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知道你既然来了,晋寒鸢肯定已经吃下了药”

说完塔塔不再废话,也不见和谁交代几句,直接拉着修就离开了虚空。

走到结界前,修本还想着嘱咐几句。却又自嘲的笑了一下,没有开口。

也不见塔塔有什么动作,甚至身边连保护结界都没有开启,便进入结界之中。

修紧随其后,但进入结界后傻了眼,根本寻不到塔塔的身影。

修只能先穿过结界,再想它法。

“你好慢。”

塔塔表示自己等了很久,见到修后,便讥讽了几句。

“你是如何过来的?我完全没见你的身影。”

“你忘了,我不光掌管时间,也掌管空间,这结界对我来说,迈一步便过了。”

修从震惊慢慢转变为提防,甚至有点后悔让他来帮忙。

塔塔自然是猜到了修的心中所想,笑眯眯的说道。

“你不用担心我对晋寒鸢有所不轨企图,我根本对界主之位不感兴趣,何况以我的本事,根本不需要手段,直接抢了就是。”

修尴尬的笑了一下。

“你不必担心我会记恨或者生气,你这样我反而替晋寒鸢欢喜。至少你对她是没有私心的,对她来说这也是最难得的。”

边走边聊,时间过得自然快,转眼二人已经来到了树洞前。

“你确定她昏过去了?”

修点头。

“用了个小计谋,已经确认过了。”

“那就好,不然进去后让她瞅见是我来帮,以后相处肯定尴尬无比。”

塔塔迈进树洞,刚才的话却让晋寒鸢听了个正着。

可能界主之位太过诱人关系,晋寒鸢可以说是从毒里爬出来的,塔塔给的药水换了魇,也许管用,但到了她这里,不过昏迷了一刻,便醒了。

此时晋寒鸢仍然装睡,一是想看看修为何这样做,二是看看修准备找谁来帮忙。

毕竟晋寒鸢要回去报仇的,若真是死在了异能界,有个可以帮衬他的朋友,自己也放心许多。

“这件事只有你我二人知道吧?”

塔塔动手前突然问道。

“不止,算上你有三个人知道。”

塔塔皱着眉。

“还一个幻化族的朋友,本是个人类,自从认识便一直跟着我们,绝对可信。”

塔塔微微一笑。

“世界上没有绝对可信的人。”

修听了这话突然不悦。

“有的,我这个朋友心思缜密但干净纯粹,有着世界上最清澈的心灵,这一点,比我强,也比鸢儿强。”

这么一说,塔塔突然好奇起来。

“等等事情办妥你带我去看看这位朋友,是否真如你说的这般好。”

修急忙反对。

“不必了,他那人嘴巴贱,惹怒了你,我也是拦不住的。”

塔塔越听越有兴致,也不管修是否阻止,便自己决定了。

“你当真要封存她记忆?”

塔塔又问了一次。

点了点头,修满眼都是不舍。但仍然坚定。

“如果不这样,她肯定会逼死自己的,你动手吧。”

转过身,修闭着眼睛等待。

塔塔招了招手,对着晋寒鸳眉心指了一下。

这一指,晋寒鸳本能的全身战栗。

这如此强大的能量冲击,若是自己昏迷,定然是无法抗衡的。

塔塔微微皱眉,脸上多出一缕奇怪表情。但还是开口说道。

“可以了。”

“这么快?”

“不过,我才封印不了太久,不是很顺利。”

修先是应了一声,才反应过来。

“大概呢?”

“三五百年吧,极限了。”

三五百年,听起来很是漫长,但对于他们几人来说却是短暂的很。

“三五百年内,你要想修炼到能抗衡暗黑界界主的话,除了禁术,别无他法。不过你现在的状态,禁术怕也是学不了的。”

说完塔塔便闭眼感受,下一瞬,便来到了古德白身前。

“你谁啊,怎么进来的?”

塔塔有些好奇的看着眼前的英俊少年。

“出去出去,等我睡醒再来。”

古德白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你就是晋寒鸳和修的朋友?”

这话一出,古德白以为是来寻仇,先是担心了一下,随后眼珠一转。

“以前是,现在不是了!”

“怎么?”

塔塔似笑非笑的看着古德白。

“那小子欠我钱,还不上,房子抵给了我,跑路了。”

“跑路?”

“反正就是跑了,找不着了,听懂了吗?”

说完不等塔塔再问,便又开口说道。

“你这一来,提醒我了,我外面还晒着菜干,你自便啊。”

说完一溜烟跑出了房子,急忙朝着灵泉方向赶。

但才跑了几步,古德白觉出不太对劲儿。

“怎么回事?脚丫子明明在动,这路怎么不动!”

“你着急去哪?”

塔塔站在古德白身后。

咬了咬牙,知道自己跑不掉,又看不穿来人的异龄,心一横,张嘴便嘲讽起来。

“你管我去哪,你又不是我儿子。你想干什么,直说吧。”

“我来看看你。”

“别来这套,我知道你是来寻仇的,他俩真的不在这里,看你挺厉害的吧,何必杀我这种垃圾。”

“放了你,你再去通风报信?”

古德白怒吼起来。

“鸢大哥,修大哥,快跑,有人来杀你们了!”

嘴上喊着,手里也不闲着,凝结出来一面一米来厚的冰墙挡在塔塔前面。

塔塔视若无物的朝前走了几步。

“怎么回事?”

此时修安顿好晋寒鸳,才赶回来。

“我喊的你没听见吗?有人来寻仇了。”

他一边说着,还用力推了修一把。

“塔塔,这是怎么了。”

塔塔耸肩微笑。

“他可能以为我是来暗杀的吧。”

“不过……确实嘴巴贱。”

古德白看着修,不知道眼前是何状况。

“他是晋寒鸳和我的朋友,来看望我的。”

“靠,神经病啊,你来看望熟人,吓唬我做什么!”

古德白骂骂咧咧的挪回屋子,准备继续睡个回笼觉。

“且慢。”

塔塔拉住古德白的手,轻轻点了几下。

“你干什么,变态啊。”

修本来担心古德白惹怒塔塔,但现在看来,塔塔确实活的太久了,也遇不到什么有趣的事情,此时双眼发光的看着古德白,不仅不生气,还微笑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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