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子,没我什么事!”门轰的一下被撞开,叶宝刚门也不敲的冲了进来,刻子不由自主的手一紧,一些面汤撒在衣服上。

“刻子,我和翟键无冤无仇的,真和我没关系。”叶宝刚没注意刻子撒了一身的面汤,在饮水机前给自己倒了杯水,咕咚咕咚的灌下去。

刻子懊恼的看着衣服裤子还有鞋上的点点油斑,气不打一处来,“你不会敲门再进来?!”

叶宝刚无辜的看着恼怒的刻子,不解的四周看看:“不就你一个人吗?”

“这和几个人没……算了,跟你说了也白说。”刻子把手里的方便面放在桌子上,翻开抽屉想找一双筷子。

“刻子,昨天那事和我一点关系没有,纯属意外,我没想和他一起过节的,是他找我,说是一起吃自助餐,我不就想蹭那便宜饭吃吗?我还真不如不去呢,本来我也不想见他……我见他干吗?这有大半年了,我是能躲就躲……也不是,我烦他,不愿意和他在一起,没什么劲!刻子,你找什么呢?”

“筷子!你说你的。”

“你让我说什么呀?”

刻子没好气的说:“有什么说什么。”

叶宝刚一拍大腿,“哎哟,你怎么还跟我来这一手,有什么说什么,我要都说了,我今天还出得去吗?别别,你们这老套路我懂,进进出出那么多次,我还不知道这个,你问吧,我要知道的我是有问必答。”

刻子不说话,瞪眼看着他,叶宝刚看着一身黑色制服的刻子,心虚的在椅子上扭动了几下。

“真的,真的,我真不知道说什么,你问吧?”

“你的意思我还得你来教我怎么工作?”刻子放弃了找筷子的工作,把方便面放到一边。叶宝刚转移目标,看着刻子的方便面说:“你还没吃呢?我也没吃呢。还有吗?”

看叶宝刚的样子要不给他一盒他就该来抢刻子这盒了,刻子赶紧把面又端起来,从抽屉里另外找了一盒给他:“自己冲去。”

叶宝刚端着方便面去饮水机前加热水,“刻子,你想知道什么你只管问,我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有什么可隐瞒的呢?和我真没什么关系,要说不待见他的我还真数不上第一,你说就他那德行,谁喜欢他呀?就说他老婆,这几年没把他生嚼了算是对得起他了,翟键这小子就跟种猪似的,是个母的他就想上,冉玫玫就这几年给他擦屁股收拾残局就不知道花了多少钱,前年就为那个跳楼的女的,前前后后冉玫玫给了差不多有六七十万……”

“具体是怎么回事?”

“那女的刚22岁,大学毕业到翟键公司当会计,本来那女的有一个男朋友的,不知道怎么一来二去就被翟键勾搭上了,还有了孩子,翟键对那女的还真有心,没准真想和她结婚呢,这事不知道怎么被冉玫玫知道了,找了那女孩子几次,那女孩子莫名其妙的就跳楼了。”

“有那女孩子的姓名地址什么的吗?”

“不知道,好象叫什么姚新梅,住哪我不知道。那女的死了以后,翟键和冉玫玫打打闹闹的得有大半年,翟键死活要离婚,冉玫玫说什么不同意,后来也不了了之,可能还是看在孩子的份上吧,这是他们俩闹得最激烈的一次。冉玫玫曾经放出话,翟键要敢和她离婚,她就先杀翟键,再带着孩子自杀。翟键有点怕冉玫玫,冉玫玫可是个厉害角色,说得出做得到的,翟键也不敢轻易把她怎么样。冉玫玫手里有好多翟键前几年进出口货物的资料,翟键不敢惹她。”叶宝刚怪笑着,“他们两口子的事我可全知道。”

“说来听听。”

“话说想当年……”叶宝刚刚起了个头,看刻子脸色不好,又把俏皮话掖了回去:“翟键和冉玫玫还没结婚的时候,我就认识翟键了,他是楞从洪伟业手里把冉玫玫抢过来的,洪伟业受不了刺激才出的国,这出去我看混得也不怎么样,回来还得傍着翟键,翟键为什么要和他合伙……我还真闹不明白,可能是冉玫玫的主意,她生了孩子不能老在公司了,当然想有个自己靠得住的人,即看住公司,又能看住翟键,狗屁!我看洪伟业没领她这个情,翟键干点什么,洪伟业比翟键还来劲呢,跟一拉皮条的似的,就知道怎么哄着翟键玩了。你想想,这年月,有了钱想干什么干不了?跟着翟键就有钱,洪伟业当然站在翟键这一边。“

“你是说翟键和洪伟业的关系挺好的?“

“还可以吧,大面上还过得去,怎么能说好不好呢?两个人根本就不平等的,洪伟业是靠翟键活着,翟键不会把洪伟业怎么样,洪伟业更加不敢惹翟键,就这么一种关系。矛盾肯定也是有的,我听陈兴旺说,洪伟业其实挺烦翟键的,陈兴旺送生意给翟键做,翟键死活就是不答应,洪伟业也急得没脾气。”

刻子用塑料叉子在面碗里一下又一下的搅着,看样子陈兴旺的到来激起了一些矛盾,不管翟键是怎么死的,洪伟业都最大程度的得到了好处。翟键的死对洪伟业有利,对陈兴旺有利,还有谁从中得利呢?

“你说说昨天晚上的事。”

“昨天晚上?没什么呀,我们一块吃饭,然后冉玫玫和两个孩子走了,我们上酒吧喝了点酒,然后上去玩,你们来了,就发现翟键不行了。”

“翟键和你们玩了吗?”

“没有,他一直在房间里,就那个送啤酒的进去过。”

“你不是也进去过吗?”

叶宝刚着急了:“我没进去……不,我进去过,就几分钟,我进去的时候他还没事呢,刚进洗手间。”

“你和他说什么了?”

“……”叶宝刚吭哧半天:“……我借了他一笔钱,这不是一直没还上吗?我跟他说了,一过年我就能嗅笔大的,肯定还,他答应了。”

刻子盯着叶宝刚看,叶宝刚不自在的在椅子上转来转去,刻子叹了口气,起身收拾走两个方便面的碗,面碗的余温在刻子冰冷的手指上带来一丝暖流,曾经在胡同嬉戏的童年往事一一浮上心头,当年没有计划过的将来就在现在,还将有怎样的未来实在无法预测。叶宝刚的明天几乎是一片灰暗,他是否有能力或者说是是否愿意走出灰暗全在他自己。

“翟键追欠款的方式很特别吧?”

叶宝刚脸色愈加难看了,刚刚吃下去的方便面差不多要吐出来了。刻子怜悯的在他肩头拍了一下:“翟键死了,你的日子好过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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