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

一爪子把屁股下的某只给拍角落里去了。

嫌弃ing-

公子温下山施斋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城内。陆陆续续的,就有三五结群的百姓出城,欲一睹公子温的风采。不过片刻,京城里的公子哥也得到消息,纷纷结伴出行。

皇帝遇刺什么的,不是他们这群纨绔关心的,所以即便是家里下了出门的禁令,也甚是没心没肺地偷溜出门。

“公子温可是好多年没出山了啊!”

“对啊,当年也不过是一个背影就惊天为人,可惜我那时没看到公子温的正脸……”

“我也是。你们有谁见过公子温么?”

“没有。”

“没有。”

几个人都面面相觑地摇了摇头,出城的心却是越发雀跃了。

借用身份便利出了城门,几个公子哥都惊了。他们生于京城,长于京城,又何时见过如此多的难民?

“闻人兄,这……”

“我们到那边去看看。”

“好。”

几人对视了一眼,眼底哪还有出城前的兴奋。

闻人靖带着一众公子哥往人流多的方向走去,看着七七八八坐在地上的灾民因为怕碰到他们而自发地往后挤,心里有种说不清的涩意。

有城内的百姓自发地把自家不用的棉衣棉被拿出来救济这些千里奔波来此的难民们,也有普通妇女做了点吃食,专门给那些饿得生病的孩子吃。

这群格格不入的公子哥突然的来到,百姓们也只是短暂地瞥了一眼,离得近的也主动和他们保持了距离。这些锦衣绣袍的人,并不是他们这种平头百姓惹得起的。

惹不起,他们躲得起。

“闻人兄……”

一个不过十四五岁的少年面色羞红地紧紧凑到闻人靖身边,仿佛这样就能把自己藏起来一样。

闻人靖虽是这群公子哥中最年长的,也不过刚及弱冠,在这格格不入的氛围中,也隐隐有些尴尬地红了脸。

抬眼看到前面一个眼熟的身影,闻人靖眼睛一亮,忙快步走过去,“言之兄!你怎会在此?”

温肆正在和老张商量明日布斋的事宜,闻言,也只能打断了谈话,歉意地朝老张笑了笑,“张老若不嫌弃,我们可以等会去山上详谈。”

“小姐如今住在山上,公子若是不提,老奴也会腆着老脸提出上山去瞧一瞧的,又如何会嫌弃?”

老张摆了摆手,示意温肆招呼来人,背着手慢慢走进了人群中。

虽是施粥布斋的活做完了,但灾民后续的安置还需要他们想办法。只希望摄政王能尽快派人来安置这些可怜的人吧!

老张看了一眼皇城的方向,兀自摇了摇头。

“言之兄,原来是你在这里施斋吗?”

闻人靖眼睛亮了亮地看着温肆。回头一想,也对,谢家是京城首富,也有这个财力救济那么多难民。

可是,不是说是公子温在这里施斋布粥么?

温肆只是笑了笑,反问:“闻人兄怎么来了?”

“言之兄可有见到公子温?”

两人几乎同时发问。闻人靖尴尬地挠了挠脑袋,看到温肆示意他先说,就更加不好意思了。

“那个……我等听说公子温在这里,就想来目睹一下公子温的风采。不知言之兄可否告知,公子温可有在此?”

温肆轻咳了一声,看着七八双眼睛充满了求知地眼巴巴瞧着他,有些哭笑不得,“公子温多年未曾出山,世人皆知。”

树上躺着的小狐狸:君上也会睁眼说瞎话了啊!

闻言,闻人靖等人皆有些许失落,倒也没有再多问。其实在看到如此多吃不饱喝不暖的灾民后,他们早已淡了想看公子温的心思。

一睹神仙似的风采,不过是几年前的执念罢了。

“咳咳,我等也是听了误传的消息。”闻人靖不自在地打了个哈哈,试探地问了一句,“不知,这里可有我们能帮忙的地方?”

几个少年纷纷点头,眼神诚挚,看得出来并没有不乐意。

他们虽然是纨绔,但也是好的纨绔!

这是这一众公子哥的心声。

温肆惊讶地挑了挑眉,笑着应了。倒是没有想到这群公子哥会提出帮忙的事情。

“自然有。若是你们乐意,可以找那边的张老商讨具体事宜。”

说罢,温肆给他们指了个方向,末了,也隐晦地提醒了下若是来此帮忙不可着锦衣。

公子哥们看着温肆身上的青布麻衣,皆是表示深以为然。

古栎:君上出门穿青布麻衣的癖好是哪里来的?!

温肆:……-

摄政王府。

“王爷,属下得到消息,北境在去年十一月发生了几场巨大的雪崩,而幸存的北境百姓如今正聚在京城门外。京郊的暮乐酒馆和谢公子,还有一个古氏在青城的分行的掌柜正在京郊施斋布粥。”

“嘭——”

听到消息,安黎气得直接把手边的砚台给摔了,冷笑反问:“去年十一月的消息,你们如今才查到?!”

“属下知罪,恳请王爷饶命!”

侍卫赶紧抱拳单膝跪地,脑袋垂得低低的。

其实也不完全能责怪他们办事不利,北境雪崩的消息,除了逃出来的北境百姓,并无人知道。

而北境与内陆又隔了一座大山,消息本来就闭塞,生存者逃出来后几乎是下意识地往京城来,就算沿途把雪崩的消息传出来,也不过是石沉大海。

安黎又何尝不知,可如今才得知消息,可不就彰显他的属下办事无能,他管教无力?

安黎沉着脸,食指点了点桌面,声音冷然,“还有何事未禀报的,一起说来!”

“属下得知消息,北狄可汗最喜爱的公主去年偷偷入北境,如今下落不明。”

“可有查到具体入境时间?”

“属下无能。”

安黎简直被气得脑袋发晕,冷冷地扔下“去查”两个字,就闭上眼睛不欲多言。

“是,属下领命。”

好不容易冷静了下来,安黎又听到了他想听又不敢听的声音。

“摄政王大人,不知你把哀家囚禁在这里,到底意欲何为!”

夏亦初昨儿闹了一日,今儿打算改一下用的战略。她就不信,对着她的冷脸色,安黎这厮还有脸把她留在这里。

书房的门被打开,一阵冷风吹进来,安黎眯了眯眼,看着穿着一身太后朝服缓缓走近的夏亦初,只觉得心底一片寒凉。

昨儿她闹着送信让宁荷拿东西过来,就是拿的太后朝服么。

太后如何,摄政王如何,为何明明前阵子她还在他怀里软软絮语,而今她却借身份为由疏远他?

“意欲何为?呵——”

安黎抬眸冷冷地看着面前的红衣女人,嘴角勾起说不清的讽刺,“太后娘娘如何不知,本王意欲何为?”

“哀家不知。”

知道也只能不知道!再说,鬼才要知道你想干什么!

“来人,送太后娘娘回宫。”

“!”

闻言,夏亦初眼睛顿时闪亮,挥了挥衣袖,朝门外喊道:“阿荷,扶哀家回宫。”

“是。”

“就不劳烦摄政王了,哀家认路。”

谁知道送着送着她还能不能回宫?!

“随你。”

安黎冷笑,闭上眼睛,眼底的青色又有何人注意呢?

等听不到声音了,他才重新睁开眼,眼中闪过一缕迷茫,片刻,又被寒冰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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