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湘摔手阔步的在前面带着路,麦漭和刻子紧随其后,刻子发现麦漭始终和他保持在一条线上,即不超前也不落后,让刻子完全没有再观察他的机会。

刘湘自顾自的说着,也不知道是在对谁说话:“这都怎么了?这是和我做对还是和你们自己过不去?这人好人坏不是看外表,也没有谁生来就是坏人,没准什么事一触动哪根筋,谁都会干伤天害理的事。刻子,你认识他多久了?老同学,有十几年了吧?是不是一直就看着他像好人?我跟你说,我看着他也像。可你说干咱这一行的,好人坏人是靠看脸的吗?是靠证据!

麦漭,我说你们也是,还掺乎个什么劲,这就是谋杀,你们该赔钱就赔钱,别那么小气那么扣,你们保险公司就知道收钱的时候痛快,这赔钱的时候也别含糊。到了,你们跟这等着,我把人给你们带来。”

麦漭居然是保险公司的人!温庆久提前给自己买保险了?保自己谋杀无罪?

刘湘安排刻子和麦漭在一间审讯室里坐下,自己出去了。刻子斜眼看了看麦漭手里厚厚的公文袋,考虑是不是该和他说点什么,刻子略微动了一下,在脑子里筛选合适的开场白,没等刻子出声,麦漭把手里的公文袋迅速打开看了看,然后闭上眼睛,一言不发的入定了!

刻子碰了个软钉子,无计可施的笑了。

“这个人不仅是帅呆了,简直酷毙了。”刻子干脆转身看着他,从心里希望刘湘不要回来得太快,长这么大只有人家嫌我脾气怪,还真没见过比我更难接近的人,试试看,你能拒绝我多久,刻子故意夸大了呼吸的声音,瞪着麦漭,莫名其妙的陷入了和麦漭的对峙中,麦漭的呼吸开始急促了一些,然后又缓缓的放慢了,最终趋于平静,很明显,他已经感觉到了刻子在做什么,但他的定力很强,没有受干扰。时间越长,麦漭越发的自如,刻子也越觉得有趣。

所以当刘湘带着温庆久进来时,看见了一副很有趣的画面。两个大男人,一个闭目向天,另一个则瞪大了眼睛看这个闭眼睛的。刘湘行走带来的风声击破了刻子和麦漭间的“撕杀”,两个人同时无声的长吁了一口气。

“你们俩干吗呢?”刘湘好奇的问,“没事吧?”

两个人都没说话,同时把脸转向温庆久。温庆久没什么变化,规规矩矩的站着,很平静,平静得让人不敢相信,看见刻子也没什么反应。

刘湘安排温庆久坐下,“开始吧,你们谁先来?”

麦漭一皱眉:“对不起……我可以单独和温庆久先生聊聊吗?”

“不可以。”刘湘干脆的拒绝了他:“你有什么问题随便问,反正他进来这么长时间还没说过话呢。”

刘湘转向温庆久:“温庆久,你进来也有几天了,政策我们该讲的都讲了,你这么消极抵抗是没什么作用的,证据我们都掌握了,有足够的把握控告你的罪行。来的这两个人一个是你的老同学,一个是保险公司的麦漭,你是不是可以开口随你自己。”

温庆久低着头,不知道有没有听见刘湘的话,刻子留意到温庆久的眼神在向麦漭一侧探询,这个麦漭到底是什么人?温庆久为什么对他比对我还感兴趣?

很久,温庆久抬起头,不理刻子,专注的看着麦漭说:“我好象没有买过保险。”

“你没买过,杜窈女士买过。”麦漭拍了拍手里的文件:“复印件我都带来了。”

刻子发现在温庆久一开口的时候刘湘已经暗示控制室的人录象了,麦漭也注意到了,没有把文件拿出来,还小心的用大手盖住了文件袋上的几个字,温庆久眼神游移着,不知道在想什么,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原本是和你没什么关系。”麦漭很忌讳有人在录象,吞吞吐吐的,“杜窈女士的保险条款里有意外死亡赔偿,所以和杜窈女士的死亡有关系的人和事我们都需要调查。”

“为什么?”温庆久刺探着麦漭的话中话,“她死了你们不就应该赔偿吗?”

“不是绝对的。”麦漭趴到桌子上,离温庆久近了一些,“有些情况下我们不需要赔偿。”

“比如……”

“比如自杀。”

麦漭固执的看着温庆久的眼睛,想从他的眼中刺探什么。温庆久没有和他对视,皱着眉头越过麦漭的头看到了很远的地方,眼神中有一丝迷茫,困惑,而后是不易察觉的释然。刻子在麦漭和温庆久中寻找着什么,三个人就这么各怀心思的互相揣摩了很久。

刘湘想起刚刚进屋时刻子和麦漭的无声对峙,再看看眼前三个家伙的暗中较量,终于有些绷不住了,在桌子上敲了几下:“温庆久,你愿意说话了就把事情交代清楚。“

温庆久不理他,还是那么眺望着,“受益人是谁?”

“你为什么要关心这个?”麦漭问。

温庆久摇摇头,“没什么,好奇而已。不会是我吧?”

“不,不是。”

“那就好,省得浪费。你来找我需要了解什么?”

麦漭迟疑了片刻,“你知道杜窈女士是怎么死的吗?”

刻子,麦漭,刘湘紧张的看着温庆久,温庆久无声的点点头。麦漭追着问:“是怎么死的?”

温庆久淡淡的说:“你这个问题多余,我都被抓进来了,肯定就是我杀死的。”

麦漭的脸更黑了,“经过是怎样的,可以说得详细点吗?”

“你无权这样诱导他!”刻子被冷落了半天,还没任何进展温庆久就来这么一套,忍不住有点急了,一下站了起来,“温庆久,你他妈别信口胡诌!。”

刘湘也窜了起来:“刻子你他妈……不要捣乱,谁也没逼他说假话,要不请你先出去。”

温庆久看看刻子,依然面无表情,但眼底有一丝欣慰,伸手做了个要烟的动作,刻子就势又坐下来,点上烟递给温庆久,温庆久用力抽了一口,呛得咳了起来,脸涨得通红,眼泪一串一串的滚了下来,温庆久笑着说:“味道还是这么怪,我怎么就习惯不了,居然还有人上瘾,熏死我了。经过很简单,她请我吃饭,我就杀了她。刻子,相信我,真的是我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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