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要回顾府了……

半晚顾漓歌待在屋中,霍然起身向一处僻静山林中走去。

黑夜中一轮圆月挂上枝头,一抹黑影在森林中穿梭,去往腹地之中。

每月初和十五这两天有一天会毒发,月初没有毒发,而今天正好十五。

孤零零的一间木屋建在腹地中央,屋外一条溪流静静淌过,而顾漓歌已经到了屋内。

把放在空间中的药倒入木屋里的木桶中,将屋外溪流引入桶中,等其融合。

这间屋子是在不久前就让人建的,周围布下了阵法,以免被人乱入。

这件屋子除了加强了防御,不是阵法师从外面也看不到。

炽热在体内升起,冰凉的溪水浸入她雪白的肌肤,药水开始变黑。

像有万只蚂蚁在啃食顾漓歌每一寸肌肤、内脏以及灵魂,周围冰凉的药水都好像被她的体温沸腾。

没过多时,体内毒发已经到了顶点,顾漓歌屏蔽自己五感,唇瓣上血肉不清。

鲜血流入水中,与浑浊的药水混在一起。

如果有人在这,肯定会看到顾漓歌肌肤上充血一样红,血脉几乎看到一清二楚,皮好像只有薄薄一层,轻轻戳一下就会绽开。

收手指甲嵌入肉中,流出淡淡鲜血,皮肤上有一处突然破裂,绽出血花。

紧接着,其他地方也开始破裂流血,药水已经变成黑色,浑浊不堪。

一会功夫,顾漓歌整个人就成了血人,血液与黑色的药水融为一体。

顾漓歌苍白的面容,与血红的肌肤格格不入。

蚂蚁变成了刃,一寸一寸刮着她身上的血肉,灵魂……

“啊!”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沙哑的低吼声,顾漓歌撑着意识不让自己昏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每一次在她快撑不下去的时候又清醒过来,被迫开始新一轮的折磨。

脑中空白一片,却能感受到无比剧烈的疼痛在她身体每一处侵蚀。

她知道,如果每一次真的撑不下来,她就死的透透的了……

月上中天,顾漓歌感到毒已经开始褪去,体内灵力开始恢复。

每一次毒发,自己就跟废物差不多,灵力全失,只能凭着肉身力量来抵抗。

“呵!”轻笑一声,顾漓歌像是劫后余生,身体软软的躺在木桶边沿恢复体力。

恢复些许体力后,顾漓歌把桶内漆黑的药水换成清水,洗去身上斑斑血迹。

服下回血丹,感到体力恢复正常,顾漓歌起身穿好衣服,氵显漉漉的长发任由它搭在赛雪的肩上。

苍白的肌肤恢复淡淡血色,脸上开始泛起淡淡红晕。

身上肌肤飞快结疤,褪去,恢复开始的样子。

水沿着长发滴在顾漓歌肌肤,冰凉透骨。

收拾了屋中一切,顾漓歌施展灵力,像医馆后院赶去。

不知名的某处地方,周围空气像是被此处的人冻成冰块,寒气逼人……

第二日早晨,女子不施粉黛,带着面具,一身红衣站在顾府门前。

身旁站着一个年级相差无二的黄衣少女,撑着红色的油纸伞挡在顾漓歌头上。

两人上前被门外侍卫拦下。

“你们二人是谁?为何要到我顾府门前!”侍卫声音严肃,看向俩人脸上,眼神又飞快飘离。

“我消失了三年,难道这顾府中人就认不到我了?”顾漓歌轻声开口,嘴角扬起淡淡的笑意。

她身旁一身鹅黄长衣,侍女打扮的少女便是秋菊。

两个侍卫眼中闪过不解,最开始开口的人问道,“不知小姐姓甚名谁?”

还没等顾漓歌回话,街上驶来一辆马车中顾府门前停下。

车中之人被丫鬟扶下马车。

来人碧绿的翠烟衫,绣着大朵海棠花,丝涤上挂着证明身份的玉佩。

眼中像能恰出水来,眉眼弯弯,肤如凝脂,领如蝤蛴。

旁边蓝衣丫鬟小心翼翼搀着女子。

看见顾漓歌秋菊两人,眼中露出惊讶之色:“请问二位何故站在我顾府门前?”

顾漓歌在原主记忆中搜寻片刻,这人是顾家大房嫡长女,也就是最近要和八皇子成亲的顾芸浣。

“姐姐不记的我了吗?”收回思绪,顾漓歌带着淡淡笑意看向面前温柔似水的女子。

顾芸浣微眯下眼睛,摇了摇头:“姑娘我实在想不起你是谁了,不如你还是自己说吧。”

顾漓歌像是犹豫不决,半天说才了句:“我说了你会相信我?让我进去?”

女子暗中皱了下眉,随后点了点头。

“我是顾漓歌。”不急不缓道出这几字,顾漓歌看着对方微微变色的面容,嘴角弯了弯。

“姑娘还是别开这种玩笑了,家妹三年前便已坠崖,若是你要用这种事来与我开玩笑就别怪我了。”

顾芸浣的神色已经冷了下来,看上去倒真像个为自己逝去的妹妹气愤的姐姐。

“姐姐刚刚还说相信我,为何现在我说了你反而不信?”顾漓歌依旧还是刚刚的神色,面带不解。

“那你有什么可以证明自己是家妹的?”面上不显,顾芸浣神色自若问着顾漓歌。

“姐姐我问你,你们三年前可曾寻到我尸骨,或者我当时戴在身上的东西?”缓缓开口,顾漓歌仔细看着对方神色变化。

顾芸浣神色微微一惊,很快又恢复了:“自然没有,那悬崖没有下去的地方,当时家中的人找了一段时间并未寻到一点痕迹。这么多年过去,姑娘为何又有冒充家妹?”

顾漓歌没再开口,只是从怀中取出一块刻着“四”字还有顾府标记的玉佩。

看到玉佩,顾芸浣瞳孔一缩,想要拿过玉佩,顾漓歌身形一闪,躲了过去。

“抱歉,看到家妹的东西,一时激动。”顾芸浣双手一僵,然后淡然自若收回去,可能因为心乱,并没有注意到顾漓歌是怎么躲过去的。

“这么说,姐姐是愿意承认我了吗?”像是得到糖的孩子,顾漓歌甜甜的笑了下,顾芸浣看到一时晃了下神。

“这事还需父亲做定夺,毕竟他才是家不是吗?”缓过神,顾芸浣淡淡开口。

“姐姐说的是,那我们去见父亲吧。”说着,顾漓歌牵起顾芸浣的手,向顾府大厅走去。

顾芸浣看着对方拉着她的手蹙了下眉,并没有甩开。

看来消失三年还是没什么张进,虽然比以前性子看起来没那么软弱了,但还是一样天真呢!

我亲爱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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