点荧光打着旋从高空飘了下来,越来越近。

我打开分体式矿灯。

“嗷!不!”

砰的一声,板寸头结结实实的撞在我身上,我被撞飞了出去,乒呤乓啷一阵响也不知撞坏了什么,头上的矿灯闪了几闪依然顽强的亮着。

忽然一块白色物体从头顶滑落到怀里。

U型白骨上零落着几颗牙齿。

靠!是人下巴。

我慌张的把它扔了出去,可紧接着感觉身下疙疙瘩瘩好像全是骨头,我低头一看,妈呀我正坐在一个人头堆里!

那些头骨上黑洞洞的眼眶像是能吸魂,我感觉自己魂魄都飘了出去,手脚瘫软。

我慌张的要站起来却怎么也站不稳,几次都被脚下骨头绊倒重新跌回去,压碎了不少头骨。

越站不起来越惊慌,然后更站不起来,身下的头骨彼此碰撞发出哒哒脆响,像是打乒乓球的声音,我感觉自己快尿了。

啊!啊!救命!

“几个骨头害pà

个鸟,还不快过来帮忙”

板寸头在不远处拍打着身上的荧光,不时的在地上踩一脚。

听到板寸头的声音,好像魂又回来了,连滚带爬的离开骷髅堆,跑到板寸头身边。

“好,好多人头!”我惊悚的说着。

板寸头不理我,一撩T恤杉,转身背对我。

“快点帮忙,我抓不到!”

我看见一只死亡之虫,正摇摆着钻入他的脊背。

露在外面的这一截,也有一张口器,向钳子似得狰狞的一张一合。

我顾不了那么多,伸手就揪。

板寸头喊道,“抓住就行,别揪断了,这东西断了会一个变两个”。

我咬着牙,一把抓在它口器的下方,不让它咬到我。

它疙疙瘩瘩的身体和数条腿在指尖剧烈蠕动,像十几个小手再给你挠痒痒,真JB恶心,却不敢松手。

板寸头努力翻转胳膊,双手一下一下的拍在背上。

“慢慢拽,我拍一下你就拽一下”。

虫子被一点点拉出来,板寸头背上出现一个血窟窿。

死亡之虫一脱离板寸头的身体,猛地翻转身体带血的口器冲着我的手指就咬,我吓得一抖手,它掉落在地,振着三对蜻蜓一样的翅膀想要飞起来。

板寸头狠狠的一脚跺上去,“去你妈的!”

虫子除了嘴器完好,身体变得稀烂。

我还没见过板寸头这么激动,看样子也吓坏了。

我拍着他的肩膀说,“兄弟谢谢了,你没事我真是太高兴了”。

“下次动作利索点”。他淡淡的说道,眼神冰冷,又恢复了原样。

我一阵尴尬,他不这么酷不行吗!

“嗯……”一声呻吟传来,我转头看去,吕薇躺在不远的地上,正挣扎着起来。

“妈呀,刚才那是什么啊,我以为我摔死了!”吕薇抱怨着,刚才也不知是摔晕了还是吓晕了。

“好臭啊”吕薇头上的矿灯亮起来,向四周照着。

她一说我也反应过来,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尸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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