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和塔塔已经约定好,并且给了修一瓶药水。

“她喝完以后会昏迷一整天,趁此时间你来找我,我会用妙法把她记忆封存。”

修接过药水就要走,塔塔拦住他说道。

“但是,我这妙法是封存记忆,并不是一劳永逸,也许有一天她会再次想起,也许她会永远忘记,所以,你做好心里准备。”

修蹙眉,眸子里闪着塔塔的身影。

“还有,我之所以答应帮你,是因为你没有任何目的,只希望晋寒鸳能好好活着,若是以后我发现你有其他目的,我会出手的。”

修点头,试探的问道。

“你活了多久。”

塔塔再次换上平时松懈的模样,虽然没有胡须,还是装腔作势的摸了摸下巴。

“这就不是你该知道的事情了,我只能说,也有其他规则约束着我,而我却可以约束其他任何人。”

这句话让修大概明白了塔塔的本事和职责,不再纠结,道别后转身迅速赶回幻化界。

“怎么样,你的事情办好了?”

古德白看修风尘仆仆的归来,急忙问道。

修没有回答,而是正色和古德白说道。

“下面我要说的事情很重要。不是开玩笑,所以你一定你记牢了。”

“行啊,那次你交代的我没有做到。”

古德白坐着了身子等着修开口。

“我找到塔塔,求他封存晋寒鸳的记忆,他同意了,并且给了我一瓶药水,晋寒鸳喝下后昏迷当中,他会来动手封存。”

“你疯了?干嘛这样对她,太不公平了。”

古德白气急败坏,不想在听下去,但被修按住肩膀。

“现在鸢儿的状态已经非常古怪,眼看着是要出大问题的,难道你不觉得,她此时的模样,像极了曾经的艾乐?”

说到这,古德白闭着眼睛仔细想着。半晌才开口。

“确实,我觉得她……异常亢奋,确实古怪。”

“所以,我没有办法,只能这样做,我现在异龄丢失的厉害,没办法时刻保护她,若是她有一天飞去异能界或者暗黑界找魇拼命,我根本无法阻止,也更帮不上忙,所以必须如此。”

古德白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但又觉得不妥。

“这样一来,是不是她会忘记所有的人?”

“确实如此,这也是我接下来要和你说的。”

“她再次醒来虽然没了记忆,但是毕竟本事大,又天生聪明,肯定要奇怪自己那么高的异龄,身边为何有你我二人跟随,所以我们要编个完美的谎言。”

“编瞎话我最拿手了,你想的太多了,根本不需要完美。”

修知道古德白聪明过人,停下来等着他开口。

“就说咱俩在森林里遇到昏迷的她,给她捡回来了,不就完了吗,一问三不知,让她自己猜去呗。”

修瞪大眼睛看着古德白,张着嘴呆住半天,最后点头同意。

“确实,多说多错,这也许是个办法。”

两人确定好晋寒鸳苏醒之后的谎言,便开始商量如何把药让晋寒鸳服下。

“你也别想这么复杂,把药给我,看我的。”

古德白拿着药瓶,拽着修便来到了树屋前。

“鸢大哥,你在吗?”

晋寒鸳此时刚刚彻底修炼完其余几本禁术,脸色发青,浑身能量互相撞击,难过的很。

听到古德白在门外大喊,万分焦急。

“等等,我在调息能量。”

这一等便是小半天。

古德白和修皱着眉,已经猜到几分

“看来你的担心是对的,确实要趁早下手了。”

修眼里写满焦急和担心,却不能贸然进去,于是在灵泉旁踱步。

“你们怎么来了。”

“你的伤不是已经好了大半,为何还要如此着急。”

修拽着晋寒鸳的手腕,晋寒鸳深知以现在修的异龄,是察觉不出什么的,便大方的让他抓着。

修握着她的手腕好久,才呼出一口气。

“我当然是想尽快恢复,不管为了什么。”

修不再搭话,古德白突然说到。

“鸢大哥,我今天在林子里捡了个瓶子,怀疑和当初修中毒有关,你要不要看看。”

晋寒鸳听到和修有关,赶忙点头接过药水。

仔细看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线索,晋寒鸳慢慢开口说道。

“东西先放在我这可好?我再研究一二。”

“行啊。”

古德白点头。

“对了,我给你带了吃的,要不要一起喝点?”

修此时根本没心情喝酒,心里甚至有打人的冲动。

药水就这样随随便便的交给了鸢儿,失去了给晋寒鸳下在饭菜里的机会。

此时晋寒鸳看着修面色不好,于是答应下来。

她知道,一醉解千愁的道理,顺便也想和修说上几句。

“嗯,好,你来安排。”

说完两人坐在石凳上等候。古德白急忙离开去换酒。

“修,今晚过后,我就搬回去可好?”

“嗯,当然好。”

“修,虽然才分开几日不见,但我真的好想你。”

偎在修的怀中,晋寒鸳抵着头,挡住自己的面容。

她害怕,修从她的眼睛里读懂什么,毕竟,她的修一向敏锐不说,更是把自己捧在心尖尖的。一点小的异常,他都会察觉到。

晋寒鸳此话一出,修心里也五味杂陈,如今晋寒鸳对他的爱,就要在一天以后彻底消失。

但又有什么办法呢,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远离危险,即使如此,修也只能忍痛。

想到这里,修也把晋寒鸳抱得更紧了一些。

晋寒鸳轻咦一声,觉得修今天也有些古怪,于是开口问道。

“你今日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如此。”

修暗暗忍了忍眼泪。

“我是欣喜。”

“你真是像个猫儿。傲娇的很。”

晋寒鸳偷笑,她以为修不过又犯了痴,便不再追问。

——

直至深夜,修才依依不舍的背古德白拉回家。

“你干什么,你再这样,肯定要露馅的。”

古德白刚一进屋,就数落起修来。

“我才是要说你,干嘛把那瓶子直接交给鸢儿,我还要费力再给偷回来。”

古德白奸诈一笑。

“不用,她会自己主动喝的。”

“什么?”

双手枕在脑后,古德白得意的说道。

“既然我说了,此毒药可能和你有关,而她自诩自己百毒不侵,肯定会试上一试的,笨啊你。”

说完,古德白自顾自回房睡觉。

这话让修听了,心中更加难过起来。

居然要利用着晋寒鸳对她的爱,让她昏迷……

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只要和鸢儿有关的事情,哪怕只是掉了一缕发丝,他都会为之难过心痛。

而古德白确实也猜的不错。

此时的晋寒鸳躲在树洞,手里捏着那瓶子药水,琢磨了半天,终于还是一饮而尽,想从中找到写蛛丝马迹。

“我倒是要看看……”

自言自语中,晋寒鸳迷迷糊糊的昏睡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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