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

古栎很快想起了自己摸来的任务。狐狸眼闪了闪,一缕懊恼一闪而过。

趁着小文子被吓晕,夏亦初被惊住,古栎直接翻窗而进将夏亦初也给打晕了。然后给二人施了个小法术,篡改了下他们的记忆。

术法一施完,古栎扛起床上的大萝卜就往窗外蹿。果不其然,天上的乌云以肉眼的速度在聚集,云层中隐隐有惊人的闪电在蠢蠢欲动。

古栎往头上看了看,嘴唇紧紧地抿起,眼底的诡谲一闪而过。

得,上次没劈成,这次估计是跑到人多的地方也躲不了这道雷了。

“啧啧,小白,这几个世界的天道怎么都这么小气的!”

“轰隆隆——”

古栎已经把速度提到了极致,还是不可避免地被劈到了一片衣角。

【……】

小白压根不敢说话。它怎么感觉,这个天道比上个世界的天道还要凶?!

【栎栎,你挺住啊!】

“哼,那是当然。”

“轰隆隆——”

又是一道惊雷落地,古栎的几根头发丝被劈没了。!!!

“过分了啊!竟然敢劈我的头发!”

“轰隆隆——”

古栎:……

小白:……

【栎栎,你还好不?】

见空中的雷云消散,小白才敢从空间里出来。也不敢跳到古栎的身上,只能小小一只蹲在她的脑袋旁边。

“死不了。”

小狐狸磨了磨牙,愤愤地吐了口泥,好不容易才把自己被劈的呈“大”字形陷入土里的身子给拔了出来。

抹了一把脸上的污泥,才看清自己是在荒山野岭里。

“小白,这是哪里?”

【距离京城五千八百公里的野芒山上。】

小白心累。

【野芒山,本名野盲山。山上多野松野柏,凶兽也不少。因此当地人都不会来这座山上,算是北辰著名的荒山。】

“哦。”

古栎没甚心思去看小白给的科普资料,只是有些惆怅地抱着已经被劈焦的胡萝卜坐在地上。

见古栎除了衣服被劈烂了头发没了几根外没啥损伤,小白也就放心地爬到了她的肩窝里。

“栎栎,你是怎么没事的啊?”

“哼哼。”

古栎有些不爽地揪了几根毛团子的毛,然后把小白揉的晕头转向才作罢。

“栎、栎……松手嗷——”

“可惜了这根万年人参,都快修炼成精了,结果被劈了。”

嘴上说着可惜,实际上古栎一点也不觉得可惜。狐狸眼眯了眯,心情还算愉快。

“最后一道雷刚好帮我把这老参精给劈熟了,也省的我再去别处找天火烤熟它。”

小白:……

打扰了,它还是继续回空间长毛吧-

宁荷赶着夜色的彻底到来前,总算在宸乾宫回慈宁宫的路上找到了夏亦初掉落的耳坠。

“娘娘,宁荷找到您的坠子了!”

宁荷心里松了口,脚步轻松地跑进夏亦初的寝殿。四处看了下,未曾看到夏亦初,又出去问了守门的宫女,也没见太后娘娘回来。

宁荷心跳“咯噔”了下,收好找到的坠子,赶紧往宸乾宫找去。

“娘娘?”

宸乾宫只有庭院里有宫灯微弱的烛光在摇曳,内殿里漆黑一片。

宁荷心里紧了紧,取下了院子里的一盏宫灯,脚步轻轻地走进内殿。

“娘娘?”

“唔……”

听到了声音,夏亦初总算是从昏睡中醒了过来。揉了揉酸疼的脖颈,总感觉后头是一片青紫。

“阿荷?”

“娘娘!”

宁荷惊喜地小步摸到了夏亦初的身边,提着心总算能松下了。

“娘娘,您这是怎么回事?”

黑暗中,夏亦初的目光沉了沉,脑海中闪过先前的片段,很快又像被刷新了一般,只能模模糊糊地记得有几个黑衣人闯了进来,把她给打晕了。然后……

“咳咳,阿荷,皇帝在不在?你快用灯照照看,看看皇帝在不在榻上?”

“娘娘,你别激动!”

不激动才有鬼呢!皇帝没了,她还怎么装母慈子孝啊!

“咳咳咳……也不知道是哪个天杀的,竟然敢敲老娘闷棍!”

夏亦初暗暗咬了咬牙。抬头见到宁荷那一脸见鬼的表情,就知道皇帝大概是真被“劫”走了。

“娘娘……陛下,不见了……”

“把灯点上,然后把小文子喊醒,去叫侍卫长通知摄政王吧。”

“是,宁荷这就去点灯。”

“娘娘,奴醒了……”

小文子的突然出声,惊得宁荷点灯的手一颤,差点把火折子给掉地上。

“呔,小文子,你这出声出的也太不是时候!”

宁荷忍不住埋怨地瞪了瞪一头呆的小文子,直把小文子瞪得小心肝一颤,腿一软,就跪了下去。

“惊到了宁姑姑,小文子告罪。”

“跪什么,还不去报信?”

“小文子这就去。”

得了宁荷的饶恕,小文子跑得飞快。

皇帝不见了,他的脑袋也保不住了啊!虽然这几个月躺床上的都是个假的皇帝,奈何摄政王不知道,就算知道了,怕也是砍他脑袋的节奏。

唉呀妈呀,主子呀,你啥时候回来啊!

小文子简直是欲哭无泪-

“报——”

“进来。”

安黎捏了捏有些发酸的眉心,放下手中的事务,喝了口茶水舒缓一下。

“禀报王爷,宫里传来消息,皇帝被黑衣人劫走了。”

闻言,安黎沉默了片刻,沉声问道:“你们可曾看到有黑衣人进出皇宫?”

“未曾。”

安黎眯了眯眼,指节轻轻扣击着桌面,半晌才开口:“不论如何,吩咐人出去找皇帝的下落。”

“是。”

“声势浩大些。”

“属下明白。”

得到指令,来报信的侍卫就迅速退了下去。

书房内烛光幽幽,门外则是漆黑一片。

“王爷,可要用晚膳,已经戊时了。”

见侍卫出来,离九忍不住端着已经热了三四遍的晚膳进来。

“放下吧。”

安黎也确实是有些饿了,倒是没再撑着把手上的折子看完。

“北狄的公主可有找到了?”

“还未。”

去寻北狄公主的一批人是离九放出去的,如今近两个月过去了,也没有一点消息传回来。

“罢了,继续找吧。你可知北狄来使何时到京?”

“前几日得到消息,北狄来使的仪仗队因为大雪封路,被堵在了距离京城两百公里外的祁阳镇上,属下已经派人去接应了。”

“预计何时能到?”

离九默默估算了下,“最早三月末,最迟四月中旬。祁阳镇的积雪颇厚,清扫积雪怕也要半个多月。”

谈话间,安黎十分迅速地将晚膳给用完了。接过离九递过来的漱口水漱口,然后再饮了杯热茶。

舒适地躺在了美人榻上,安黎的眼底的狷狂几乎是毫不掩饰地释放了出来。

“那我们三月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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