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副驾驶座位置上的诺萱,总是时不时的用眼睛偷瞄着南泓翔,心里像有一个小棒槌不停的敲打着那面由心脏做成的锣鼓,就算以往刚刚与南泓翔开始和睦相处时的那种害羞,也远远不如此时的这种尴尬!

感觉到身边那双不停的对着自己的脸一遍一遍扫描的目光,南泓翔实在有些难以忍受,最终他转过头看着诺萱,用那努力压制到平静的语调问她:“是不是我的脸上沾到什么东西?为什么一直不停的盯着我看?”

“啊?”诺萱回过神马上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脸上一阵燥热使她极为尴尬的低下了头。

坐在后排的葛舒曼用力的白了南泓翔一眼,在心里暗暗的骂道,“真是一个大笨蛋!”随即一个侧身,又倒在了后排座椅上佯装睡觉。

透过后视镜看到葛舒曼明显写着骂人姿态的那张脸,南泓翔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对于什么都不知dào

的你,就当我是一个十足的傻瓜、笨蛋好了。”

从健身房出来,晓晴就一直盯着手里的手机沉默不语,南泓涟把切好的牛排放到了她的面前,“有什么事,一会儿见到萱儿直接问她就好了,你如果一直这样不说话不吃东西,还没等你见到萱儿自己就先闷出毛病了。”

晓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个丫头到底是怎么了?她从来都不会这样的,今天感觉好奇怪,总觉得心里有一块铁堵在那里一样的憋闷!”

挑起眼眸看了一眼南泓涟随即皱着眉说:“之前诺萱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就应该回‘小窝‘等她而不是和你一起去健身房,现在又来到这里吃牛排。”

南泓涟做了一个很无辜的表情,“就算你当时回到‘小窝’等她,萱儿还没回去呢,你不是也一样什么都不知dào

,小姐,请你不要总是把自己的情绪牵连到无辜的人身上,好吗?”

“就你?”晓晴撇了一下嘴,“说谁无辜也不能说你是无辜的,整个一个恶人的形象。”

南泓涟笑了笑做出很无所谓的样子,“好吧,只要你高兴,向怎么叫我都可以!”眼眸看着牛排向晓晴示意了一下,“把这些吃掉,我送你回小窝,估计这个时候萱儿也快回去了。”

听南泓涟这样说,晓晴马上拿起刀叉。用很快的速度吃掉了所有的牛排,然后拿起果汁喝了几口,用餐巾擦拭了一下嘴角,拎起包包从椅子上站起来看着南泓涟说:“还磨蹭什么?快点走啊!”说完转身向门外走去。

“真是受不了你,不过,正是因为有了你这样的好姐妹,萱儿才会变得这么开心!”南泓涟笑着站起身,跟在晓晴的身后走出了餐厅。

香港因为葛舒曼在结婚当天逃离了现场,所以引起了很大的一阵骚乱!

“这个疯丫头!真是无法无天了!平时怎么爱玩、爱闹都没关系,她竟然在这样重yào

的日子里给我捅出这样大的一个乱子!”葛家老太爷一只手抚在心口,表情极为震怒!

站在一旁的石文宇连忙到了一杯水递到他的面前,“葛伯伯,您消消气,我会尽全力把舒曼找回来的。”

葛老太爷拿过水杯喝了几口稍微了平息了一下激动的情绪,转过头看着马上就要成为自己姑爷的石文宇,此时这声“葛伯伯”叫的他是心绪难安!

“文宇啊,都怪我平时太宠着舒曼,所以才会养成了她这身臭脾气,葛伯伯真是对不起你啊!”说完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葛伯伯,您千万不要这么说,舒曼只不过爱玩了一些,您放心,等她玩够了、玩累了,自然就会回来的。”

“文宇,如果??那个如果???”葛老太爷有些难以启齿,但是为了他的那个宝贝女儿还是豁出这张老脸了,“如果舒曼真的能回到这个家,你还会不会要她?”

听到这句话的同时石文宇表情一怔!看到他的这个反应葛老太爷的神色变得黯淡起来,“哎!这样的事换做是谁都会无法接受的,文宇啊,你的心意我都能够明白,是我们葛家对不起你们石家,是我这个糟老头子没有管教好女儿。”

看到葛老太爷这份懊恼、伤心的模样,石文宇连忙解释道:“葛伯伯,您误会了,我刚刚的表情只不过是惊讶于您为什么会突然问我这样问题?我和舒曼从小就认识,如果不是因为我对她喜欢到骨子里,又怎会对她那副大小姐的刁蛮任性脾气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呢!”

石文宇的话很清楚的表明了他还是会接纳葛舒曼的,但是也隐隐约约的透露出葛舒曼的确有着一些刁蛮任性的坏脾气存zài

,这一点他这个做父亲的是最清楚的了,知女莫若父嘛!葛舒曼之所以会养成今天的性格也和他这个做父亲的有着莫大的关联。

毕竟已经五十岁了才有了这样一个宝贝女儿,葛老太爷怎么能不把她当成掌上明珠一样宠上天呢!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冻着,再加上她十五岁时又失去了母亲,已经六十多岁的葛老太爷,对这个唯一的女儿更是宠溺的不得了,如果天上的星星月亮可以有办法摘下来,他一定会全部摘下来送给葛舒曼做玩具。

石文宇是他好友的孙子,从小就与葛舒曼一起长大,虽然按照称呼上来说葛舒曼应该算是石文宇的姑姑,但是葛老太爷却一直在心中敲打着另外一个算盘。

年长葛舒曼三岁的石文宇,从小学习就非常好,而且也经常随着他的爷爷到葛家去玩,葛舒曼也经常随着葛老太爷去石家玩。

看着两个孩子两小无猜,于是葛老太爷就有了一个想法:如果能够让舒曼嫁给如此优秀的石文宇,那么他这个糟老头子就算闭上眼睛的那一天,也会开心的笑着,于是强制性的让原本叫自己爷爷的石文宇改口叫他伯父。

长大之后的石文宇和父亲总是会有一些尴尬,因为他们如果同时见到葛老太爷,这个称呼就会把原本的父子身份变成了兄弟的身份。

于是为了能够有所区分,石文宇的父亲还是按照原来的称呼叫他葛伯父,而石文宇则改口称呼他为葛伯伯。

石文宇的爷爷,也就是葛老太爷的好兄弟,经常笑称他是一个老顽童,也难怪!能够生出像葛舒曼这样的女儿,父亲如果不是老顽童还真是做不到。

石文宇从十多岁的时候就一直喜欢活泼开朗的葛舒曼,而葛舒曼对于石文宇一直当成哥哥一样对待,渐渐长大的葛舒曼,开始讨厌起石文宇对自己的言听计从,而且她认为石文宇人不够冷酷、也不够幽默,似乎没有什么个性。

石文宇法学系硕士毕业之后,接管了他父亲的马卢圣徳律师事务所,同时也做起了葛老太爷的私人专属秘书,对于他葛老太爷非常的放心而且也非常的欣赏!但是那个被自己宠上了天的疯丫头,却一点也不理解他这个做父亲的良苦用心!

原本以为她终于收到了感化同意与石文宇举行婚礼,没想到居然在婚礼的当天跟大家玩起了失踪游戏!让他这个已经七十多岁的老父亲是丢尽了颜面,同时也让石家遭受了大家一些难免的非议!

石家人对葛舒曼还是了解的,虽然面子上过不去,但是并没有多说什么,这样一来葛老太爷的心里更是过意不去,心里把那个无法无天的疯丫头着实的骂了个遍,这其中也没有忘记了指责自己,如果不是他的无度宠溺,怎么会把那个丫头养成那样德行?

看着葛老太爷有些失神的样子,石文宇有些担心的问道:“葛伯伯,舒曼身边的朋友其实是很少的,她这样突然失踪会跑到什么地方去呢?”

葛老太爷沉思了片刻,然后抬起头看着石文宇说:“疯丫头以往也会因为我要她继承家业而逃走,而且她每一次逃走一定会去一个固定的地方,那就是台北。”

“去台北?”石文宇有些不解,“她在台北还有认识的朋友吗?”

“嗯。”葛老太爷反问道:“文宇,对于‘九州集团’你一定不会陌生吧?”

石文宇点了点头,“九州集团很有名气,几乎没有人不知dào

,不过,九州集团和舒曼的逃离有什么关系?”

葛老太爷整理了一下刚刚有些激动的情绪,坐回到沙发上,“九州集团现任的两位当家南泓翔、南泓涟的爷爷与我还有你的爷爷,曾经是年少时一起长大的好兄弟,后来你的爷爷随着家人一起来到了香港,我们就这样失去了一段时间的联系。”

“再后来,成年的我和南家老兄曾经口头许诺过,将来我们结婚生子就结为儿女亲家,但是没想到的是,南家老兄儿子都已经很大了,而我却一直都在游戏人生中,寻觅着自己的另一半,直到我找到了另一半结婚生子时,南家老兄的孙子都已经满地跑了。”

回忆起往事,葛老太爷脸上带着一种难见的微笑,“那之后不久南家老兄就辞世了,之后我就来到了香港,在业务往来时,见到了已经失去多年的老友,也就是你的爷爷,当我看到正在上幼稚园的你,心中就突然有一种你就是我未来女婿的人选!”

“虽然南家老兄也有两个非常优秀的孙子,我却只有一个女儿,如果他们两兄弟都喜欢上我这个如花似玉的女儿该怎么办呢?于是为了避免将来出现那种争执,我就决定将我的宝贝女儿许配给你,虽然觉得有点对不起南家老兄,但是我知dào

他一定会理解我的苦心。”

葛舒曼敢夸、敢说的个性真是完全遗传自她老爹,对于自己任性的女儿,他还是觉得十分不错,葛老太爷拿起一支雪茄点燃,“自从十一年前南家老兄的儿子意wài

离世,他的两个儿子接受九州集团,因为业务上的往来他们曾经到过香港,就是这样舒曼和他们认识了。”

“自从认识了这两兄弟,每一次舒曼和我吵架都有了一个新的去处,那就是去台北找他们,知dào

南家两个帅小子一定会帮我好好kàn

着这个丫头,所以每一次我都很放心,原本想过这一次她会不会因为怕我找到所以不去台北,但是我仔细的想了想,如果不去台北的话她似乎也没有什么可去之处,暂且把目标还是定到台北吧。”

于是石文宇收拾了行装,按照葛家老太爷说的目的地去了台北。

南泓翔把车停到了南家的宅院里,回头瞥了一眼葛舒曼,“喝白水喝到头晕的人,如果你还不打算下车我就安排你住在车里了。”

原本佯装睡觉,好偷偷观察他们举动变化的葛舒曼,没想到自己居然真的睡着了,也许是这些日子一直忙着和老头子作对,而且又策划如何在婚礼现场逃跑,之后又坐了飞机来到这里找南泓翔,紧接着又遇到了一对纠结在感情当中的兄妹,突然放松下来的她竟然觉得如此的疲惫,随着车子前行的动感渐渐的睡着了。

揉了揉稍微有些发酸的眼睛打开车门抬头一看,“哇!好大的房子啊!”

她这夸张的一叫把刚从车里出来站在她前面的诺萱吓了一跳,南泓翔微皱着眉头转过身看向她,刚想要说什么,就被葛舒曼那张脸给咽了回去。

看到南泓翔看着自己时那突然一变的表情,葛舒曼摸了摸脸有些不解的问:“怎么了?”

诺萱也转过身看着她,这一看不要紧,她“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舒曼姐,你的脸。”

“我的脸怎么了?”葛舒曼从身上的包包里拿出了小镜子一照,如同南泓翔预料的一样,一声尖锐刺耳的尖叫声响起,“哎呀!我忘记了!”

她拿起包包的反面放在眼前看了看,“这是我随手放在包包里的保湿面膜,含有很丰富的水分,因为跑出来的比较急,所以就随手装在了彩妆盒的夹层里,没想到水分竟然给挤了出来,把我的彩妆都化开了,而且我刚刚又枕着包包躺在那里睡着了,所以???”

“所以都怪你们不好了,没事儿的干嘛要引起我的好奇心嘛,要不是我想躺在那里看你们的话,也就不会这样了。”葛舒曼的声音随着她脚下移动的距离而越变越小,并且一边念叨着一边径直向门厅走去。

“这种性格还真是自然。”南泓翔说完也走进了门厅。

诺萱站在那里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充满了大大的疑问:“翔哥哥为什么也会有与我同样的感觉呢?他不是我的哥哥吗?难道翔哥哥也和我一样昏了头吗?我们是不可能有结果的,因为我们是兄妹啊!”

回到“小窝”拿出房间卡划了一下,门开了,晓晴匆忙的扑进去左右的看了看,没有见到诺萱的身影,“她怎么还没回来啊?”

南泓涟坐在了沙发上,“早就告sù

你先给萱儿大哥电话,可是你宁愿拿着电话发呆也不愿意聆听我的意见。”

晓晴白了他一眼,“你就会说我,自己明明也很紧张却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打电话?为什么你不用自己的电话打给她呢?”

“我的电话?”南泓涟指了指被在她身上的包包,“你问问它好了,不知dào

是它太贪吃了把我的手机咽进了肚子里,还是某位神经大条的女生竟然分辨不出自己电话的样子把别人的电话顺手装进兜里还浑然不知、并且大言不惭的指责别人。”

“你真是???”说道这里晓晴自知理亏,于是打住了后边的话放下了因为情绪激动而抬起指向南泓涟的手。

南泓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把她搂在了怀里,“好了,不要去想那么多,放轻松一些!现在还不知dào

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你就在这里不停的猜测、紧张!”

“你说的对。”晓晴长吸了一口,然后打开包包从里面把南泓涟的电话拿了出来,她自己也不知dào

什么时候把南泓涟的手机装进自己的包包的。

南泓涟接过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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