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让你离开吗?你怎么还来找我?”

“那你为什么要来赴约?”

君月低下头,语气开始不自然,道:“我是来跟你告别的。”

“告别的话已经说过了。”

“但你还没有听进去。”

“你一定要去吗?”

“我不去,纳兰府怎么办?”

“既然我阻止不了你入宫,你又为什么要阻止我等你?”

“因为我入宫是必然,你等不到我也是必然。”君月严肃地说完后,停了一下,语气略带歉疚道,“我不想耽误你。”

“万一你没有被选上呢?!”

“进了宫,能平安出来的有几人?”君月转身,低语念道,“一入候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

路人、、、、、、

“我不是萧郎。”

君月听他这么说,突然一愣,内心极其恐惧,转身,看着他如此严肃,如此深情,不禁有些后怕。

不是萧郎,他要做什么?!

他什么都敢做。

“这辈子等不到,我就等下辈子,总有一世,你是属于我的。”

躲在一旁的茗歌不太听得清他们在说什么,不过大概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了。有情人不能在一起嘛,出嫁是吧?简单。

茗歌走神了一会,再看向那边时,二人已经不在了。茗歌一慌,立刻回到纳兰府。

“永远不要入宫。”不要为了我去宫里做、、、、、、做宦官。

“好。”

“你走吧。”君月说完,转身拖步离开。才走几步,君月心里开始难受,眼眶逐渐被血丝充满,心跳越来越快,这一步怎么都抬不起来,呼吸都已经不能自已。

“恒逸!”君月猛然转身,她怕她再迟一步,就要与他永远错过了!

君月怎么也没想到,转身之后,才发现他一直站在那里,没有挪动半步。就站在那里,看着她,看着她走。

君月冲过去吻住他,恒逸怎么也没想到君月会做出这种事,内心的惊讶已经冲破了喜悦与悲伤。

良久,君月离开他,没有直视他的脸,看着地上低声道:“对不起。”然后转身离去,这一次,没有拖步,没有迟疑。

我不想给自己留遗憾,如果给你带来了、、、、、、我承受一切代价。

我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留住你。

君月回到屋内,轻轻推开门,又轻轻关上,轻声走进屋,看了看床上睡着的茗歌,松了口气。今晚,她已经睡不着了。

次日,茗歌瞧瞧打听了许久,才从各种丫头仆人嘴里知道了君月的情况。“剧透”最多的还是君月的贴身丫头月雅。果然从小一起长大的就是不一样,够仗义!大概的情况就是君月要作为纳兰府的代表,去参加什么选秀什么的,对茗歌来说,这都不是主要的,关键的是,他们只知道纳兰府有个豆蔻年华的大小姐,既不知道样貌,也不知道姓名,这就好办了!

进宫的日子越来越近,该准备的行礼也都陆续准每妥当。该来的始终要来,挡不住的,该走的迟早要走,留不得的。

茗歌这几天都在计划着怎么帮君月脱离苦海,怎料碰到月雅特意跑来跟她补充一句。

“小姐明日就要入宫了,你要是有什么想对小姐说的,要赶快了。”

茗歌一听,咋起:“入宫?!”

“月儿,其实、、、、、、”

“爹爹养育之恩大子天,我此生无以为报,不是如趁此机会让我报了这恩德,于我,于子晴都再好不过。”

君竹得知消息后,立刻飞奔去找君月,此刻君月应该在纳兰德羽屋内。

该死,怎么这么久都不知道她是要入宫的!

君竹闯进纳兰德羽的房间,质问道:“你要入宫?”

“君竹?”

“你为何要去那冷血之地?”那个屠她全家之地。

“我不去,子晴便要去,又何区别?”

“谁说一定要你们去了?”

“你这是何意?”纳兰德羽听她这意,有些似懂非懂。

君月自是明白她的意思,阻止道:“不可!”

“有何不可?谁也不认识我们!”

陆纳兰德羽似乎明白了,道:“自是不可,难道你忘了你爹娘为何而亡吗?我怎可再让你去?”

“正因为如此,我才偏要与他对峙!”

“体要胡闹!爹,不必多言,明日便是起程之日,早些休息吧。”君月说完便拿着圣旨离去了。

“姐姐!”

傍晚,君竹一直在君月门前徘徊,就等她熄灯入睡之时,进去偷圣旨。未等到房内灯灭,君月却开门相迎了。

“姐、、、、、、姐姐。”

“进来吧。”

二人在桌前聊了许久,小酌几杯,便命人准备热水,说是要泡澡舒服一下。也是,小酌后都是要沐浴的嘛,养生!

“与你相处这么久,还从未一起沐浴过,今日就当为我践行吧。”

“君竹入水后,把胸前的秀发揽至身后的浴盆之外,右胸口上方的蜈蚣印迹让君月一震,那是、、、、、、

幼年时,陵君因为害怕虫而不敢修练蛊术,大胆的明君便主动提出修练,修行近半年后,陵君在与明君共同沐浴时发现明君身上多了一个蜈蚣印迹。

“这是什么?”陵君第一眼见它时,以为它是活的,着实吓了一跳。

“这是蛊术的反噬。”

“反噬?”

“这是用来多防止反噬的封印。”

“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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