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霸率军逃走,幸亏于禁和曹仁骑兵不多,没有截住太多的人。

彭城,陶谦等人正在组织撤退行动,由于人太多,而且大多数是平民,这些人拖家带口,拿着不愿扔下的行礼,拖拖拉拉,行动极为缓慢。

“报……州牧大人,藏骑都战败,正撤回彭城,请您立刻做准备!”

探马的回报让陶谦绝望了,眼前这种情况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选择有两条,一是守城,等候援军,二是放弃彭城,一时间无法选择。

“州牧大人,曹操主力马上就到,彭城恐怕无法坚守,不如退往郯城,重新调集兵力。”陈登劝道。

糜竺也跟着说道:“州牧大人,我们和曹兵力相差不少,彭城距离兖州太近,无法回旋,郯城坚厚,可以固守。”

陶谦看着仍在撤离的百姓有些犹豫,“可是我们走了,他们怎么办?”

“可令一将镇守彭城,牵制曹军。”

陶谦不想失去徐州,所以决定听从陈登的意见,率领五千人提前离开彭城,逃向郯城,只留下孙观防守彭城。

臧霸很精明,没有逃向彭城,直接撤向郯城,终于摆脱了于禁和曹仁的追杀。

于禁和曹仁将目标对准了彭城,于禁立刻收拢部队,准备攻城,而曹仁则是将仇恨发泄到徐州百姓身上,纵兵追杀,肆意屠戮,他们沿着泗水见人就杀,没来得及跑远的百姓全部遭殃,血水染红了河流,堵塞了河道,数万人惨遭屠戮,足以让天地色变。

这场杀戮持续了整整一天,彭城周围五十里内鸡犬不留。

次日,曹操率领主力抵达彭城,立刻准备攻城事宜。

战场外围,一骑沿着泗水快速奔行,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陈宫,他神情悲切,眼含热泪,看着眼前的惨状,最终下马跪在地上。

“为何要如此,为何要如此……”

陈宫捶胸顿足,他本来以为曹操登上高位后手段会变得收敛,没想道却变本加厉,让人不寒而栗。

“宁我天负下人,不叫天下人负我,好的很,好得很,哈哈哈……”陈宫回想起当年曹操说的这句话,开始疯狂的大笑,笑中带着恸哭之声。此刻,他变得非常迷茫,不知道自己投靠曹操到底是对还是错。

曹军主力抵达,开始不及损失的攻打彭城,彭城守将孙观坚守三天后突围而出。曹军乘胜掩杀,又克傅阳。

占领彭城这块战略要地,曹操立刻兵分两路,一路由曹仁率领,和夏侯惇会合,扫荡琅琊,自己亲率一路攻打郯城。

郯城,陶谦聚集了一万五千人,曹军有五万人。

城前,曹操身穿孝衣对着城上的陶谦破口大骂。

“陶谦老儿,你唆使部将劫杀我曹家上下一百余口,此仇此恨,我要将你碎尸万段,血债血偿。城上的人听着,你们不要再为陶谦助纣为虐,否则城破之日,鸡犬不留。

听到曹操的话语,郯城上下足底发了凉,他们知道,曹操能办出如此残忍之事。

“曹孟德,你个屠夫,手上染得的徐州人之血好不够吗,如果老夫愿意出城,你可愿意放过徐州上下?”陶谦用苍老的声音喊道。

曹操一愣,随即大笑道:“哈哈哈,陶谦老儿,如果你独自出城,我保证放过徐州上下。两军之士,皆可作证。”

陶谦惨然一笑,“好,老夫这就出城!”

“大人不可……”

陈登、臧霸、糜竺等人拦住陶谦,跪了一地,“大人,曹操此人如此残暴,绝不是守信之人,况且,您真的愿意将徐州交给一个屠夫,曹嵩乃张闿所杀,曹操当然知晓,他不去追杀张闿,反而大举进攻徐州,其心昭然若揭,您决不能出去啊。”陈登劝道。

“大人切不可冲动,我等一定会全力守城,只要援军一到,曹操必退。”臧霸说完,转身对着城上的士卒喊道,“诸位兄弟,曹操的残暴你们也看到了,难道想向此人投降?大人如此仁义,你们就忍心让他出城落入贼手?都摸着自己的良心,大人可欠你们一毫粮饷?如果没有,那就握紧你们手中的兵器,大家都是一个脑袋两只手,男子汉,怕他兖州人做什么?为了州牧大人,也是为了城中的家人,誓死守卫郯城。”

“誓死守卫郯城,誓死守卫郯城……”

臧霸不愧是一方名将,利用曹操的威胁,将徐州兵的血性调动起来,郯城全城上下同仇敌忾,誓要与曹军决一死战。

曹操顿时被激怒,扬鞭斜指,“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郯城城破之日,就是尔等葬身之时,到时候不接受任何人的投降,全部杀无赦,擂鼓,攻城!”

战鼓擂响,注定又是一个杀戮之日。

曹操的话语没有吓住徐州上下,迎接曹军的是铺天的飞箭和滚石檑木,惨烈的攻防战拉开序幕。

曹军不间断进攻了整整一天,郯城上下死尸枕籍,血染城墙。

“可恶,可恶啊!”

曹操看着戏志才送来的伤亡数字愤怒无比,仅仅一天伤亡四千余人,就连乐进都受了重伤,可见战斗的激烈。

“夜战,点灯夜战……”仇人就在眼前,曹操急红了眼,想要速胜。

戏志才看了面无表情的陈宫一眼,劝道:“主公,这是战事,关系着两州的命运,切不可急躁,否则被敌人抓住破绽,一切都会付之东流。”

“那你说我们要怎么办?”

戏志才道:“可围住郯城,进攻周围县城,最终将陶谦困死。”

曹操眯着眼睛想了一阵,他此次执意发兵,除了报仇,当然还有另外一个目的,就是趁机吞并徐州,在郯城与陶谦死磕的确不值当。

“好吧,就依志才之言,传令李典、于禁,率本部兵马,扫荡周围,记住,所过之处,不留一人!”

听到这句话,陈宫心中一痛,双拳紧握,就要发作,戏志才赶紧借故将陈宫带出帐外。

“公台,此刻主公正在气字当头,切不可去忤逆其意,等一会儿我再进去劝说。”

陈宫长叹一声:“哎,战事四起,百姓何辜,还请志才先生费心劝阻,否则,天下之士必然诟病之,我是累了,明天就向主公请辞,回兖州处理政务。”他此刻对曹操已经伤心透顶,不再抱有任何希望。

戏志才道:“也好,你脾气刚直,免得与主公冲突,可将程昱替回。”

陈宫点点头,重新走进大帐,称病回了兖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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