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月梅被怼的哑口无言,毕竟这话是她先嘲讽陈简简的。

但她实在累的慌,一步都走不了,再爬上去,恐怕她这腿都要废了。

杜月梅厚着脸皮说,“诚心在心里,心里只要有诚心,表面功夫不要紧的。”

陈简简,“哦?”

她拖腔拉调,语调中带有讥讽回,“您这一会一出的,祈的福能灵吗?纯粹就是一迷信,还是您只是来做做样子的,根本就不是来给您孙儿祈福的。”

“我当然是诚心来的!”

杜月梅激动反驳。

陈简简,“那继续爬吧,要诚心哦,我一孕妇都没喊累,您身强体壮的一定能坚持的吧。”

杜月梅面露尴尬,找补道,“我是怕你累着,对孩子不好。”

“谢谢妈好意,我不累,给我儿子祈福怎么会累呢,你加油哦。”

陈简简洋洋得意的回她,话落,继续往上走,大气都不带出的。

宋允洲无奈的揉了揉眉心,他知道陈简简最擅长爬山了,多年前,他就爬不过她,现在依然如此。

但是作为一个身强体壮的男人,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输给一个孕妇。

男人的尊严还是得要的,他深吸一口气,跟着陈简简继续往上爬。

杜月梅心里叫苦连天,大小腿酸痛不已,恼怒自己,干嘛那么嘴贱,早知道一开始就坐轿子上去了。

她硬着头皮往上爬,刘特助也是累的气喘呼呼,不想再爬,但是老板都在坚持,他不敢有意见。

而且他还要扶着杜月梅往上爬。

毫不夸张来说,他宁愿加班10年,也不愿意爬这破楼梯。

中途杜月梅又软中带求和的提意见要做轿子,陈简简总是用之前的话回击她。

弄得她不好意思再说什么,只能心里不服气的骂陈简简,“农村的娃就是能吃苦,失算了,看我下次不整死你,想整我,没门!”

终于好不容易爬到了顶了,杜月梅直接累瘫坐在地上,也不顾的什么面子不面子,优雅不优雅了。

浑身酸疼,又渴,又累,又黏腻一身酸臭的汗。

宋允洲单手插腰大口喘着粗气,汗流浃背,额头侧脸圆滚滚的汗珠缓缓流下。

陈简简喘着粗气,虽然有点累,但都在承受范围内,她从包里拿出湿巾,递给宋允洲。

平然道,“擦擦。”

“劳烦陈医生,举手之劳给擦擦。”

说话间宋允洲的脸已经凑到她面前了,他身形掀长,个子挺拔,自知之明的弯下肩。

陈简简迟疑了一下,看着男人兴致勃勃的黑眸,满怀期待的脸,看在他处处偏向她的份上。

陈简简勉强的抬手给宋允洲擦汗,冰凉的湿巾贴着宋允洲脸颊,他的五官在陈简简眼里放大。

男人清冽的气息,均热的呼吸,缭绕在她鼻尖,陈简简娇小的脸庞悄无声息的爬上了一抹红云。

宋允洲的眼神由开始的兴味十足,演变成情丝在缠绵,心尖像羽毛拂过,痒的抓心挠肺,有那么几秒他忍不住的想吻她。

好在人来人往,他克制了欲望。

陈简简感觉到他眼神的变化,低眸快速放下手,往后退了一步,“好了。”

杜月梅看着小两口卿卿我我的,血压一下又上来了。

她就见不得自己儿子跟陈简简眉来眼去的恩爱。

宋允洲心里美滋滋的,伸手去扶坐在地上的杜月梅。

杜月梅嗔怪的睨了他一眼,低声埋怨,“你是废了!”

宋允洲笑笑没说什么。

休息好后,他们进入像佛堂的寺庙,杜月梅来之前已经跟寺庙里的人打过招呼。

穿着袈裟光头的和尚虔诚恭敬的带领他们去找大师,“几位,这边请。”

他们跟着和尚,穿过大堂钟摆的咚咚咚声传来,静谧中传达着佛教的韵味。

几分钟后,他们进入了一个古色古香的厢房,大师盘腿而坐,身后就是一尊无比肃穆的佛像。

大师是个年老的和尚,面向儒雅潜心修佛无欲无求的典型佛像。

年轻的和尚招呼他们坐在老和尚对面。

杜月梅,陈简简,宋允洲,他们盘腿而坐在大师的对面,中间隔着咖色的实木低矮的小桌子,上面放着三本佛教经文。

“大师您好,这是我儿子,儿媳妇,怀孕了3个多月了,还请大师帮我们祈福,让我孙儿安安稳稳无病无灾,顺遂一生。”

“施主放心,贫僧一定尽心虔诚祈福。”

“麻烦大师了。”

杜月梅恭敬谦卑,双手合十拜谢大师。

“你们面前有3本经文,双手合十,在心中默念,读完即可。”

话落,大师闭目,手里拿着一串佛珠,唇动,佛珠动,“阿弥陀佛,念众生能离苦得乐,念众生福增无量、念众生断恶行善、念众生能闻佛法.......”

杜月梅随即虔诚的有模有样的学着,陈简简跟宋允洲虽不信这些,但也跟着照做了

祈福诵经默念了2个小时,流程才结束。

杜月梅虚心请教问,“大师,您看我儿子这一生,有没有什么可以坎坷,劳烦您帮忙化解。”

大师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宋允洲,高深莫测的开口。

“先生,情路坎坷,真爱难寻,顺其自然便能化解,切勿偏执一意孤行。”

宋允洲皱眉,心中不适,他跟陈简简之间感情是微妙的,是有问题的,但听到情路坎坷真爱难寻时,他反骨的认为这大师就是放屁。

杜月梅隐隐不安,认定陈简简非良配,认为只要陈简简离开他儿子,这一生便能顺遂了。

她焦急问,“大师,可有什么法子迅速及化解这坎坷。”

大师意味深长回,“强扭的瓜不甜,顺其自然,瓜熟落地,分道扬镳,各自顺遂。”

“你放屁,你在胡说八道,老子烧了你的庙!”

宋允洲当即就炸了,激动的站起来,指着大师的鼻子骂。

杜月梅紧张的起身拉儿子阻止他,“你干什么,这是大师,不得无礼。”

大师气定神闲,缓缓开口道,“佛渡有缘人,施主信与不信全凭个人,切勿上火伤身。”

宋允洲气愤不平的拉着陈简简走了,杜月梅又跟大师聊了会。

最后大师坚定告诉她,“母子连心,孽缘散,则顺遂。”

杜月梅听信了这话,更加坚定的要拆散宋允洲跟陈简简。

她走后。

米拉从内房出来,递给了大师一密码箱的现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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