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师弟,你怎么在这?还有你师尊为什么会来抢亲啊?不会你师娘就是新娘吧?”

莫小笙见到谢星尘很激动,一连串的问题噼里啪啦往外蹦。

主要还是祁寒之一般不会亲自出面,这回一出手杀气就如此恐怖,实在只有被人偷家,这个说法符合现在情况了。

谢星尘笑容逐渐消失,他要不要再重复一遍?

“难怪鬼尊婚帖不写新娘子姓名,难怪这么些年祁尊者一直单身,原来一切都是有迹可循!”

“高岭之花被拉下神坛,看来是本少主之前误会祁尊者喜欢你了。”

“本少主还真想见见,那新娘子长什么模样。”

谢星尘尴尬笑了笑,“师兄,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说可能,那新娘就是我呢?”

莫小笙宛如遭了晴天霹雳,被雷得外焦里嫩,他张了张嘴,“谢师弟,你……”

“好渣。”

“脚踏两条船。”

看谢星尘不爽很久了的萧义和,抱着剑,附和:“好渣。”

“脚踏两条船。”

谢星尘:“……”

好吧,他就该老老实实闭嘴。

.

打斗生起的灰尘扬起,又被冰封碎在地面,寒气直逼人脖颈。

人都走的精光。

“砰——”又是一根梁柱被劈裂,裂痕爬上柱身,纵横交错。

几个回合下来,温连声气息不稳,他嘴角艰难扬起,笑容还未成形,就猛的吐出一大口鲜血。

他看向步步紧逼的祁寒之,嫉妒的烈火灼心。

不可能,他还是输给了这条龙!

祁寒之渐渐逼近,剑光划拉地面,火星四溅。

就在距离祁寒之半米距离时,他咬破舌尖,扯出一个得逞的笑,“这次,就算死,你也不会得到他!”..

他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

下一秒,他的掌心凝聚出一团团跳跃的阴火,阴火里面都是不得轮回无数冤魂,凄惨地叫着。

温连声发出低低笑声,“去死吧。”

谢星尘正和莫小笙讲清楚来龙去脉,以证清白。

视线忽而一转,瞥见那团阴火贴着地面,眨眼的速度吞噬了那道雪白身影!

“师尊!”

“祁尊者!”

萧义和同时瞪大了瞳孔,映出的阴火在瞳孔中跳跃。

那是阴火,传说中最厉害的火,由无数冤魂的怨恨凝聚成,可烧尽万物。

一旦沾染,便是神仙下凡也难以救治,瞬间就会被烧没,连灰烬都不剩。

甚至是大乘期修者祁寒之。

谢星尘的脸色煞白,他心忽然跳动得厉害,他是在恐惧、害怕。

祁寒之不是书里最厉害的人吗?

怎么会?

怎么会……被烧死?

不会的,不会的,他一定是看错了。

对!一定是他看错了。

谢星尘僵硬着身子,走上前去,那团阴火越烧越大,几乎要燎到他的衣摆。

而他还一直盯着阴火看,越看越觉得寒凉。

直到温连声将他拉回来时,谢星尘才意识到自己差点被阴火烧死。

温连声恢复了点元气,但还是有点虚,笑容儒雅:“你看,这回是我赢了他。”

谢星尘皱眉,总觉得祁寒之不该是这样的结局。

祁寒之可以不喜欢任何人,但他必须要活着。

他不想要这个人死。

温连声见他神色怔忡,失魂落魄,儒雅的笑容终究挂不住,眼圈红了,“为什么?星尘,你的目光始终停留在那条龙的身上?”

谢星尘木讷:“我不知道,但我觉得不该是这样的。”

温连声捂着脸笑出声,笑声凄然悲怆,笑完,他道:“没关系,他已经死了,今日后,你就只会是我一个人的了。”

“休想!”

一只俊秀白皙的手,硬生生撕裂了阴火,而阴火发出痛苦哀嚎,面容扭曲。

祁寒之撕裂阴火后,嫌阴火中冤魂太吵,便将阴火冻住。

身后利剑直冲温连声而去,这回,温连声没有躲避,任寒霜剑贯穿胸膛而过。

在要消失的那一秒,温连声牵起谢星尘手掌,在他掌心落下一个极浅的吻,沾着血迹。

这是他第一次吻他,也是最后一次,再也没有以后了。

鬼尊逝去与寻常人不同。

凡人尚且死后可化成怨鬼或者转世轮回,还能有这辈子或下辈子。

而他却只会化成点点灰色的尘,风一扬,便没了踪影,也不可能有轮回转世了。

谢星尘还沉浸在,祁寒之没死这一消息中,回神时,祁寒之已经杀死了温连声。

与其说杀死,不如说是温连声自愿赴死。

他本就时日无多,加上身受重伤,更是雪上加霜,强弩之末,不可能再活多久了。

“祁尊者?你要带师弟去哪?”

自温连声吻谢星尘掌心时,祁寒之就面色不虞。

他五指嵌入谢星尘的指缝间,紧紧包裹住,不顾莫小笙与萧义和两个人的叫喊,直往殿外走。

“师尊,你要带我去哪?”

谢星尘不敢看悬空的脚底下面,咽了下口水,问一脸醋意的祁寒之。

“呵,被他亲了,你很高兴?”

祁寒之不管谢星尘问了什么,他现在几乎要嫉妒得疯了,满脑子都是谢星尘竟然被那该死的鬼亲了。

真后悔没留那鬼一条命,慢慢折磨。

剥皮抽筋,或者让他一点点断骨。

各种残忍折磨的想法,在祁寒之脑海滋生,他本就是龙族,天性恶毒凶残。

寒气逼上谢星尘的脖颈,直往里衣钻,触及皮肤寒凉,他抖抖索索道:“不、不高兴,就像被狗舔了一样。”

冰坛子变醋坛子。

“最好是。”祁寒之冷笑。

谢星尘:“……”

这还哄不好?

变态难哄果然是真的。

不知过了多久,谢星尘都觉得他要飞离修真界时,祁寒之忽然带他来了一间屋内。

屋内摆设整齐,门窗紧锁,窗外风雪没法飘进,但能听到声响,很大。

屋子有一张醒目的柔软床榻。

嗯,很慌。

谢星尘怔怔看向床榻,转头又看向祁寒之,讨好地笑了笑,“师尊,你不会要强制爱吧?”

祁寒之冷笑,“徒儿觉得呢?”

他的嫉妒、疯狂、暴虐的情绪全压抑在心底,搅动在一起,越搅越大,最后成了无底洞,反噬了自己。

他才发现,不知道在何时,他离不开谢星尘。

祁寒之压下烦躁不安。

他托起谢星尘的手掌,指尖带着寒凉在他掌心滑动,一点点摩挲。

他在用最轻的方式,抹除温连声落在谢星尘掌心的吻,这吻就像一根尖刺,狠狠扎进他的心里。

“为师问你,其实你就是他,对吗?”

如果不是,为什么温连声会对谢星尘死缠烂打;如果不是,为什么谢星尘会对他这么好。

原来至始至终,对他好的,从来都只有那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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