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玫玫高举酒杯:“老天爷,干得好!”

冉玫玫转向刻子:“没什么可犹豫的,直接您就把您的调查报告写上意外就行了,这是老天爷收他呢,你明白吗?坏人就是这么个下场,他不可能好死,必须得死得这么难看。我就盼着这么一天呢,他这么死是最好的了,不连累任何人,你说他要不死得多少人受牵连?你知道吗,他们家老爷子也保不住他了,这回这案子一查下来,他不判死刑也得是个无期,你说活着还有什么劲?看他跟没事人一样吧?半夜裤子都尿湿好几回!我算是熬出头了,跟了他这么多年,他总算是做了一件合我心意的事,我感激不尽啊!”、

冉玫玫趴在刻子的肩膀上,搂着刻子的脖子,“您还没结婚吧?告诉你,要找就得找我这样,苦大仇深有斗志的,想当年,为了帮翟键赚钱,我什么没干过呀,他的江山都是我打下来的,我不怕苦,什么苦我没吃过?小时候穷得裤子破了都没块布打补丁,那才真叫苦呢,我发誓长大了要买100条裤子,天天换着穿。我跟了翟键,就因为他有个有权的老爸,他们家人怎么欺负我,看不起我,我都不怕,我就是他们家人了,他们家的权就是我的权,有权就不愁有钱!”

“有钱了以后呢?”刻子没有推开冉玫玫,任她趴在自己肩膀上,冉玫玫的醉语中有些真实得让人心酸的东西。

“有了钱以后?”冉玫玫对刻子的问题感觉很可笑,“可劲造呗,有钱了不会花才真是傻*呢,我就是翟键用钱买下来的,他的钱也都是我挣的,干吗不花?嘻嘻,他花了差不多一万才把我买下来呢,洪伟业那王八蛋,为了出国一万就把我买给了翟键,扔下我不管了,自己出国了,那又怎么样?出去刷了几年盘子回来还不是一条狗。”

“洪伟业和您挺熟的。认识时间挺长了吧?”

“长,比天还长,他说了,上辈子注定我是他的女人,翟键娶了我也没用,怎么拿走的还得怎么还回来。他以为翟键死了我就跟他,呸!老娘我跟谁也不会跟他!昨天晚上他还给我电话,说翟键在酒店和一个女的鬼混呢,让我上去抓奸,我去了,可我没进去,我看透了,抓着又能怎么样?还不如不看呢。没什么意思,男男女女不就那么点事吗?转身我就去了三里屯,几千块钱就能找一堆小白脸陪我一晚上。”

“你昨天没进房间?”

“没有,我不说假话,没进就是没进。你们也甭查什么了,律师说了,翟键死在酒店里,酒店必须负责,我至少能捞个几百万的赔偿。放心,捐出去,我全捐出去,一分钱都不留!今天吃了这顿饭,咱们就各走各的路,互不相干了。吃,放开了吃。”

冉玫玫用筷子叉起一块鲍鱼送到刻子嘴里,刻子忙接过来:“您别客气,我自己来,你们也吃啊,人家翟太太一番心意,吃不了也是浪费。”刻子招呼几个手下,刘兴他们瞪眼看着刻子,不知道这个头儿今天换了个什么脖子,怎么一点主意都没有了,全跟着冉玫玫转了?刻子奋不顾身的大口吃着,冉玫玫满意的笑了。

拖拖拉拉吃到差不多九点,刻子绝口不再提翟键的事,冉玫玫也就放心的让自己喝了个烂醉,临分别时,冉玫玫依依不舍的拉着刻子的手,“您是好人,我……看得出来,您绝对是好人,有什么要我帮忙的事您尽管开口,我要皱一下眉头我是他妈的……”

冉婷婷看冉玫玫实在醉得不像样子,强制性推着冉玫玫上了车,刻子带着几个手下向停车场走去。

冉婷婷敲了敲车窗:“严司机,麻烦您送我姐回家。”

“那你呢?”

“我还得上楼和他们对一下这个月的饭钱,翟总这个月跟这儿消费不少……我自己打车吧。”冉婷婷关上车门,送走冉玫玫,转身进了宴宾楼。

刻子坐在车里,微微有些醉意,轻轻摇晃着脑袋傻笑着,刘兴和李挺交换了一下眼色。

“头儿,挺爽的吧?”

“还行。”刻子心情好极了,“你别说,今天的菜还真不错。”

“那是,有您循循善诱,鱼翅,鲍鱼,燕窝,茅台,冉玫玫就差点上熊掌了,还不吃老鼠呢,您什么没吃过。”

“嘿,嘿嘿,那不是逗她玩吗。”

“先送您回家?”

“不,等等。”刻子用力摔了摔头,醉意在瞬间消失殆尽,双眼锐利的透出精光,“还不是回家的时候。”

“您还想干吗?头儿,不是我说你,咱吃归吃,蹭归蹭,您也别把正事给忘了,由头到尾您就让人牵着鼻子跑,什么也没问出来,这不瞎耽误工夫吗?”

刻子紧紧盯着宴宾楼的大门:“你想问出什么?”

刘兴一下语塞,抓着脑袋,“那您的意思咱们今天就是来吃了?”

“不,咱们是来了解情况。翟键死了,死因有可疑,但我们最少知道他是在酒店因为触电诱发心脏病而死的,如果是意外,就没有凶手,如果是自杀就和其他人没有关系,如果是他杀,凶手肯定是当时在场的几个人,冉玫玫没有进过酒店的房间,她杀害翟键的可能性非常小,而且我们分析过,如果是他杀,鉴于翟键在一个密封的环境里,难度是很高的,也就是说凶手在IQ,EQ各方面都很超常,会象冉玫玫现在这样刚刚守寡就表现得欢天喜地吗?会这么肆无忌惮的表达释放的心情吗?所以,不管冉玫玫的心里是怎样的怨恨翟键,怎样的诅咒他早死,她都不可能是杀害翟键的凶手。”

刘兴琢磨着刻子的话,点了点头:“您说得有道理,那您现在是……”

“等冉婷婷。”

刘兴从前面驾驶座窜了起来:“您怀疑是她?”

刻子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伸手打了刘兴一下:“我们在展开调查,就要认真的询问每个人,这并不代表我们找谁谁就是凶手,况且我们现在连是不是有凶手都还不能肯定。你没发现冉婷婷始终没有机会单独和我们在一起吗?在公司有洪伟业,刚才有冉玫玫,她和翟键的关系……我总觉得这个女孩有什么想告诉我们。”

“出来了!”李挺叫了一声。冉婷婷正站在宴宾楼门口,向停车场方向张望,看见刻子的车,露出一丝犹疑的表情。

“快,把车开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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