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的马蹄飞快的奔驰在草径之中,无数野花毫不留情被践踏在马蹄之下,眼见前面有一辆马车,速度奇慢,仿佛在散步一般,为首的铁骑黑眸半眯,那人在前面一段路径便没有了踪影,一路追寻而来,只遇上了这匹马车。

若是那人逃上了车子,那必定逃的飞快,怎么会用这样的速度等着自己来抓,有些蹊跷,但,宁可错杀三千,绝不放走一人。为首之**手一扬,身后带着面具的铁骑们纷纷加速,一时之间将马车团团围住。

小乌连忙拽住缰绳,迫使马儿停了下来,看着这么多清一色穿着黑衣,每人身后都插着一把不同形状的武器,尤其是为首那人,面具之下是一双冰冷的眼眸,仿若没有半点温度。

小乌年纪虽不大,倒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并没有被眼前人的气势所吓倒,只见他袖子一撸,一指头指着为首那人,怒气冲冲道:“你们是何人,居然敢拦下我们少爷的马车,要是冲撞了我们少爷,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为首之人见小乌气势汹涌,也不知里面到底坐着何人,于是收敛了气势,“少爷?不知是哪家的少爷?我们乃奉皇命,追捕刺客而来。方才追到前面,便失了那人的踪影,一路寻来,只有你们一辆马车。”

“哦,你们的意思便是我们少爷窝藏了刺客不成?今日让你们这些不长眼的好好kàn

看,我们少爷乃是当朝骠骑大将军之子,你们敢阻拦他的马车?”说罢便掏出莯府的腰牌,为首之人看了腰牌,绝不是造假,对于这位将军的事情颇有忌惮,如今要搜车,肯定不妥,若是因此放过了那人,这罪责也不是他们能担的。

恰在此时,马车幔帐轻轻被拨弄开了一个缝隙,里面传来了有些慵懒的声音,“小乌,外面发生什么事了。”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丝喑哑,仿佛是**之中被人打扰的不满。

“公子,没事,没事,只是有几个不长眼的人拦住了去路,你继xù

,你继xù

……”小乌点头哈腰,一面怒瞪着几人。

“嗯,美人别怕,我们继xù

刚刚没完成的事,唔……美人,你的唇好软。”清浅的幔帐再次落下,在落下的一瞬间,那人眼力极好,里面的莯子卿撩起幔帐之时,脸色潮红,色泽艳丽,比那女子还要美上几分,若不是早就听闻他流连青楼的事迹,恐怕他们也不会相信,这人居然在马车中行那荒yin之事。

这人,现在的确惹不起,于是拱手道了一句抱歉,便挥手让所有人让出路来,小乌冷哼一声,架起马车大摇大摆从众人面前走过,竹帘半卷,在经过之时,为首之人还定睛朝里看了一看。

一股旖旎的香味飘出,莯子卿压在一人身上,埋首在那人颈间,长长的墨发挡住了那**半的脸颊,不过那人露出一片白皙的肌肤,只是一瞬,画面便闪了过去,座下的马有些不安的打着响鼻。

“头,现在该怎么办?那人到底逃到哪里去了?”一人上去询问。

“你们兵分几路,朝不同的方向追,我一人上前盯着那匹马车。”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他看着前面的那匹马车慢悠悠的行走在路上。直觉使然,让他追了上去。

马车内,黑衣人看着俯身压在自己身上的少年,虽然子卿埋首在他耳际,却没有碰到他的肌肤,就这样的姿势维持了片刻,子卿方才起身。

黑衣人早已经被她拉下头巾和面巾,此时一头墨发散落在锦缎之上,狭长的凤眼微微上挑,由于失血过多,面色苍白,嘴唇紧抿。一双眼睛落在面前的少年之上,不得不说,他刚刚极具表演天赋。

而他的身份,居然是将军之子,没有人比他再熟悉那位将军了,他们曾在战场上交过几次手,那人的确是一名良将,只是不曾想到他的儿子,竟是这么文弱的一名少年。

“抱歉,刚刚一时情急,所以无奈将你面罩扯了下来,那人肯定不会这么死心,估计会一路跟随,因此还得委屈你在这里呆着,只是刚刚那瓶的确是疗伤圣药,被我拿来挥霍了,现在也无法再给你疗伤。”子卿已经靠在了一旁,袖中的手,满是一层薄汗,她并不知dào

这招会不会管用,幸好暂时瞒了过去,原来刚刚传出一股浓香,是子卿将那瓶疗伤之药洒在了马车内,目的就是为了遮盖血腥之气。

旁边的男子慢腾腾的从座垫之上起来,一头墨发散于胸前,俊美的眉轻拧,抬腿,小腿处鲜血肆意,手执匕首,快速朝着自己小腿扎去,子卿下意识向后仰,原来他被什么武器所伤,此番只是为了取出倒刺而已。

挑刺,取药,包扎,一气呵成,收拾完毕,他才松了口气,“抱歉,连累你了,说吧,你想要什么?”男子静卧在一旁,似有些倦意,声音有些懒懒的,丝毫没有了刚刚的胁迫之意。

子卿嘴角扬起一抹微笑,“我并未想好想要什么,只是有朝一日,若是我有求于你,希望你能满足我一个要求。”

那人挑眉,也不做什么分辨,只是眼神寒光乍现,看得子卿心中一惊,一个要求,看似简单,实则可大可小,子卿稳了稳心神,缓缓补充:“你放心,我的要求肯定不会太过分,若是你不答yīng

,我想,我们马车身后肯定有人再追捕,没有我,你等会也逃不了。”

那人看着子卿嘴角得逞的笑容,似乎早已经料到他的选择,“好,我应你就是。那么接下来便交给你了。”说罢,眼睛一眯,开始闭目养神起来。

这个少年,定非俗人,看似无害,心思却深重。哼,想要我应你的要求,只怕我们以后再无相见之日了。

而子卿心中却想,他的口音,肯定是邻国竺秋之国的人,那柄匕首尾端的印记分明是王室中人所有,他的气度也可看出决非寻常人,现在虽无交集,可难保以后没有再见之时,先要一个条件又如何,反正她也不吃亏。

两人各在心中盘算,谁又会知,今日的相逢不会是明日的相知呢?茫茫人海,相逢已是不易,若是再见,必定也是缘分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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