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南泓翔盯着诺萱背影时那双夹杂着复杂情绪的双眸,葛舒曼故yì

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哎!就算你这样看着她又能怎么样?还是快一些把你的想法变成实jì

行动吧!”

南泓翔收回了目光声音带着一丝落寞:“有些事情并不是心里怎样想就能怎样去行动的,那些曾经犯过的错误不是因此变得遗忘,而是我在刻意的去躲避,更多的时候我的心里只有一种茫然,虽然知dào

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做错,但是却从未想过主动为那些事去反省和自责。”

诺萱走到西餐厅门外按下了接听键,电话里传出了晓晴有些兴奋的声音!“刚才你打电话说和翔哥哥在一起所以不能和我一起回去了,还没等我说话你就挂断电话了,干嘛这么性急啊,难不成是翔哥哥给你介shào

了帅哥,所以你在约会吗?快点从实招来!”

诺萱似乎没有听到晓晴开的玩笑一般,她的声音带着一丝落寞,“晓晴,原来我真的是出问题了,而且不止我一个人。”

“你说什么呢?”晓晴带着询问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诺萱不知dào

应该如何对晓晴说出自己心里的这种感觉。

电话从耳边拿开听着里面“喂、喂?”的声音诺萱喃喃的说:“晓晴如果知dào

我喜欢上了自己的哥哥,她一定会说我精神不好、已经疯掉了。”

西餐厅里葛舒曼瞪大了眼睛万分不解的看着南泓翔,他刚刚说的那些话,在葛舒曼听来完全是莫名其妙、不知何意?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南泓翔的话里,隐含着他不可能与诺萱坦然的面对这份感情。

伸出手碰了碰南泓翔的胳膊,“我说,虽然我不知dào

你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是我知dào

,你的心里存zài

着很多的疑虑,所以不肯迈出这一步。”

说到这里她笑了笑,“别惊讶噢!你不要看我平时疯疯癫癫的,其实很多时候我都是很成熟的,对于情啊爱啊这些事我看的是再透彻不过了。”

“其实,有些事我们明明知dào

前行的话是错误的,但是心中的固执仍然让我们坚持,就算知dào

也许不会有什么结局但是却依然停不下脚步继xù

前行,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南泓翔怎么会在儿女情长上畏手畏脚了呢?”说完前倾身体伸长胳膊,在南泓翔的肩膀上拍了拍,“这么坚实的臂膀是多少女孩子梦寐以求想要倚靠的对象啊!”

葛舒曼歪着头笑着说:“像诺萱那样娇小、单薄的身躯正好与你搭配在一起,她给人的感觉就是柔柔弱弱的,似乎时时刻刻都需yào

有人保护一样,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妹妹,你真的舍得把她的未来交到别的男人手里吗?”

这句话深深的触动了南泓翔的心!“别的男人?”想到曾经以爱恋目光看着诺萱的尹航,那个时候自己心中的不悦,犹如一块烙铁烧灼着他一般,在他的心中一直有着这样一种感觉:诺萱似乎不属于任何一个男人,她像天使一样干净、纯洁,没有人能够配得上她。

没有男人能够配得上她,这其中当然也包括他自己,因为曾经对诺萱做出的那些伤害她的事,于是南泓翔把自己划在所有男人中最恶劣的一组,正如葛舒曼所说那样,像那些那样娇小、单薄的身体,那种柔软的感觉是需yào

有人时刻的保护着她,而自己曾经却如此残忍的对待这样一个娇柔的女孩,如果有比“最恶劣”的级别还要低的话他一定把自己放置进去的。

“我想,我们也许可以彼此相爱,但是命运似乎注定了我们无法相守,我虽然爱你,但是却无法确定这样的爱是否正确,很多时候,人们也许会因为一时的错爱而一生寂寞,但是却永远不能因为寂寞去错爱一个人。”南泓翔的心中油然而生一股莫名的悲哀。

“南泓翔,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跟个老头子一样不是沉默寡言就是怔怔的发呆,看着你这样我都快郁闷了。”葛舒曼双手叠放下巴上,眨巴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其实我觉得,如果你真的爱她那么就拥有她,如果不想表明自己这份爱情就把诺萱对你的感觉也一并终止掉,因为单相思可是很痛苦的,如果你心里感觉你们之间也许没有结局,那么你就直接告sù

她,千万不要在已经知dào

诺萱对你动了真情的时候又欲言又止,因为这样的结局只能是伤害,而且是比选择沉默更大的一种伤害。”

葛舒曼说的没错,南泓翔心里的确很赞同他的说法,那种单相思的痛苦他也深有体会而且一直都在折磨着他,虽然得知诺萱对自己也存zài

着相同的感觉,摆脱了单相思的心,的确有那么一瞬间有着一丝欢呼雀跃,但是却只是短短的一瞬间便被他掐灭了。

南泓翔不会去主动坦诚自己对诺萱的感情,他不能这样做,也无法亲口告sù

诺萱她真zhèng

的身份其实是一个强奸了自己的母亲、一个因为偷窃而被失手打死的十恶不赦之徒的女儿,也不敢想象,柔弱的她在听到这些事情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想到这里南泓翔不免有些苦笑,“如果有人能够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心逐渐出现裂痕,并且伴随着一阵阵剧痛,破裂成无数块碎片,然而还要亲手把它们一片一片的粘合好,用自己已经不再具有温度的手,轻抚着那些断裂的裂痕,直至感觉不到它们的伤和痛,既然已经隐忍了这么久,那么,就继xù

忍耐下去又有何妨?反正自己已经习惯了。”

“你突然笑什么?”看到南泓翔不仅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反而露出这样凄苦的笑容,葛舒曼突然有一种很冷、想打喷嚏的感觉,她不由得抱紧了双臂哆嗦了一下,“喂!不要总是用这样冻死人的态度好不好?”

南泓翔的眼眸看向她,“一直喋喋不休的,你真的很吵。这种事情放在别人的身上,你总会说出一大篇一大篇的大道理,给人的感觉也是很理性、很懂得别人的心意,但是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同样的事情放在你自己身上,你就变得有些不明事理了呢?”

南泓翔的话分明是在转移话题,并且将了葛舒曼一军,看到矛头突然转向了自己,葛舒曼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其实,如果让我勉强的继承老头子的家业倒也还好商量,不过,他一定要我嫁给那个娘娘腔,我真的受不了~”

“娘娘腔?”南泓翔在记忆力搜索着葛舒曼另一半的身影,她身边的男人完全可以用十个手指来数清的,除了那些已经结婚的、年纪比她小的,目标最后锁定在一个人身上,“你是说老头子让你嫁的人是马卢圣徳律师事务所的石文宇?”

“可不就是他嘛!”葛舒曼皱皱个脸靠在了椅背上,“因为他是老头子好友的孙子,现在又是老头子的私人律师,所以老头子对他信赖的不得了,这段时间天天劝我让我嫁给他,我不干,他就把我关在家里不让我出门。”

说到这里葛舒曼一脸的气愤,拿起桌子上的半杯白水像喝啤酒一样一仰头干掉了,“为了能够离开那个家我就假装同意结婚,于是,在结婚当天我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偷偷从化妆间跑了出来,知dào

只有你的口风最紧了,所以就跑来找你咯!”她就好像一条变色龙一样,脸上的表情可以说变就变、绝不含糊。

说到石文宇这个人,他实jì

上没有葛舒曼说的那么夸张是个什么娘娘腔,只不过他太在乎葛舒曼了,所以一切事情都会听她的意见,男人身上应该具有的那些霸气与独断在石文宇的身上似乎全都看不见,有的只是对她一味的听从和无尽的关怀与温柔。

眼前有一个如此有个性的南泓翔,再加上他那个迷倒众生女子的个性与不乏男人味道的感觉,再看到那个虽然长得很英俊,但是却犹如书生一般的石文宇,葛舒曼当然提不起来兴趣!“哎!如果石文宇有你和涟身上一半的特质我也就知足了。”

说到这里她挑起眼眸带着笑意的看着南泓翔,“你可不要误会哦,我说这话并不是指我已经爱上了你或者南泓涟,我只是用你们来做一个对比而已,而且我还是你们的姑姑呢,好不容易有一个辈分上的优势,我怎么可能主动申请调动位置呢,呵呵!”

南泓翔白了她一眼,“你放心,我可没误会过你什么,因为我从来都没有把你说过的话当成是真话来听。”

“喂!我说。”葛舒曼有些意见的坐起身直勾勾的盯着南泓翔,“你不要总是打击我好不好?好歹本小姐也是经lì

了一场情感之伤前来投奔你的,不给一点亲情的安慰也就算了,还总是这样子打击我,真是的。”噘着小嘴有些意见性的嘟囔着。

“你可不要总是对女人这样不留情面。”葛舒曼有些威胁式的对他说:“说不定将来你的孩子就是一个女孩,如果那个时候她叛逆起来看你这个老头子父亲有什么办法!”说完之后有些得yì

洋洋的冲他挑了挑眉。

南泓翔并没有因此而无语,他只是淡淡的说:“如果我有一个像你这样的女儿,一定会在她胆敢叛逆的时候,就在第一时间将她掐死,以免日后祸害人间。”

“你?”葛舒曼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南泓翔,但是却不知dào

应该说什么好,在他的面前自己好像永远也不可能在言语上占到什么便宜,不太喜欢言谈的南泓翔已经如此了,如果再遇见那个南泓涟就更不用说了。

葛舒曼有些不服气嘟着嘴瞥了他一眼,把自己的手收了回来、并且嘟囔着说道:“哎呀,我真的要为你将来的那个女儿感到心痛了,是什么样的不幸,才能使她成为这个冷酷无情南泓翔的女儿呢?”看到南泓翔因为自己的话而变得哑口无声葛舒曼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言语报复成功之后的笑容!

葛舒曼这句无心的话,再次触动了南泓翔的心,他从未想过要找一个女人娶妻生子,更何谈女儿?如若真的想要拥有一个女子,并且让她成为陪伴自己一生的爱人、为自己生下可爱的孩子,这个人也一定会是诺萱。

眼眸不经意间瞥向了餐厅门的方向,视线在看到怔怔的站在那里看着自己的诺萱时,明显感到了自己的惊讶!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站在那里看着自己的?

诺萱的表情足以证明,她已经站在那里看了他们好久,并且之前两个人的谈话她也都听到了,不然她的脸上怎么会写满这样吃惊的表情!

看到南泓翔脸上的异样,葛舒曼转过头看到了诺萱,知dào

南泓翔的心里在想什么,她连忙招了招手,“诺萱妹妹,怎么去了这么久啊?”

原本葛舒曼一阵接着一阵的夸张动作,在这个高档的西餐厅里就非常的惹人注目,而此时她这样挥着手招呼诺萱的姿态与声音,更是让大家把目光全部聚集到了南诺萱的身上,南泓翔可以清楚看到,诺萱的脸由刚刚的惊讶慢慢的转变为尴尬,紧接着便是满脸的通红微低着头走向他们。

诺萱有些不太明白,为什么明明是葛舒曼在高调说话、高姿态的举动着,但是大家不把目光的焦点投向那里,而是全部投给了自己呢?并且“诺萱妹妹”这四个字在平时听起来没什么的,但是从葛舒曼的嘴里叫出来让人觉得好不舒服,原因是她说自己是哥哥们的姑姑。

看着诺萱的脸红通通的,葛舒曼伸出两根手指,摸了摸然后用着很白痴的表情笑着说:“天啊!真的好像一个红红的大苹果一样诶啊!看起来好好吃的样子耶!”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众多目光再次投向这里,南泓翔终于按耐不住情绪,站起身拉着诺萱的手说:“我们走吧,不要因为这个脑袋有问题的人,影响到让人家也以为我们和她一样。”

诺萱看着拉着自己手腕处属于南泓翔的那只温热、有力的大手,心里犹如小鹿猛烈的撞击了一般“噗通!噗通!”的跳动着!

走到南泓翔的车前,因为知dào

了南泓翔对自己的感觉,诺萱居然开始有意的回避他走向后车门,但是手刚刚将门打开,葛舒曼的身影就快速的钻进车里,然后笑嘻嘻的对她说:“真是一个好孩子,谢谢你哦,要诺萱妹妹亲自为我开车门,真是觉得不太好意思呢!”嘴里虽然这样说着,但是身子却一个倾倒整个人躺在了后边的车座上,丝毫没有不好意思的表现。

“喂!葛舒曼,你不要做的太过了。”南泓翔似乎已经忍耐到了极点,葛舒曼的表现很明显,就是要把他和诺萱强制的撮合到一起,南泓翔心里真的有些后悔,因为不忍看到诺萱那样落寞的神情而带她一起出来吃饭,现在的局面让南泓翔觉得即尴尬又不好收场。

对于南泓翔的不快葛舒曼全当做没听到一样,纤细的手指抚在额头上眯缝着眼说:“哎呀,刚刚好像是喝多了耶,突然觉得头好晕,我需yào

休息一下,你们不用管我了。”然后比起了眼睛假装睡着。

对于这样一个连结婚都敢逃跑的疯丫头,南泓翔知dào

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都无济于事,于是打开车门坐进了驾驶座,看到南泓翔不再说什么,诺萱看了一眼葛舒曼,随即犹豫了一下然后坐进了副驾驶座。

听到车门关上,葛舒曼偷偷的睁开眼睛,眯成一条小小的缝隙,看着坐在前边的两个人,在心里小小的雀跃了一下,发xiàn

南泓翔转过头看了她一眼,她连忙又把眼睛闭了起来。

“哎呦!”随着车子的发动,葛舒曼的身子从后座椅上掉了下来,诺萱连忙转过头带着关心的问她:“没事吧?”

“嗯,没事。”葛舒曼揉了揉被撞疼的头,用一种怨恨的眼神狠狠的扫了南泓翔,心里把他从头到尾的骂了个遍!南泓翔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余光瞥了她一眼,车子开出了西餐厅的停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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