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东南的大道上,灿烂的晨光洒落下来,照在岳潇潇如玉无暇的脸上,映衬得其人愈发明艳无俦,陈天默看着她含羞带嗔的娇俏模样,心中一时恍惚,暗忖道:“我那时候到底为什么要去退婚?被所谓的民国新风冲昏了头吧,这娃娃亲其实挺好。”

“陈小贼,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岳潇潇见陈天默目不转瞬的盯着自己,也不说话,脸上洋溢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古怪神情,便觉这小子肯定又在想坏事。..

陈天默回过神来,笑道:“我打的鬼主意就是请你做天心阁的镇宅之宝,你便答应了吧?”

岳潇潇哭笑不得,道:“我又不是物件,做什么镇宅之宝?你可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两人有说有笑,早已引起诸葛欢的不情不愿,忍不住喊道:“喂,你们两个到底在说什么秘密,要瞒着我们啊?”

岳潇潇转脸回了一句:“既然是秘密,当然不传六耳!”

诸葛欢便悻悻的闭了嘴。

陈天默道:“看见了吧,连诸葛欢这女痞子也怕你。”

“行了,不会奉承人就不必奉承了,连女痞子都怕我,我成什么了?不是比女痞子还要痞子?”岳潇潇白了陈天默一眼,又说道:“找你的白小玉去吧,我们都回汴城,不耽误你的好事。”

她如此一说,显然是应允了陈天默的嘱托,担起了“镇宅”的重任。

陈天默大喜,冲着她鞠了一躬,道:“多谢师妹!”

岳潇潇冷冷说道:“我来回奔波千里救你,担得起你一声谢。不过陈小贼,你若是再张狂自大,被什么不三不四的人抓住,可别指望我再来救你了。到那时候,你就是说一万句‘多谢’,我也听不见。”

陈天默笑道:“多谢师妹提醒。”

岳潇潇柳眉轻蹙:“真是奇怪,我提醒你什么了,让你又谢?”

陈天默道:“师妹刀子嘴豆腐心,故意板着脸说这些刺耳的话,无非是让我牢记,小心驶得万年船,凡事须得谨慎,不可轻狂大意。师妹尽管放心,我若是再被什么不三不四的家伙抓住,就自己找块豆腐撞死,绝对不劳烦师妹来救。”

岳潇潇小嘴轻轻一抿,似乎是想笑,又连忙收敛住了,淡淡说道:“陈小贼倒是知道好歹。不过,你在泽州闹得动静那么大,还老样子回去,行事恐怕不便吧?有诸葛欢在,何不请她帮你易个容?”

陈天默连连点头道:“英雄所见略同,我也正有此意。”

岳潇潇伸手从马背上取下一个包袱,丢向陈天默,嘴里说道:“新衣服,换了吧。”

陈天默赶紧接住,惊喜交加道:“没想到师妹如此细致。”

岳潇潇故作淡然道:“不必多想。僧王报说你被囚进了私牢里,那地方能有多干净?说不得你还会被人打得皮开肉绽,衣不蔽体,到时候与大家伙见面也尴尬。所以我才在出发的时候,随手带了一套衣服。”

陈天默打开包袱看时,但见长袍马褂裤子袜子,一水的新装,而且一看就知道尺寸是合身的,就笑了起来:“没想到师妹那里常备男装,而且随手带了一套,便是合我身的,真是巧妙。”

岳潇潇登时面红耳赤,道:“不是我备的,是,是我爹,不,是海叔找人做的,原想着你会参加‘国武游艺大会’,到时候给你穿的……”

陈天默“哦”了一声,嘀咕道:“到底是岳伯伯找人做的,还是海叔找人做的?他们都是豪放粗犷的性格,居然也会搞这种事情?”

岳潇潇气急败坏道:“你到底穿不穿?!不穿就扔了,扯了,撕了!偏有那么多废话!”

陈天默见把妹子说羞恼了,连忙嬉笑道:“穿,怎么不穿?”

说罢,便招呼诸葛欢道:“诸葛大爷,劳烦您大驾,帮我易个容吧。最好是把我变成个游方郎中。”

诸葛欢听见,“哼”了一声,自言自语的嘀咕道:“说说笑笑的咬完耳朵,要找出力的人了,才想起我来……”

“贤弟你来。”陈天默又叫蒋波凌,问道:“有没有办法追踪到白小玉的下落?”

蒋波凌思量了片刻,眼睛忽然一亮,说道:“有!白小玉被嫂子打伤了肩头,路上必有血迹遗留,小弟只须派出几只花鼠,沿途搜寻捕捉那血味儿,就能追踪到她的下落了!”

陈天默道:“岳师妹一共开了六枪,除了打伤白小玉之外,还射杀了另外五人,路上肯定血迹斑斑,花鼠不会弄混吗?”

蒋波凌笑道:“白小玉是女人,其余五个死鬼是男的,血味儿可是大不一样的!大哥只管放心,一切包在花鼠身上,它们更能分得清楚公母!”

当即便施展御灵术,召唤了几只花鼠出来,沿着西北方向,一路回返,去搜寻白小玉的血迹了。

随着诸葛欢一番妙手收拾,陈天默被鼓捣成了一个呆头呆脑的郎中先生,模样全变,再加上陈天默自己更易气质,收敛精神,活脱脱成了另外一个人!

青冢生还特意把自己的药箱给了他,好让他伪装的更像些。

众人围着他看了半天,都忍不住“啧啧”称奇,又纷纷夸赞诸葛欢的易容术高明。

此时,花鼠们也都陆续回来,围着蒋波凌“吱吱”乱叫,众人不明其意,蒋波凌却是分外清楚,很快便挑选了一只,叫它给陈天默充当向导:“大哥,就让这小东西给你带路,必定能找到白小玉!”

陈天默点了点头,然后环顾众人说道:“好了,那就暂且别过,诸位一路保重啊。”

青冢生、蒋波凌、侯拜、陈天祥等人虽有不舍,恨不能相随,却不忸怩,齐声说道:“大哥保重,静候大哥佳音!”

岳潇潇没有吭声,诸葛欢也不言语,两个女人都有些郁郁寡欢,怅然若失。

身为长辈的陈玉琪也是满脸忐忑,眼看都要分道扬镳了,兀自问道:“天默,就非得再回去吗?”

陈天默道:“琪叔,我是反复想过的,‘知己社’比之青帮更为可怕!毕竟青帮总舵还有个僧王作为咱们的耳目,而‘知己社’行事隐秘且疯狂,成员都有谁,一概不知,为了杀我,他们无孔不入,不择手段,甚至还在咱们身边安插了奸细,已经严重威胁到所有人的安危,可谓是我们的心腹大患!不早日除掉他们,恐酿成大祸啊!”

陈玉琪叹了口气,道:“那你总是多带些帮手……”

陈天默笑道:“我一个人行事,更方便些。”

陈玉琪无奈道:“那你此去务必要小心啊,倘若见势不妙,要记得及早抽身!打不过不丢人,好汉不吃眼前亏嘛,大家伙可都在汴城等着你呢。”

陈天默颔首道:“放心吧琪叔,我不傻,都省得。”

说罢,他把那花鼠放在肩上,然后与众人挥手作别,独自回转泽州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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