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兴对刻子的临阵退缩很不以为然:“头儿,咱们为什么要听她摆布?不就几滴眼泪吗?让她哭去呗,一看就是演戏,假惺惺的。那现在去哪?”

“你去查一下冉玫玫昨天晚上的行踪,都到过什么地方,什么时间。”

“还查什么呀?咱那天不都看见她了吗?说是回家了,一转脸就又回酒店了,肯定有问题。”

“是啊,她回过酒店,可为什么洪伟业和冉婷婷都没有提到她呢?”

“是不是他们俩在帮她掩护什么?洪伟业傻傻的,什么都记不住,冉婷婷还行,我看是冉婷婷在帮她堂姐。”

“别小看洪伟业,你真以为他记不住?不想说而已。昨天晚上的事他说得一清二楚,说明他有很好的观察力,为什么对那个促销员就一点都想不起来是个什么模样呢?我去找那个安琪,你去冉玫玫家,我想他们家应该有保姆什么的,问问题策略点,别三下两下就轰完了,适当的时候可以施展一下你的男性魅力。”

“头儿——,对乡下保姆我的魅力无效。”刘兴在刻子的取笑声中下了车。

刻子微笑着驱车前往酒店,时间还早,不知道安琪有没有上班,也许可以找人要到她的电话。刻子走进酒吧,一个和冉婷婷形容得几乎一模一样的女孩子正坐在吧台的高凳上发呆,刻子在她附近坐下,没有和她说话,也没看她,招手要了一瓶矿泉水。安琪被吧台调酒师故意用矿泉水瓶子在桌子上摔出的巨响吓了一吓。

“你干吗?找死了。”安琪骂了一句,调酒师使了个眼色对着刻子努了努嘴,安琪一惊,在凳子上歪了一下,跳下凳子就想走。

“安琪。”刻子没有动,轻轻叫了一声,安琪站住了,重新坐到凳子上,低着脑袋从眼皮底下看了看刻子:“你来找我的?”

“是。”刻子端起酒杯:“有什么地方安静点,我们可以聊聊?”

“那就只有去包厢了。”安琪扁着嘴,边说边走:“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找我干什么?”安琪推开一间包厢的门:“就跟这吧,你还要不要喝点什么?我请客。”

刻子摇摇头,示意安琪把门关好,安琪关上门,坐到刻子伸身边。

“你找我是为了翟键的事,是吗?我怎么那么倒霉,碰上一短命的,早知道给我多少钱我都不会理他。”

“为什么给你钱?”

“这还用问吗?我和他上床了呗!这事你情我愿的,本来过去就算了,以后各走各的路,大家当不认识就行了,他们都传他是心脏病死的,是吗?谁能想到呢?看着高高大大挺健康的,有这么一破毛病,讨厌!”

“你和他怎么认识的?”

“昨天刚认识的,他在我们这喝酒,中了一个二等奖,我送了个奖品给他,就这么认识了,后来我快下班的时候,他打电话给我,让我给他送一箱啤酒上去,明知道他没安好心眼,那我不也得上去吗?我们这工作是靠提成的,多卖一瓶就多点提成,他要一箱我能不去吗?他们一大帮子人呢,还叫了几个……,我先声明啊,我和那几个可不一样,我可不是干那个的,我和翟键……是因为我们谈得来。”

刻子点头表示同意:“你们都谈什么了?”

“都谈什么了?”安琪喝了一大口酒:“都谈什么了?我还真不记得了。反正天南地北的侃呗,想到哪侃到哪,也没什么正事。他问我一个月挣多少钱,够不够花,问我家里还有什么人,我就跟他瞎编呗,反正以后也不会再见他。我又问他,他家里有什么人,他说他结婚了,有两个儿子,双胞胎,特别可爱。我问他外面那些是不是都是他公司的人,他说都是跟着他混饭吃的,没一个好人,都琢磨着怎么骗他的钱。他还问我是什么星座的。”

“什么星座?”

“是啊,我就跟他说我是处女座的,他说他正想找一处女座的,我们谈好了价钱……,然后就那个了,他好象挺累的,说是要睡会,我就出去了,和他们外面的人打了几把麻将,我就走了。”

“他还有没有提到其他什么事?”

安琪想了想,摇摇头:“没有,有什么可聊的啊,哦,对了,我还跟他说了,以后想喝酒就到我这来,他怪怪的,说什么怕是没机会了,我想可能是他老婆管着他,不让他出来。”

没机会了?为什么没机会?刻子打量着安琪,看起来安琪只是复述,并没有去想话里的深意。

“我和他就这么多事了,你们要是查的话顶多把他给我的钱收走,不过今天没有啊,明天可以给你。”

刻子没有理她,还在想着翟键的话,翟键在暗示什么?

“你可别抓我,我就干了这么一次,我妈妈还病着呢,我要不是等钱用,我至于干那个吗?安琪看刻子不出声,有点不知所措了,哭哭涕涕的拉着刻子的手摇晃着:“求求你了,又不是我自愿的,本来我是不想的,可事先收了人家钱了,不干行吗?”

“什么叫事先收了人家钱了?”

“就是翟键的那个手下,叫洪伟业的,他来找过我,说翟键挺喜欢我的,翟键这几天挺烦的,让我安慰安慰翟键,他说翟键不喜欢用安全套,怕我出事,他还提前给了我一个安全套,说保证没事。”

“翟键用了。”

“用了,他要不用我能和他干吗?我可不想阴沟里翻船。也不知道那是个什么安全套,翟键一用那个,就跟鬼上身似的,我差点没死在他手里。洪伟业肯定不是什么好人,翟键特烦他。”

“你怎么知道?”

“翟键说了,我听他和什么人打电话来着,好象是在打听什么,然后他说他不想做,洪伟业想做,……对了,他说他年底有一大劫,怕是逃不过去,所以暂时什么都按兵不动,说洪伟业太着急,想钱想疯了,糖衣炮弹也照吃,早晚得出事。那个人还说了什么,翟键笑了笑说他要就给他吧,他跟了我这么多年,搞点小动作是正常的。后来……后来他还说什么叶宝刚欠他那么多钱,也不知道还不还得了,什么……这小子找死不挑好日子,反正我看他身边的人他一个都不喜欢。对,我一出来叶宝刚就进去了。”

“知道他进去干什么吗?”

“不知道,没想那么多,我的事完了别的我就不想理了,知道得越多越死得快。”

刻子站起来,把一张名片递给安琪:“你要是还想到什么,随时给我电话。”

“行,那……那钱……”

刻子摆了摆手,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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