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心里都装着一只闹钟,命运时机替我们拨针调时,伸手触不到,耳朵听不到,唯一的方法是用心,聆听它每一次的响声里究竟埋藏着怎样的奥秘。

闹钟响了,你出生了嗷嗷大哭了,紧接着你该成长,宁静乖僻还是嚣张飞扬?带着选择,闹钟会在某天深夜里或是一个长长的午睡末向你发出提醒,现在你该熟悉自己身体的一切陌生变化,不要害pà

,因为只有这样,你才能到达最顶端——你的心。

嘉宁静下心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她心里的闹钟响声很大,甚至已经波及到她的心,扑通扑通……

她迈开脚步朝校门外走,傍晚的秋风飒飒,卷起头顶的一片云,再舒展开来,阳光就消失不见了。途经办公楼的时候,听见林海杰的声音,她仰起头来看他正趴扶在三楼的后窗边,满脸兴奋的痕迹还没褪干净,他大叫她的名字,笑意灼灼。

嘉宁看见他随手揪了一张试卷飞快地在上面写了几个字,就揉成一团朝她的方向猛得砸下去。纸团带着主人的指示飞下来就停在她的脚边,她正要捡就看见扶在窗边的林海杰被靠窗的一只手拎起了耳朵,他连忙冲她摆手再捂住耳朵乖乖缩回办公室里。

嘉宁蹲下来,突然看见一旁斜斜窜出来的人影,她捡起了纸团攥在手里,再也没空打开。她看见他走路的时候微微扬起的下巴,干净的白衬衣领角依然骄傲的站立,他走得一点也不快,可是她却跟不上。

出了校门,他左拐急急地向人影憧憧的车站走去,嘉宁捏着纸团想也没想就跟了上去。车站人很多,一层又一层的学生,尉迟嘉站在边缘,终于侧过身来看了看一直跟在她身后的嘉宁。

嘉宁也不知dào

到底是什么在作祟让她这样左右顾盼不肯直接?明明希望他看见她,可是等他看着她,她却又别扭地连忙把头扭向另一边。

车来了,她却又想也没想就跟着他一起挤上了满满当当的车。他站在门边,手扶在长长的金属栏杆上,回头看背着书包被挤的有些笨拙的嘉宁一副不认输的表情,她皱着眉把嘴角抿得很紧,终于冲开人墙突围成功,挤到他的面前,故yì

把书包挤到他的胸前。

车门边的空间足够他们两人分享,而尉迟嘉却看见嘉宁仍然不副不肯放松的表情,好象她拼命挤开所有人来到他的身前,仅仅是为了和他继xù

对抗到底。

“左嘉宁,你好象上错车了。”他往后推了一步,因为她看起来似乎很需yào

空间。

嘉宁不说话,毫不客气的把书包挪到他空出的空间里,把手抓在他手上方的栏杆上。

尉迟嘉看她不说话,想到他们目前似乎还处在赌气进行时里,难道当真和她一样斤斤计较?所以他决定后退一小步。他们的手靠得很近,他往上挪,抓住上方。

嘉宁还是不说话,看他挪了自己手,便跟着他,紧紧把手攥在他手的上方的栏杆上。

他继xù

往上移动一点,她便又往上一点,他往下,她也跟着他往下,如此来回移动。他突然扭头,却看见身旁的嘉宁仍然咬着牙一副不认输的表情,而眼角竟然隐隐泛红。

嘉宁不知dào

自己究竟在干什么?她只知dào

自己心里的闹钟响得很大声,而她却顿然觉得手脚无措,满脑子想得都是三个字,怎么办怎么办……?

无助,她根本毫无办法。她明明希望他看见她,希望他能够和她说话,希望他能够细心地空出位置让她站稳,希望能够和他友好相处。而一切真zhèng

发生的时候她却乱犟一气,她咬着牙听见他说话却假装不理他,故yì

挤他,故yì

要抓在他抓着的地方,故yì

在他面前恶劣耍脾气……

一阵猛得刹车,眼看她的头就要撞在自己正抓着的栏杆上,一只手,突然挪到她将要砸下的位置。

她没撞在栏杆上,却撞在了他的手背上。而这轻轻一撞,终于撞出了所有的委屈。

尉迟嘉摇摇头,无奈地松开手,看着埋下头旁若无人地掉着眼泪的嘉宁,“左嘉宁?”

嘉宁更生气了,气自己竟然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莫名其妙地哭起来,更重yào

的是,他就站在自己的身边,她一定会被他笑话,说,自以为自己了不起的左嘉宁,你真没出息真没用,现在竟然在我面前呜呜哭地分不清东南西北……你真莫名其妙……最后再附赠她一枚大大的感叹号。

“干吗?”她揉着眼睛,不抬头,冲着脚尖语气冲头冲脑。

她听见他微微叹了一口气,再伸出手来拽住她书包的肩带,拉着她和他一起下车,“我到家了,你好象也该下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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