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刻子被甄嫱约到了一家高级俱乐部的餐厅。

“刻子,我心里还是不好受,缪婧阿姨怎么样了?”

“不知道。该说的我都和办案的同志说了,有法律的,不是你我能够左右的。”

甄嫱忿忿不平的捣着一杯柠檬茶:“那又怎么样,法和理也有情的。唉。我要不告诉你,你能查出来吗?”

刻子苦笑:“早晚的事,我不参与其他同事也会查个水落石出的。别想了,如果判下来后有机会的话,我再带你去见见她。”

甄嫱不高兴的说:“都是我害了她,我还怎么好意思去见她呀。我太多嘴了……,我小的时候,我外婆总是提醒我,不要多嘴,多看多听少说话。可我什么也忍不住。尤其是在我失明以后……”

“对啦!那天你让扬高来找我,扬高说和你是一个单位的,是吗?”

刻子含糊的说:“算是一个系统的吧。”

“那他是干什么的?”

“不知道。”刻子不想告诉甄嫱太多,小孩子不懂事,怕她到处乱说。从车上甄嫱说去吃饭,扬高一会不去一会又去,刻子就看出来了,扬高在跟踪那个日本人,所以他才显得古里古怪的。扬高的目的很明确,就是不让日本人转手什么东西,所以他故意明目张胆的时时紧盯,过了济南站以后,日本人铤而走险,想乘车上出了命案乱中求胜,最终还是败在了扬高手里。刻子曾揶揄扬高,这么俊朗的外型对工作会不会有影响,干他们这一行不是应该可以埋没在一群人中而完全不被发现吗?扬高哈哈大笑,“假做真时真亦假,虚拟实刻实也虚。”

甄嫱不信:“你骗人,我怀疑他是间谍。不说他了,我打电话找你,他们叫你什么?朴科,你姓朴?叫刻子?”

刻子的脸刷的一下红了,结巴的说:“说点别的,我不明白,你是怎么打游戏机的?”

甄嫱得意洋洋的说:“那有什么难的,这是专门为盲人设计的,不是看,是靠听声音,有几个游戏,一个类似俄罗斯方块,有不同的颜色方块往下掉,根据声音判断颜色,然后码放对了就可以赢分了,也有屏幕,你要试试吗?”甄嫱从手提包理拿出游戏机:“是我用来练手指的。你不一定打得过我。”

刻子接过来试了试,在甄嫱的全力指导下也没打过两关,刻子把游戏机还过甄嫱:“对于我来讲,这个太难了。”

甄嫱摸索着把游戏机放回去:“是啊,我姐姐也这么说,她说看得眼花缭乱的,反而不知道从何下手,这个是她从德国买给我的,她很疼我。我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我的眼睛受伤她一直很内疚,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看星星吗?就是那次,我从草垛上摔了下来,发了几天高烧,然后就失明了,其实是我自己摔的,可姐姐认为她有责任看护我,在我失明后,她哭得比我还厉害。

我用了几年的时间才接受事实,看得出来吧?我有一个很温暖的家,老爸开始下海完全是为了挣钱给我治眼睛,没想到因为下海早,还真的挣了不少钱,可惜,再多的钱也医不好我的眼睛。他们关心我,爱护我,我很知足的,我想这样就够了,我不用再去计较看得见或是看不见,我能够有图象记忆的都是童年的开心事,蓝天,白云,小兔子,花衣服,星星,完美得不得了,你觉得呢?”

刻子由衷的说;“我信!”

甄嫱托着下巴依在桌子上,迷人的眉眼间有星光闪耀。

“对,我快乐。眼不见为净,眼不见为明,眼不见为真。心,心才是看真一切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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