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甄嫱超强的婆姨送行团曾经让刻子窒息,那绝顶的家人接车队伍就无疑将刻子逼上了绝路。他和扬高因为没有办法找到落脚的空间下床,已经被迫在自己的上铺打坐了十分钟了。

火车到站前,甄嫱一定要回到自己的车厢,因为她的父母一定回到那去接她,“如果他们在那接不到我,三秒钟以后,整个列车就会被封锁,你们一个都跑不掉,列车长会被我妈妈撕成碎片,你们和我同屋住的会马上被拘留,从上海到北京的整条线路会被颠覆,想想后果吧!”

“他们真有那么厉害?”扬高问。

“那当然。”

虽然知道甄嫱看不见,扬高还是嬉皮笑脸的对甄嫱说:“你们家有权有势?令堂在哪里高就??”

甄嫱骄傲的一仰脖子:“错!钱!”

扬高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刻子,机会来了,你看我们俩是不是可以……”扬高做了个掐甄嫱脖子的动作。

刻子看着他们俩闹,配合扬高点点头。

杨高兴奋的开始自说自话:“基本上不用计划什么了,就近下手,先把她转移车厢,到站就打晕,和行李一起下车,出站后咱俩就各奔东西,她呢就暂时找个地方存放几天,以咱俩的身份不会有人怀疑,等几天他们家人渗不住了,自然会悬红找人,到时候咱俩是即得钱又不但罪名”

“真是绝顶好主意。”扬高越说越嗨,一把搂住甄嫱:“你们家大概能出到多少?别5000块钱就把我们俩给打发了,要那样就不值得做了。”

甄嫱哇哇叫着:“你开什么玩笑,5000块钱?我一条头发就值这么多了!你奔5000万要,我老爸哼都不会哼一声。”

“哇,刻子,比咱俩上班可合适多了。你老爸能给我们安排飞机逃跑吗?”

甄嫱假意为难的想了想:“有点困难,他考了机师牌还没来得及买飞机,怎么办呢?”

“不好办,要是逃不了就没必要冒险了,做什么都要先考虑后路。算了,你把联系电话给我们来,等我们安排好退路再给你电话吧。”

“行。”甄嫱高兴的拿出两张印刷精美的卡片,递给开和扬高:“你们呢?也给我留一个。”

刻子和扬高陪着她回了车厢,贾处长的尸体已经转移走了,身处案发地,谁也没有心思再多说一句关于贾处长的什么事,因为那个让人伤感的结局,三个人都受到不小的冲击,沉默静处是最好的缓解方法。

刻子再一次享受到了短时间的团体静默,这种被心理学团体活动广泛倡导和引用的方式,确实能有效缓解压力……

“然后。”刻子回忆了一下,在长时间静默后,“然后火车到站了,然后,大队人马杀到了。”

刻子和扬高根本就没有机会下床,火车刚一停稳,接车队伍从天而降,刻子粗略的数了一下,爸爸,妈妈,姐姐,姐夫,外甥,还有甄嫱的三个朋友,大约是十个人左右,刻子怀疑他们家一定有某个人是铁路上工作的,不然的话列车员不会让这么多人上车。

坐着的加上站着的,小小的车厢里人满为患,父母家人倒也平常,倒是甄嫱的三个特殊的朋友,让刻子和扬高看了西洋景。

所以说是三个特殊的朋友,是因为来的三个朋友分别是一个没有听力的男孩,一个聋哑女孩,还有一个会说话但是不说话有点自闭倾向的男孩。

会说话的不爱说话倒也罢了,那个不会说话的聋哑女孩子可没少说,她的哑语甄嫱看不见,她和甄嫱的交流是靠两个人互相在对方手上的敲击,刻子估计是摩尔密码。有时候着急了,她就咿咿呀呀的怪叫,飞快的打手语给聋男孩子看,聋男孩子再用含糊不清的言语告诉甄嫱,甄嫱说的话那两个人基本上都能从唇行上读懂大半,偶尔实在沟通不了的时候,那个有自闭症的男孩子就会开口帮帮忙,三分钟以后,刻子和扬高已经知道了聋男孩子叫布咏汀,聋哑女孩子叫安靖,最后不爱说话的男孩子叫连旭盈。

尤其特别的是连旭盈,刻子对有自闭倾向的人了解不多,有一种很普遍的看法是有自闭倾向的人没有朋友,可是这个男孩子并不缺少朋友,他无声无息的存在于甄嫱他们这个小圈子里,似乎一定要有一个喧闹的环境才能让他保持宁静。刻子像照镜子一样,万分欣赏的看着他,几乎能和他一样,从喧闹的环境中,感受到安宁和静逸。当然,在这个时候,刻子还没有想过,这个安静不说话的男孩子,将来会和他有那么大的关联。

十分钟以后,甄嫱的爸爸妈妈才有机会插上话,“宝宝,你快把妈妈急死了。”

甄嫱漂亮的姐姐打趣母亲:“就是,妈妈一晚上没睡,把二姨打得都不敢听电话了,主要是停的站太少,要不妈妈肯定到半路去截你,妈妈说了啊,你这么不听话,一到家就要揍你。”

甄嫱妈妈把甄嫱抱在怀里,泪眼婆娑的说:“到了就好,到了就好,我哪能真揍你。”

姐姐一撇嘴:“哼,我就知道你下不了手,我来。”姐姐的手刚抬起来,一脸敦厚衣饰普通的甄嫱爸爸一把拦住说:“好了好了,平安无事就好,走了走了,别影响其他人下车,不好意思,耽误你们时间了。”

甄嫱没来得及和刻子扬高告别就被带走了,刻子从床上蹦下来对扬高说:“她爸爸看起来不像有……”

“有。”扬高肯定的说:“看见他腰上的鳄鱼皮带了吗?限量发行的,6000美圆一条。”

刻子吐了吐舌头:“哦。”

“放心,放长线才能吊大鱼”扬高和刻子一边出站,一边煞有介事的商量大计。

临分手前,刻子低着头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你的事办完了?”

扬高看着很远的地方,眼神深邃悠远:“没有永远的完结,你懂吗?这一次的结束了,也许正是下一次的开始,我不知道还要战斗多久,更悲惨的是我不知道在和谁战斗,我经常在对手身后看见我们自己的同胞,所以不管赢多少次我都没有快乐。”

刻子明白他的意思,“有时候,看问题简单些会快乐些。”

“我明白,放心,我的工作决定我没有多少时间考虑这么感性的问题。谢谢你。”

“谢什么?”

“谢谢你无声的支持,后会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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