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雪只觉得怀中还残留着他的温度,而眼睛却只能追随着他的车影离开。

忽然她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只觉得有一股非常充沛的灵力在指尖流转。

明明凡间已经灵力微薄,普通的天师都很难有这样强大的灵力。

她的灵力不仅恢复了,甚至比以前要多得多。

这让她感到不可思议。

苏念雪的眼神随着灵力流转,思绪却迅速飞回在沈家的那一天。

自己要去密室拯救沈建木等人,却忽然晕了过去。

后来据说有个神秘人救了她。

那自己避尘日当天灵息紊乱,被关白色空间,眼看元神就要随着时间推移被抹煞的时候。

那个救了自己的红嘴鸥又是什么?

跟那个神秘人有关系么?

既然和自己素不相识,那个人又为什么要帮自己。

苏念雪陷入了沉思,此时琉璃走过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师父,你在想什么呢,陆少他已经走远啦,赶紧回来吧。”

琉璃边叹气边摇头,师父以前多威武霸气,六亲不认一上仙,现在竟变成了恋爱脑,满心满眼只有陆以霆了。

苏念雪回头,眉头微蹙,目光紧紧盯着琉璃。

把他看得心里直发毛。

还以为自己说错话了,又要被师父脚踹了。

他下意识地捂住了屁股,“师父,有话好好说,动粗就是您的不对了,您看您那么威武雄壮……”

苏念雪冷哼了一声,“现在才想起来拍马屁?来不及了!”

“啊——!”琉璃发出一声惨叫,同时两行泪水缓缓流下。

就是这个熟悉的感觉,师父果然还是那个师父!

她根本没变!

“你们说的那个神秘人,到底长什么样子,身高多高,穿什么衣服,头发什么颜色?”

“什么神秘人?”琉璃被突然问的有些发懵,一边揉着屁股一边不解地问。

“沈家天师交流赛。”苏念雪懒洋洋地瞥了他一眼,“你最好给我说实话,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故意瞒着我?”

“师父!”琉璃艰难地吞了口口水,内心慌得不行。

可师祖的话还如雷贯耳地响彻着,“这件事绝对不能告诉你们师父!”

“师父,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都说是神秘人了,我们看到的时候,他戴着面具头套,跟个劫匪一样,脸都挡上了,至于个子么,撑死了一米六吧,跳起来都打不着我的膝盖那种……”

琉璃闭着眼睛开始一通胡诌。

既然师祖说了不能透露半个字,他当然要隐瞒好师祖的身份,于是他就故意把一切都反着说。

苏念雪眉头拧得越来越紧了,“什么,一米六?跟劫匪一样戴着头套?”

这神秘人的形象实在是超乎想象的……猥琐了。

“可是……我总觉得这背后像是有个人……”

苏念雪眼底划过一抹警觉。

如果那个神秘人跟后来的一切都没关系,那又怎么解释后面那些更神乎其神的事呢。

“到底是谁……”苏念雪深吸了一口气,坐下来慢慢地用一根手指敲打着太阳穴。

琉璃心虚地瞄了一眼楼上,下一秒司良就像是有心灵感一样,举着酒瓶子就摇摇晃晃地下来了。

“乖徒,徒孙,早啊。”

苏念雪白了他一眼,“老酒鬼,大清早就开始喝?”

“你怎么跟师父这样说话呢,真是伤透了我的心。”

司良故作委屈地撅起了嘴。

苏念雪忍着肝火不想去看他。

但转念一想,自己从冰封雪域被救回来后,确实是司良无时不刻地守在她身边。

对她的照顾堪称无微不至。

那几天,苏念雪甚至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老家伙怎么变得如此温柔体贴,像是换了个人一样。

“行,今天我也懒得管你,喝去吧。”

苏念雪挥挥手,跟司良无意识地对视了一眼,却见他有些闪躲般地迅速收回眼神。

像是生怕被他发现了什么。

而他的眼神里暗流涌动,藏着许许多多别人根本看不懂的情愫。

苏念雪刹那间脑子里电光火石地想到了什么,难道是司良他……

“嗝儿……”

司良毫无节操地打了个酒嗝,把离着十几米远的琉璃都给熏得不行。

琉璃捂着鼻子皱眉说道:“师祖,你是喝了多少种酒勾兑在一起啊,味道怎么这么呛人?”

“不多不多,也就十几种吧,哈哈哈……”

司良心满意足地摸了摸肚子,苏念雪瞬间扶额,她是哪根神经搭错,会把救了自己的神秘人,跟这老家伙画了个等号?.BIQUGE.biz

再说他这幅皮囊,倒是英俊异常,一点也不符合琉璃所说的神秘人模样。

苏念雪回到房间,便宜弟弟就打来了电话。

“姐姐,你有时间吗,能不能来看看我,我害怕……”

苏念雪:??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这废柴弟弟还是这么怂?

“有我在你怕什么,谁惹你了告诉姐,我帮你摆平!在公司等我,马上过来。”

苏念雪心里憋着一团火,正愁没处发泄,听到叶泓那受气包样微弱的声音,就气不打一处来。

立刻蹬蹬蹬地跑下楼。

琉璃只觉得一阵飓风刮过一般,眼都花了,转头问司良:“师祖,刚才是什么东西过去了?”

然而回答他的,却只有一阵呼噜声。

琉璃:……我开始怀疑,那个战斗力爆表让我跟墨白差点崇拜到直接跪下的人,到底是不是他了。

聚星娱乐。

苏念雪刚进门,就感受到一股不同往常的视线。

几乎所有人都朝她投来敬畏十足的眼神,而只要苏念雪瞥过来,他们就会马上战战兢兢地低下头。

苏念雪微皱了下眉头,却并没有去多问。

直接坐电梯来到练习生所在的楼层,和上次一样,苏念雪并没有直接敲门。

而是站在门旁,默默地观察着里面的动静。

通过门缝,她看到叶泓正坐在一张椅子上,他的舍友捏肩的捏肩,按腿的按腿。

“泓哥,怎么样,这个力度合适吗?”

“泓哥,要是你不喜欢随时可以说,我会马上换个力度。”

“泓哥今天练习得太累了,头上出了这么多汗,让我来给你擦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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