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授粉,这些植物就要借助外力来帮助才行,就比如花朵上的这些蜜蜂。

它们在采花蜜时,会把芸薹的花粉带到芜菁的花朵里面去,或者借助风力,也能达成。

等两种植物的花粉结合,就能生出一种新的植物来,所以,这个就叫做授粉。”

南宫清脸色微红,把脸转到另一边去,他大概也听明白了,这植物和动物相通,好像都是有一点共同的关联的。

苏落从家里拿出一点棉花过来,卷成一个简易的棉签,给两种花授粉。

“你还要,还要……”

见苏落还要亲自给花授粉,南宫清想问又不好意思的问,连说话都是断断续续的。

苏落可没有想那么多,她就是正常的干活而已。

“我给它们授粉要均匀一点,这样结出来的籽,成功种成白菜的几率也大。”

“哦……”

南宫清不再说话。

是自己想多了,苏落根本就不会往那些方面去思考,南宫清都怀疑自己思想孟浪了。

可苏落认真的样子真的很让人移不开眼,侧面望着她,长长的睫毛如羽翼一般。

整张脸全神贯注的给芜菁和芸薹授粉,那么认真,好像什么事在她身上,都不会让她慌张一样。

“走了……”

苏落不知何时走到南宫清的身边,见他神情恍惚,发着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临走时看他还是一动不动的。

“苏落,这就好了吗?那花上面还有很多的蜜蜂在那里,要不要找几个人来守着它们。

蜜蜂会不会对芜菁和芸薹造成伤害?”

苏落等他出来,把旱地里的围栏重新关好,道!

“不用,让它们在自然的情况下结合,不必过多干扰。”

南宫清学富五车,什么诗情写画样样精通,可他们唯独对农桑一事,一窍不通。

为了跟上苏落的脚步,南宫清只能一路小跑着。

“苏落,长平村的酱油现下也稳定下来了,你接下做什么?

要不要来福满楼,以我们福满楼的资金,完全可以去安常州开一家分店,你看如何?”

或许连南宫清都不知道,他找这么多借口,就是想多见见苏落。

“过段时间吧,我给樊老写了信,这明天要把砚川送去仓溪书院。

等长平村的酱油做出来,福满楼的菜色更上一层楼时。

我们再去安常州开分店,要做,我们就做一炮打响的那种。”

南宫清脸上的笑容收了三分,这样他就没有什么借口见苏落了。

而苏落自己也很少去福满楼,除非福满楼有事。

对,福满楼是可以有事的。

一抹坏笑从南宫清嘴角一闪而过。

……

翌日,到了苏落和樊鸿振约定好的日子,正式带砚川入学。

石双赶着马车,贺哥坐在砚川身旁,守着他。

坐在对面的苏落伸手摸了摸儿子的肩膀,心里有些担忧,这是儿子第一天去学院。

“川川,你别紧张……”

砚川一双小手把苏落的手拿下来,笑着道。

“娘,我不紧张,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

已经在心里想过一万遍入学的情景,我很期待。

娘,你放心吧,我已经长大,奶奶说,过了年,我就是六岁了,已经可以把自己照顾的很好,你别担忧。”

儿行千里母担忧,虽不是千里之行,可他也才六岁。

苏落难免放心不下。

“夫人,小人会好好照顾公子的,小人的爹和爷爷教过小人,会照顾人。”

贺哥信誓旦旦的跟苏落保证,绝对的忠于公子,把照顾公子放在第一位。

“贺哥,你也要照顾好自己,我给你和川川都买了新的纸和趣÷阁,到学院后,不管站得多远,一定要好好听夫子的课。”

“嗯!”

相处下来,贺哥对苏落和砚川他们已经没有那么惧怕了,他感觉在长平村,真的比在京中的大宅院里住的开心。

他喜欢这里,爷爷喜欢这里,爹娘也喜欢这里。

仓溪书院!

不愧是有名的书院,它建在一座小山丘上,绿岭环绕,风景优美。

早春桃花开得正茂,树叶也相争着冒出新芽。

等夏季微风吹过,晚间赏蝉鸣歌唱,也别有一番雅趣。

站在小山丘的脚下,一座辉宏壮丽石门。

一眼望去,高耸入云,气势磅礴。

就连那仓溪书院四个大字。丹楹刻桷,飞阁流丹。

无一不彰显这里是最受世人尊敬,最神圣的地方。

“请问你是苏娘子吗?”

一个书童般打扮的人从阶梯跑下来,停在苏落几人面前问道。

“嗯,我就是苏娘子。”

小书童展颜一笑,拍着胸口道:“还好赶上了,苏娘子,樊院长叫我来此处等你。”

小书童因为听夫子讲课太过入迷,差点就把樊老交代的事给忘记,还好出来刚刚接到人。

“苏娘子,几位请跟我来。”

留石双在山下看着马车,苏落带着砚川和贺哥一起走上台阶。

走向这个所有家庭都向往之地。

进入学院之内,传来学子的阵阵读书之声,再看砚川和贺哥,都很享受这样的氛围。

对此,苏落也放心不少。

走到樊鸿振的夫子楼外,白发苍苍的樊鸿振早已等在门口。

见到苏落和砚川,双手背于背后,向她们走来。

“苏娘子,老夫在此恭候多时了。”

“樊老,您客气了。”

小书童怕自己晚去接苏落她们的事被樊鸿振发现,赶紧做了一个揖告辞。

“樊院长,人我已带到,我先下去了?”

“嗯!”

得到允许,小叔童赶紧溜。

樊鸿振摸着他白色的胡须,看了看砚川,又看了看苏落,道。

“苏娘子,请里面坐。”

“谢樊老。”

砚川和贺哥站在苏落身旁,对面前的这个老人,有天生的畏惧感。

“苏娘子,你这个儿子老夫见过一次,不知可有遗传到你高深莫测的优点。”

樊鸿振指的是苏落作诗的能力和意境,福满楼的诗越来越多,他就是认定了那些都是苏落作的。

“樊老说笑了,我一个妇人哪有什么优点,现下把我家川川交给贵院,还要麻烦贵院的夫子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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