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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爹爹去了哪里?”

因为是神族的第一个孩子,倒也没有谁知dào

她会按照怎么样的速度生长。两千多年来,白萱不过还是个三四岁的模样。

此刻正坐在凳子上,手里抱着一个跟她小脸一般大小的桃子在吃,还一边不老实地荡着小短腿。子持莲华当年倒也没说错,有了白萱在,天界确实热闹了许多,她调皮活泼,聪明机灵,还总是有些稀奇古怪的念头。

瑾黎温柔地给小女儿梳着头发,将乌黑柔顺的头发分为两部分,左右扎了两个包子头,衬得一张小脸越发圆润可爱。

“去了渺远天际。”

“远远天际?啦四啦里?”刚咬了一口的桃子还没来得及咽下,含糊不清地问道。

瑾黎满脸宠溺地看着自家女儿,笑了笑,用帕子擦了擦她嘴角的桃汁,“渺远天际就是距离我们很远的地方,那里有很多神兽,有温柔可爱的,也有凶狠残忍的。”

“凶狠的神兽?”要张嘴咬桃子的动作顿了顿,明亮的眸子担忧地望向瑾黎,“那爹爹会不会有危险?”

摇了摇头,“不会。”不知那么重的戾气之下,渺远天际的神兽被那个孩子杀的还能剩下几只。

瑾黎揉了揉白萱的小脸,将她从凳子上抱了下来。她是有些担忧,不过倒不是因为凶兽,而是因为那个神力强dà

的孩子。

当年神兽躁动不安,众神本以为是因为白萱的出生,才会如此。自从昨日整个天界的震动,强dà

神力从渺远天际波及到位于中天的神宫。戾气弥漫,神兽的哀鸣之声久久不息,众神才恍然大悟,原来白萱出生的前一日,便有远古之神诞生于渺远天际。只是不知这两千多年来,为何一直没有动静,如今应是凶兽寻衅惹怒了他,神力不足才会催生了戾气。

白萱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嗯,爹爹是最厉害的,那些凶兽都会怕他。”

看着自家女儿可爱的样子,瑾黎笑着附和道:“对,萱儿的爹爹最厉害。”蹲下身,温柔地给白萱整理着衣衫,“若是家里来一个小哥哥,萱儿会不会高兴?”

其实瑾黎私心是不想着神帝将那个孩子带回来,小小年纪便有如此强dà

的神力,而且戾气亦很重,出于一颗做母亲的心,她自然不希望任何有危险的事物接近自己的孩子。

“小哥哥?”白萱嘟着嘴,想了想,大大地咬了口桃子。

还未来得及回答,便见着一身玄色衣袍的神帝,怀里抱着个大概七八岁的孩子大步进了屋子。神帝一张冷峻的脸,微皱着眉,颜如冠玉,眼若流星。那孩子脸埋在他的怀里,却是看不清长相。

“这是……”瑾黎连忙迎了上去。

“这孩子受了伤,我封了他的神力才将他带回来。”

直奔着床榻而去,将那孩子平放在了床榻上。瑾黎方才看清了那张沾了些血迹的脸,虽然不过七八岁,却有着令人惊叹的容颜。一袭略显凌乱的白色锦袍,粉嫩的脸蛋,精致得像个玉雕娃娃。紧闭着双眸,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双手紧紧握成拳,紧锁着眉头,眉心处有银色水滴状的印记,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夫君打算怎么办?”瑾黎查看了一番后,才担忧地看向神帝白羽。“这个孩子戾气太重,而且在渺远天际那般恶劣的环境中长到如今,天性凉薄,冷漠残酷,怕是没有谁能掌控得住他。况且年纪这么小便有了撼动整个神族的能力,待长大后,还了得?”

“总不能见死不救,待他醒来再说。”

白萱不知dào

什么时候挤到床榻边,踮着脚,却是怎么也看不到床榻上的情况。懊恼地嘟了嘟嘴,小手扯了扯神帝的袍子,伸着胳膊,“爹爹抱。”

神帝低头看了看自家女儿,可爱的包子头,脸蛋像糯米团子一般,挺挺的小鼻子,如樱花瓣般的薄唇,哪里忍心不理她。笑着将白萱抱起放在了床榻边,却严肃地说道:“乖乖坐着,不许胡闹!”

头点得像波浪鼓一般,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看着静静躺着的男孩。“哇!小哥哥好漂亮。”手指试探地去戳了戳他紧握的拳头,见他没有反应,又大着胆子靠近他的眉心,在那银色水滴状的神印处轻轻点了点。

“满是凶兽的地方,小哥哥一定吃了不少苦。”

白萱如今还是不会什么法诀,但当她接触到他眉心神印的一刹那,像是使了什么法术一般,小男孩脸上的血污消失殆尽,凌乱的衣袍也瞬间洁白胜雪。他一直紧蹙着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紧握成拳的双手也缓缓松开,放下警惕。

白萱见状,惊诧不已,一脸兴奋地回头看向瑾黎,“娘亲,娘亲,萱儿喜欢小哥哥,可不可以让他留下来?”

瑾黎没有回答,而是若有所思地看向神帝白羽。

“你也不用太过担心,也许,这就是他们的缘分。”

“可是,我不能不担心。”

见神后没有回答,白萱不甘心地又对着神帝撒娇,“爹爹,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吗?”

“爹爹同意了,不过还要等他醒来后,看他自己的意愿。若是他想留下,萱儿以后可不能任凭着性子随便欺负他。”

俗话说,一物降一物,只是神帝不知,自己向来从不会吃亏的女儿,却在容宸那里栽了个大跟头。

欢呼着扑到神帝的怀里,搂着他的脖子撒娇,“爹爹最好了!爹爹最棒!”

“这丫头,什么时候能长大!”瑾黎看着这对父女,无奈地说道。

“我倒希望她永远是个孩子。”

“就是,就是。”腻在神帝怀里,朝着神后嘟了嘟嘴,“萱儿才不要长大。”

白萱调皮时谁都不怕,但只要神帝一个不悦的眼神,她便会乖乖坐好,不敢造次。可偏偏神帝对这个女儿,有时比瑾黎还要宠溺,是什么都由着小女儿的性子来。

“爹爹,小哥哥有名字吗?”

“容宸。”远古神族的名字与生俱来,随着诞生,由天地赋予。

“名字也很好听。”反正只要白萱喜欢的,就什么都是好的。

…………

一向贪玩好动的白萱倒是能耐得住性子,寸步不离地在容宸的床榻边守了将近半个月,直到容宸醒过来,她才欢呼雀跃地小跑着去找神后。白萱那次醉酒后以为是进入了小女孩的梦,其实是她自己记忆的片段,那是她与容宸真zhèng

意义上的初见。

他们俩的性子截然相反,甚至是两个极端。一个活泼,一个沉默;一个满腔热情,一个淡漠如冰。一个乐意与人亲近,一个拒人千里之外。只是那时,她还单纯得很,仅仅因为情不自禁地想去亲近他,完全不知dào

自己后来竟会不可收拾地爱上他。

缘分这东西玄妙得很,向来就说不清楚。

…………

容宸到了神界之后,只是自己独来独往,除了神帝神后,从不与谁说话,自然这个谁也包括了总是跟在他身后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白萱。

有时,他走在前面,白萱的小短腿跟不上,想伸手去拉他的袖子,他却一脸嫌弃地躲避开。走得快了,白萱跟不上,不小心摔倒,他也不会因此停下脚步去等她,甚至就连回头看上一眼都懒得看。

有时,白萱话多,说得他烦了,皱了皱眉便一甩袖子消失不见,留着白萱愣愣地站在原地,眼里泪水在打着转转。

他就像是一块无论如何都化不了的冰一般,寒冷刺骨。而白萱却像是怎么都不长记性,被他冻伤过无数次,哭红了眼圈,转过头来,还能笑嘻嘻地一声声地唤着他‘哥哥’。

唤了容宸近百年的‘哥哥’,可却得不到他一声的回应,对于孩子心性的白萱来说,已实属不易,终究会有心冷想要放qì

的那一日。

一百年的光景,白萱依旧是那三四岁的孩子模样,甚至连性子也没有丝毫变化,这百年于她而言几乎静止了一般。但容宸却是长高了些许,连眉眼也渐渐开始褪去稚气,清雅的面容逐渐有了些少年时候的样子。

那日午后,白萱拿了一只火红的纸鸢,去寻容宸。明明知dào

他不会陪她一起玩,甚至都不会多看自己一眼,可是有什么好玩的东西,她还是会想着第一时间与他分享。

容宸在屋后的扶桑树下练习剑法,对于他如今的身高,三尺多长的穹苍剑舞起来有些费力,稍显笨拙,但仍旧可见洒脱风度,凌厉剑势。长剑如芒,气贯长虹,一招一式间,从容不迫,正是容宸曾于清源阁前教授白萱的那一套简单的游龙剑法。

白萱一直小心翼翼地站在一边观看不敢打扰,直到容宸收了剑势,她才上前。举起纸鸢,满脸期待地看着他,“哥哥,这个纸鸢是不是很好kàn?嘻嘻,我自己做的。我跟长余叔叔学了许久,才学会呢!”

容宸竟是像没有看到她一般,从她身边径直走过。走向一旁的石桌,将剑放下,拂了拂衣袍,坐在桌旁,白皙修长的手倒了杯茶润喉,从始至终,也没有去理白萱。

他走过的地方,空气中总会留下若有似无的冷香,白萱吸了吸鼻子,失落地看着手里的纸鸢。耷拉着头,咬着唇,从小到大,她有神帝神后的宠爱,从未受过什么委屈,可是现在她很委屈,很想放声大哭,可却怕他因此更加讨厌自己。

小手紧紧攥着纸鸢,赌气似地将它一点点撕碎,她对他的热心也一同碎掉了。

这一百年来,她什么都不及他,神力很弱,法术不会,就连读书写字也没有他学得快,于是她总是会想方设法去学些他不会的东西,就算他不说话,可眼里有那么一丝丝的赞赏,她也会开心死的。可是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对她所有的一切视若无睹。不会看她一眼,又怎么会在意她的努力。

转过身,看向容宸,终于还是没忍住哭了出来,一边吸着鼻子,抹着眼泪,一边说着,“我讨厌你,就像你讨厌我一样,我以后再也不会理你。”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活脱脱的一只小花猫,那样子不用想白萱都知dào

自己有多滑稽,“不会,永远都不会再理你!”

看着她的样子,容宸转着手里的杯子,却是挑了挑眉,微抿唇角,浅浅笑着。还是个孩子的模样,清雅的眉眼,那一笑却已然令天地失色。语音不疾不徐,如清流击石,空山玉碎,“终于要放qì

了吗?也好。”

呆呆地看着容宸的笑颜,白萱一时之间竟忘记了哭泣。满脑子想的都是,他说话了,还对自己笑了,是不是说明他没有那么讨厌她?

胡乱地抹了抹眼泪,破涕为笑,哪里还顾得上被她蹂躏的纸鸢,洒了一地的碎片。迈着小短腿,小跑着跑向容宸,完全忘记了自己方才恨恨的一番话。

“哥哥,你是不是不讨厌我?”

容宸只是看着她扬起的笑脸,没有说话。

见他没有回答,白萱又重复地问了一遍,“不讨厌,是,是不是?”只是没有方才底气那么足,垂头丧气有些失落,生怕从他嘴里说出的话再令自己伤心一次。

“嗯,不讨厌。”

“真的?!”连忙抬起头,满脸的兴奋喜悦,明亮的眸子缀满星光看着容宸。一会哭,一会笑,这变脸的速度也是够快的。

白萱兴奋地便向着容宸扑了过去,可下一刻,却被他的两指抵在头顶上,硬是将两人分开一段距离。她扑腾着手臂,大力地挣扎着,却怎么也无法靠近他分毫。

“站着,别动!”清冷的语气,却不容反驳。

满脸沮丧,也只得放qì

挣扎,白萱扬起大大的笑脸,看着容宸,乖乖地站在那里。

“你,是不是一直都这个样子?”

“嗯?什么?”

容宸微微蹙眉,“长不大。”

怕他会因为她长不大而嫌弃她,白萱连忙摇头,“没有,没有,娘亲说我会长大的,嗯……只是长得比较慢而已。”

容宸只是蹙着眉看着白萱,没有说话。

见他似乎看起来有些不高兴,白萱对戳着手指,连忙信誓旦旦地保证道:“我真的,真的会长大的!”大眼睛闪烁着泪光,小声地嘀咕了一句,“我没有跟大家不一样。”无辜地看向容宸,晶莹的眸子中带了几分祈求的意味,“哥哥,你不要因为这个就讨厌我,不理我,好不好?”

握着茶盏的手顿了顿,微微蹙起眉,“别哭,难看死了。你不是说再不理我了吗?”

摇了摇头,死不承认,“没有。我,我从来没有说过。”依旧站在那里,不敢上前一步,嬉皮笑脸地一遍一遍地唤着‘哥哥’。

容宸虽然面色平静无波,看不出喜怒,但眼里却有着未曾褪去的笑意,似乎心情不错。

…………

自那之后,白萱与容宸之间关系缓和了许多,虽然他还是那般淡漠疏离,对白萱也总是冷着一张脸,但好在不会去刻意避开她的亲近。

夕舞较之容宸与白萱稍长了几年,可于远古神族漫长的寿数而言,基本算不得什么。那时彼此年纪小,也都是女孩,夕舞与白萱便总是玩闹在一处,偶尔会别扭,不过一回身的功夫就还能抱在一起哈哈大笑。

最单纯无忧的时光,即使回忆起来,也是会情不自禁地嘴角噙着笑意。

那日,夕舞来寻白萱玩,或许只是想同白萱炫耀她的宠物,身后拖了一只圆滚滚的腓腓兽,柔软光亮的皮毛,乌黑的眼睛,蓬松大尾巴上还有些好kàn

的条纹,煞是可爱。

小女孩本就对可爱的事物没有抵抗力,尤其喜欢些毛绒绒的小动物,见到腓腓兽白萱自然高兴的不得了。不知疲惫地在夕舞身后跑着,笑着,追了一整日。直到夜幕降临,夕舞要回去了,她才依依不舍地看着腓腓兽,眼巴巴地求着,“夕舞姐姐,我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再跟它玩一会儿?”

夕舞倒也大方,将拴着腓腓兽的绳子直接递给了白萱,“借你玩一晚,就一晚哦!”

“嗯,好。”连忙双手接过,弯下腰将腓腓兽抱在了怀里,轻轻地抚摸着它,“谢谢夕舞姐姐,我一定会照顾好它的。”

可白萱不知dào

,腓腓兽乃是神兽,有它的气节,而渺远天际又是一个只凭实力定高下的地方,没有足矣镇得住腓腓兽的神力是无法令它屈服。

夕舞刚刚离开,白萱怀里本应温柔和顺的小兽便面目凶相,张口毫无犹豫地在咬在了她的手臂上,登时就见了红。白萱呆愣住了,因为吃痛,不得不放开禁锢着腓腓兽的手臂。腓腓兽没了约束,从白萱的怀里跳下后,拖着绳子,头也不回地就跑了。

血慢慢渗出,染红了她藕粉色的衫子,白萱捂着手臂,就傻傻地站在那里。那么可爱的腓腓兽竟然咬了自己,心里很难过,比手臂上受的伤还疼,眼里蓄着泪,一边吸着鼻子一边四处去找腓腓兽。

四处都找过了,可就是不见腓腓兽的踪影。

“腓腓兽——你在哪儿?快出来。”怎么办?她把腓腓兽弄丢了,要怎么还给夕舞姐姐?

“怎么还不回去。”

那清冷的声音,明明是问话却丝毫没有语调的起伏。白萱连忙回头,见到一袭白衣缓步向她走来的容宸,嘟着嘴,眼泪终于夺眶而出,“哥哥,我把,我把夕舞姐姐的腓腓兽弄丢了。”

孩子时的容宸便已有不符合年龄的沉稳与冷漠,微微蹙着眉,似乎有些不悦。周身笼罩着寒气,眼底的冰冷看得白萱一阵心惊,不敢再说话,也不敢对着他哭,颤抖着身子,硬是将眼泪逼了回去。

白萱愣愣地站在那里,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容宸。直到容宸走近她,拉过她的手臂,白皙如玉的手指握着的正是她刚刚受伤的地方。

“嘶——”白萱因为吃痛,反射性地要抽回手臂,却被容宸紧紧攥着,“呜呜……痛!”

“原来知dào

疼啊!”

无辜地点了点头,她当然知dào

疼。

“受了伤,为什么不回家?”纵然是远古神族,拥有强dà

的自愈能力,但被神兽所伤,伤口却不会好的那么快。白萱的手臂仍旧在向外渗血,容宸蹙着眉头,从衣角处扯下一块,挽起她的袖子,胳膊上清晰的牙印深得很,不知dào

会不会留疤。指尖凝着神力,银白色的光晕轻轻抚上她有些狰狞的伤口。

白萱低着头,紧紧地咬着唇,胳膊很疼,可在容宸面前她却不敢哭,不敢叫出声。小声地说着,“明早就要把腓腓兽还给夕舞姐姐,可是,可是它不见了。”

紧锁着眉头,“做不到的事情,还逞强。若是我不来寻你,你当着就要找上一晚?”虽然语气不悦,冷的都能结成冰,但给白萱一圈圈包扎伤口的动作却很小心翼翼。

白萱抬起头不可思议地看向容宸,他从来没有对她说过这么多的话,而且也从来没有主动去碰过她。

“你,真的是来寻我?”不知dào

她有没有听清容宸之前说的话,反正她脑子里反反复复都是‘若不是我来寻你’这句话。

容宸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只是仰着头,傻笑着看着容宸。不知怎地,就一句话而已,可白萱却觉得心情顿时云开雾散,高兴的无法描述,甚至连手臂上的伤都没有那么痛了。

叹了口气,“不是谁都会真心待你。”

“嗯?”什么意思,她不明白。眨了眨大眼睛,看着容宸那张冰冷如霜的脸,却是偷偷笑了起来,“嘿嘿,那哥哥会吗?”

“……”

“我知dào

哥哥对我好。”

“你觉得,我对你好?”

使劲儿地点了点头,“嗯。”

“当真是个孩子。”

“你不是吗?”

“……”

容宸给白萱包扎完伤口,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回头见白萱还立在原地,低着头,小手轻轻地抚着被包扎得像粽子似的手臂。

“还不走?”

“啊?”

“腓腓兽我给你找。”

“嗯?哦。”

仰着脸,不知所措地看向站在不远处的容宸,他是在等她?犹豫了片刻,才兴奋地小跑着追上。

遥远空明的远古天空,若隐若现地闪烁着璀璨熠熠的光芒,氤氲的月色透过扶桑树的缝隙,洒向一前一后,一高一矮的两个身影。

“小萱”

“啊?”眨了眨大眼睛,四处看了看,懵懂地看向容宸。是在叫她吗?爹爹娘亲都唤自己‘萱儿’,从来还没有谁这么叫过她。

“以后离夕舞远些。”

“小萱,小萱……哥哥,我喜欢这个名字。”

容宸一脸黑线,她总是稀里糊涂扯远话题的本事。“我的话你听见了没?”

“啊?哦,听,听到了。”

“算了。”

…………

之后,白萱果然是发烧了,在床榻上足足躺了半个月。

刚刚醒来的时候,耳边便听到了细微的呼吸声,迷糊间伸手摸了摸,柔软光滑的触感。白萱连忙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侧过身,见到浑身雪白可爱的小狐狸正团缩成球在她的枕边沉沉睡着。

睁大眼睛看着一直守在她床塌边的神后,“娘亲,它是?”

“哥哥送你的灵宠。”

“送我的?”

瑾黎看着白萱惊讶得大张嘴的模样,慈爱地点了点头。

九尾天狐与远古神族一样,诞生于天地之初,有通天之术,且亦正亦邪,原身比这娇小的狐狸不止大上千百倍。瑾黎也不清楚容宸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竟能令九尾天狐屈服,甘心给白萱当宠物。

“那……腓腓兽呢?”

“已经送回去了。”

“还好,还好。”白萱大大地舒了口气,“要不然夕舞姐姐会生我气,不理我的。”

瑾黎无奈地叹了口气,摸了摸白萱的头,“还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白萱却低着头,只顾着逗弄枕边仍在睡觉的小白狐狸。恶作剧似地轻轻拉了拉它蓬松的大尾巴,小狐狸抬头眯缝着眼看了眼白萱,甩了甩尾巴,又将脑袋埋在厚厚的绒毛里继xù

睡觉。

“哈哈,你跟我一样也是只大懒虫!我叫‘小萱’,你就叫‘小狐’吧!不行不行,我叫白萱,我有姓有名,那你叫胡灵儿吧!”

配上白萱嘟着嘴一脸懊恼的表情,逗得瑾黎情不自禁笑了起来,眼里满是宠溺,“原来萱儿知dào

自己懒啊!”

“……”连忙捂着嘴,看着瑾黎直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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