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子相信你,没有用!”刘湘拍拍手里的卷宗:“要我信,要法官信!温庆久你不要逃避问题,你应该也是懂法律的,你知道仅仅是这样浮浅的回答是没有用的,目前来讲,你还只是犯罪嫌疑人,我们并没有对你定性。只要有一个问题搞不清楚,我们都会追查到底,我们寻求的不是一个认罪人,而是事实的真相。不会那么简单我们就被你牵着鼻子走,你愿意开口说话,这个合作态度是好的,和我们一起把这个案子的前后经过和原由都搞明白不是更好吗?”

刻子感激的看着刘湘,麦漭也不动声色的咧了一下嘴,刘湘抽出一张照片举给温庆久看:“照片上这个女人你认识吗?”

温庆久点点头。

“请回答。”

“认识。”

“她叫什么名字?”

“杜窈。”

“你们认识多久了?”

“大概半年多吧。”

刘湘放下照片:“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温庆久低着头:“邻居。”

刘湘:“你是在什么情况下认识的?”

温庆久:“大家住对门,难免碰上说几句话,就这么认识了。”

刘湘:“你最后一次见到她是什么时候?”

温庆久:“就是我杀她的那一天。”

刘湘:“请具体回答是几月几号。”

温庆久:“12月16号,下午。”

刘湘:“你详细描述一下,那天下午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温庆久的表情在瞬间变得有些陶醉了:“我们一起吃饭,因为她让我帮她装灯泡,所以后来我们一起吃了午饭。她房间里那个灯泡坏了好久了,她自己装不了,够不着,所以我才去帮忙。我们有四个菜一个汤,都是他亲手做的,特别好吃,我们还喝了酒,聊了很多很多,她的,我的,过去的,将来的。

然后我就把她吊死了,吊死她以后我回了自己家,睡了一觉。一直到七点多,我听见外面很吵,我想应该是有人发现她了,于是我就走出来,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去看热闹。后头的事你们都知道了,就这么多了。”

麦漭和刻子看着刘湘,刘湘问:“你就这么简单的吊死了她?”

“是。”

“动机呢?”

温庆久想了想,“爱。”

“你爱她?”

温庆久点点头:“爱她,也恨她。”

刘湘合上卷宗,“今天就到这里吧,你回去再好好考虑一下,想到什么随时可以找我。”

“等一等,我还有问题。”麦漭说。

刘湘挥手叫人把温庆久带出去:“你有什么问题等以后再说。都到我办公室来。”

温庆久站起来,对刻子说:“不用找袁威。”

刻子看着温庆久,看着他平静得没有表情的脸,头皮一阵阵发麻,脑子里嗡嗡的,想说但什么也没说出来。

刘湘将刻子和麦漭带进自己办公室,拿出两瓶饮料递给他们。

“刻子,你怎么看?”

刻子扫了麦漭一眼,“了解得不多,暂时没什么意见。”

“麦漭呢?”

“我还有很多没有了解,也没什么意见。”麦漭对刘湘不许他继续向温庆久提问很有意见,说话也变得不那么客气了。

刘湘冰雪聪明的人还能听不出这个,用力一巴掌拍在卷宗上:“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觉得我没有给你机会让你去了解整件事?我是怕你问得越多,温庆久知道得越多,越容易编瞎话。”

麦漭问:“什么意思?”

刘湘打开手里的文件:“我可以告诉你们这个案子从我们接到报案抓到温庆久到现在,温庆久没有说过一句话,为什么你们一来他就那么痛快的承认了?我觉得和刻子的到来没什么关系,关键在你身上,麦漭。我们进去后他最感兴趣的是你,他的第一句话也是和你说的,你不觉得他从你这里得到了很多信息吗?最少你让他知道,如果他承认杀了杜窈,杜窈保险的受益人就可以得到一大笔钱,我说得对吗?”

麦漭低下头,默认了刘湘的指责。刘湘在房间里来回走着:“原本我们是有十足的把握可以起诉他的,可到了今天这一步,我反到认为很多对温庆久不利的证据来得太容易,太明显,太表面话了,刻子,你看看我们掌握的资料。”

刘湘把手里的文件塞到刻子手里,刻子拿在手里没有打开。

“刘湘,这样不好。”刻子不想刘湘犯错误。

刘湘一叉腰:“我负责的案子,我说要你看你就看,怎么那么扭扭捏捏的?我明白,你是说你作为一个犯罪嫌疑人的朋友不应该看这些资料,我叫你看你就看,怕什么?犯错误的是我不是你。”

刻子想了想,还是没有打开,放到刘湘的桌子上。

刘湘瞪着眼睛哼了一声,坐到自己的桌子上:“你不看我就说给你听。”

“别这样。”刻子对刘湘的直来直去有点受不了了,“我可以自己去了解。”

麦漭翁声翁气的说:“你可以什么都没听见,我也可以什么都没听见,但刘湘有权利在自己的办公室自言自语。”

刘湘一拍手:“都别兜弯子了,我说我的,你们爱听不听。我们接到报案的时间是十二月十六号的下午六点四十七分,大约在七点十三分我们赶到现场,报案的是杜窈家的钟点工,她六点左右到杜窈家,她有杜窈家的钥匙,自己开门进去,当时她看见杜窈的卧室门关着,她就没有去开,在客厅和其他地方进行打扫,打扫完其他地方后,她敲了敲卧室的门,没有人答应,她以为杜窈不在家,就开门进去了,然后就看见杜窈吊死在卧室里,她很害怕,慌了神,一直跑到楼下小区管理处……”

麦漭打断了她:“她离开的时候锁门了吗?”

“没有。她和管理处的人说有人死了,管理处有两个人和她一起上来看,他们很谨慎,没有用杜窈家里的电话报警,而是用自己的手机打的电话,从钟点工离开到管理处的人和她再回到现场,这中间的时间可能是八分半钟,管理处的人上来以后就再没离开过,现场保护得很好。

我们到了以后按程序做了勘察工作,杜窈,47岁,北京人,私营企业老板,目前居住的单位是她自己购买的,房主是她自己,买了好久了,但是住了大概不到一年,基本上是她一个人,有时候会有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的在她这里过夜,根据户口登记资料,我们知道她还有个女儿,叫王点点,在西安上学,我们尝试和她联络,但是到目前我们还没有找到她,至于和杜窈一起住的男人,我们已经找到了,是个台湾人,案发时在台湾,没有作案时间。

一开始,根据钟点工的描述,我们都以为是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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