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不疼,你快说说是谁来了我们府上?”

小丫鬟还心有余悸:“是煜王府世子,和他的夫子。”

严绮梦心里还想着那个人呢,没想到他居然来了自己家里。

手忙脚乱的,看着还未整理好的发髻,赶紧坐下来,让丫鬟梳好。

“快,快替我把发髻弄好。”

严绮梦带着小丫鬟来到前院,见到丞相还有孙飞章相谈甚欢,两人旁边坐着的,便是陈砚川。

看到陈砚川和自己父亲的谈吐,不卑不亢,游刃有余,不愧是她看上的人。

她在前院偷看了好久,这美好的一幕全被她们管家给搅和了。

“小姐,你在这做什么?”

“嘘……嘘……”

严绮梦把食指放在唇中,让管家不要说话,但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严丞相听到声音出来一看,又是自己那不着调的女儿。

“绮梦,家里有客人,不要胡闹。”

孙飞章和砚川也跟着丞相出来,在看严绮梦一身女孩子着装,砚川没有多惊讶,只是想不到她是严丞相的女儿。

不过这也恰巧能说得通,如果不是严家的人,又怎么会让整个国子监的夫子们都忌惮不敢出来呢。

“原来是严小姐,失敬……”

严丞相看向砚川,煜王的这个儿子,满腹经纶,他实在喜欢得紧。

“世子与小女认识?”严丞相问道。

砚川点头抱拳:“在国子监有幸与严小姐对比过,严小姐才华横溢,比男子更甚。”

砚川可没有贬义词的意思,他是真的承认严绮梦的才华,毕竟把国子监众多才子打败,她就不可小觑。

“哈哈哈……世子见笑了,绮梦从小顽劣,都是我管教不严啊……”

“父亲……”

严绮梦脸色微红,父亲怎能在自己看上的人面前说自己的坏话呢。

就这么一瞬,严丞相立刻看懂了自己这个顽劣的女儿心思,她这个样子,突然这么乖,莫不是……

他转头看向砚川,无论是样貌还是才华,可都是一等一的男子,再加上身世高贵,他便有些明白了。

“算了,我和你孙伯伯还有话要聊,绮梦,你陪世子走走!”

严绮梦第一次觉得自己老爹脑子开窍了,觉得会给她这么好的机会。

“好好好……父亲,孙伯伯,你们许久未见,一定有好多话要说,世子交给我,我一定能好好招待他。”

孙飞章倒是不说什么,他教了砚川这么多年,他相信砚川不会对严小姐不敬的。

“飞章,这边请……”

待两人都走远了,严绮梦双手环抱走在砚川面前,眼神没有一刻从他脸上下来过。

“严小姐这样盯着一个男子看,不好吧?”

砚川表面镇定,可被一个女孩子这样看着,心里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看你怎么了,谁叫你破坏了本小姐的好事。”

砚川嘴角轻笑:“作为丞相府的小姐,去国子监踢馆,就是为了让国子监开设女学堂,但以小姐的学识,根本就不需进学堂了。

所以小姐这是为他人争许,这点我由衷的敬佩。”

严绮梦没想到,陈砚川竟然懂她所想:“你……”

“但是,严小姐,我作为国子监的一份子,自然也要护好国子监的脸面,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

我站在自己的角度上来说,觉得自己没有做错。

但要是因此坏了小姐的事情,我向你道歉。”

严绮梦引着砚川在丞相府的花廊游览。

“站在你的角度是没错,可我的计划都毁,光道歉也挽救不了,陈世子,我要你赔我?”

砚川没想到严绮梦会对他提这种要求,果真还是小女孩的心思。

“那严小姐想要什么,只要我有!”

严绮梦停下脚步,抬头看向比自己高一个头的砚川,神情半开玩笑的说。

“我说我要你以身相许呢?你被本小姐看上了。”

什么?

砚川眼神闪过慌乱,心里也颤了一下,这女子怎么一点也不矜持。

他们才见两次面,就对他说出如此露骨的话。

“你……严小姐莫要拿我来开玩笑。”

砚川心里明显慌了一下,他来国子监是准备科考的,从来没想过,来京城会有什么男女私情,可恶。

“那你可以二选一,要么帮我想办法把女学堂开在国子监,要么就是我刚才说这个条件。”

“严小姐非要开这个女学堂不可吗?又为何一定要开在国子监?”

“因为女子不比男子差,凭什么要依附男子生存?

至于我为什么想要开在国子监,那也因为他是南宁第一学府。

如果国子监都开设女学堂了,那整个南宁还不通通效仿。”

砚川轻轻摇头,严绮梦一身才华,却没有经历过世间的险恶,有些东西并不如想象的美好。

“看来我要说的话,可能会打击到你。”

严绮梦调皮走在砚川前面。

“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打击我的事还有很多,不差你这几句话。”

不管面对什么样的情景,砚川永远都是一副千千公子,温柔如水的样子。

“我很同意严小姐的想法,世间男女本该平等,即使是夫妻也好,男尊女卑本就是强人所难。

不过是一方想得利,压榨另一方而已。

不让女子读书,也只是利用世道来斩断女子的翅膀,最后将女子困于宅院,还把三妻四妾当做理所当然。”

砚川说的这些,完全就是自己心中所想。

这两天的时间里,严绮梦也把煜王和副司农的事打听了大概。

副司农可是个女强人,而煜王也是鼎鼎有名的大人物。

他们却能一夫一妻,恩爱长久,陈砚川能有这些与别人不一样的觉悟,也一定是受了他们的熏陶。

他尊重女子,认为女子也可以高飞,他不认同三妻四妾是理所当然,那么他是否也想一夫一妻。

加上砚川的家庭背景,她似乎看透了这男子的心中所想,她也已经到了议亲的年纪。

父亲常说,要为他寻一个好人家,可大院里的那些鸡毛蒜皮,她想想都觉得烦心。

但眼前的这个人不一样,如果跟他在一起,自己将来一定能做自己想做的事。

而且两家门当户对,自己对他也是喜欢的。

突然在这一刻严绮梦决定,此生她要定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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