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齐取过丹药走出门后，顾漓歌关上门进了空间。
现在她虽然可以进空间一个时辰，但她宁愿不进去。
因为每次进去看到绿芽就脑壳痛，虽然在空间外有时也看得到，但但多数时间都在空间和她气海里待着。
绿芽就是强行与她契约的那只魔兽。
三年，关于这只魔兽的身份一直不得而知。
虽然刚开始在历练时受了重伤，无奈进空间养伤却发现它可以帮她医治，心里大概有了猜测范围，但仍旧没多大帮助。
顾漓歌前脚刚进空间，绿芽后脚就抱住了她手臂。
没有理会小东西，顾漓歌踏进溪水中开始修炼。
最开始她没发现这里不同，只是后来进来多了，自身对灵力感知提高，便发现这里灵力比外界纯净而且更充沛。
至于这条没有尽头的溪流，也是外界难得的灵泉，在这里修灵，比外界更好。
一个时辰很快过去，已经被强制拉离空间的顾漓歌还沉浸在修炼中。
宁齐敲了敲门没有听到应答，但顾庭阳已经来了，只能推开门。
还在修炼中的顾漓歌听到动静，睁开双眼，她在出空间后没有过于投入其中，所以一有动静便能及时恢复。
“这么快，人就来了？现在可还不到午时。”见宁齐站在门外，顾漓歌大致猜测来意问道。
按理说，这顾庭阳再怎么等不及都应该人少的时候，不然被顾府的人发现，吃不了兜着走。
但怎么这么紧急，午时没到就来了，而且这时人还算多的，毕竟夏日上午出来的一般都比下午多。
想不通就没再过多思虑，只要有问题迟早要露出马脚，不管他是不是原主‘恩人’。
顾漓歌起身走在宁齐前面，到了昨天呆的屋子里，屋子窗口背对屏风，正好能一清二楚的看到清下面来人的举动。
顾庭阳让人小心翼翼地抬着担架，送到屏风前面，然后稳稳的放下。
“那就麻烦君医师了。”男子一身锦衣，面色虽然紧张，声音听上去还算冷静。
“嗯。”君霞轻点了下头，没有过多反应。
顾庭阳母亲面色看上去苍白无力，看不出更多症状，君霞把了下脉，并无异常。
女子之间没什么大防，可以不用隔着帕子把脉。
面带怪异的神色，君霞看向顾庭阳：“你把她打晕了？”
如果不是晕了，不可能这么久都没反应。
苦笑一声，顾庭阳面色难看：“实不相瞒，为了家母不发病，大多数时候都是让她睡着的。”
“发病？你母亲发病有什么症状？”君霞有些疑惑。
“母亲发作时会不控制的手足乱动，而且面色潮红，一会哭一会闹，扯自己头发，最开始几分钟就停下来恢复正常了，但现在经常一两个时辰才恢复。”
“在下也是迫不得已才这样来控制病情的。”顾庭阳说着，眼眶已经泛红。
君霞听完，眉头紧锁：“平时或者在得这病之前，你母亲跟什么人接触过，而之后你母亲状态不对的？”
迷茫的摇了摇头，顾庭阳眼里露出悔恨：“因为我院子离母亲房间远，平时因为天赋不佳，大部分时间都在修炼。直到去看母亲时，才发现有些不对劲，但已经玩了。”
“那你母亲身边丫鬟有说过什么吗，比如谁的坏话？”君霞又紧接着问道。
“没……”顾庭阳正准备摇头，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
“没发病前，我去母亲那有时会听到丫鬟经常提起二夫人，且面色都不怎么。”
二夫人便是二房的正妻，只是听说是后来才被抬起来的，原来只是平妻。
顾漓歌听着两人的对话，暗暗笑了下，这顾府事真多。
顾庭阳自己说完，明显反应过来，眼睛瞬间好像充血一样红，拳头攥紧，指甲陷入手掌心中。
君霞面色依旧冷淡，但却明显松了下：“如果没错的话，你母亲这病是痨癔之症，心病还需心药医。”
“我能给她开些缓解情绪，不让她焦虑的药物，让她可以镇静下来。虽然能起到很大作用，但更多需要亲近的人来缓解情绪，也可以给她看些书之类，而且只要心结消失了，也就不治而愈了。”
顾庭阳松开紧握的手，上面明显已经被他自己划破，映出点点血色。
“多谢君医师医治！这是我仅剩不多的银子，希望您不要嫌弃。”顾庭阳把一张被揉的发皱的银票递给君霞。
没有接过银票，君霞走到药柜旁：“不用，我没有做什么，如果你非要给什么就欠我们一个条件吧，以后再提，至于这些钱还是花在你母亲身体上吧。”
顾庭阳拿着药走出医馆，看着下人抬的人：“母亲，我一定会治好你的！”
“做的不错，下次加油！”顾漓歌下楼，拍拍君霞肩膀。
君霞脸上看不出情绪，耳根子却泛起淡淡粉色，顾漓歌没有注意到。
“你刚刚有发现那姓顾的有什么奇怪之处吗？”顾漓歌想起昨天到今天发生一切，莫名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
“没有，看上去挺正常，但他母亲的病很奇怪，只是寻常次激应该不会这么严重。”君霞摇了摇头，把自己的疑惑说出。
顾漓歌笑了声：“这就不管我们事了，但还是让人留意下那顾庭阳吧，防人之心不可无。”
君霞点头，吩咐下去。
“你现在应该快碰到炼丹师入门屏璧了吧？”
迟疑片刻，君霞回道：“是，属下天赋不及主上，这么久才碰到屏璧。”
“你说什么呢，以前你没发现，现在才一年，你要知道世俗界你这么年轻的炼丹师可没多少。”顾漓歌看上去有些不虞。
刚刚在顾庭阳面前，君霞带着面纱，如果不是她身材高挑，便很容易看出她其实也不过及笄之年。
君霞紧咬了下唇，“可是，我想能帮到主上。”
“你现在就帮到了啊，不是吗？不要想那么多，好好修炼，便是对我最大的帮助。”顾漓歌望向门外，不知道在看什么，格外入神。
君霞没再开口，低头应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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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文中医理知识，考究党勿纠，不喜可退，我百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