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月盯着那个印迹看了许久,问道:“这是?”

茗歌看了看那个印迹,说道:“自小便有的,说是胎记。”

君月小心摸了摸,感叹道:“委实吓人,像胎记,又像伤疤。”

“也不知会不会吓到未来的良人。”会不会吓到瑶瑶呢?她跟君月一样,都这么柔弱。

“尽想着出阁之事。我还指望着你多照看着爹娘和子晴呢,你倒好、、、、、、”君月说着,只觉着眼前一片朦胧,头发晕,不久便睡过去了。

君竹扶住晕阙的君月,说道:“这事,还是交给你更妥当。”

将君月安置好后,君竹默默说了一句“对不走”便拿着圣旨离开了。

天微亮,宫里的人便来迎接纳兰小姐。当君竹带着君月的贴身丫头月雅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大家都颇为震惊。看见她手持圣旨上轿,大家心里也都多少有些数了。

“走!”公公一声令下,众人抬轿正要离去,只听身后一声呼喊,叫住了他们的脚步。

“等等!”

众人回头,只见君月跑过来说道:“我才是你们要接走的人!”

“这、、、、、、”众人开始私语。

公公见局面如此,便问道:“纳兰大人,这是什么情况?”

“你们要接的人是我!”

“荒唐!”茗歌掀开轿帘,霸气地说道,“区区一个乡野丫头也妄想冒充纳兰大小姐,可笑至极!公公,圣旨在我手上,自然我就是你们要接的人,莫非您也认为这样一个人比我更像小姐?”

公公看了看她,又扫了一眼君月,显然此刻的茗歌更有小姐的傲气,而君月顶多是个有教养的婢女。

“公公,都怨德羽未调教好下人。”

“起轿!”公公最后看了君月一眼,便离去了。显然,他不屑于君月,更不屑于谁真谁假,只要是纳兰府的人,谁都可以做这个“纳兰小姐”。人是纳兰府接的,圣旨是她自己拿来的,到时候出了什么问题,他大可直接推卸给他们。

“爹。”

“这是君竹的心意。”

[明明是我在她的酒里下了药,为什么最后晕倒的是我?君竹啊君竹,你就这样入宫未免太草率了。]

君月回到屋内,无意间看见桌上有一张纸被砚台压着,砚台旁还有一张纸条,目测字迹不是同一个人。君月先看了那张纸条,知道是恒逸给她的,纸条上是他所在的地方。君月点了蜡烛,烧了那张纸条,随后又那日砚台下的纸,这张是茗歌留下的。

“你名义上的夫君我就替你‘收’了,看到信的话,麻烦去客栈找我大师兄,帮我把另一封信给他。另外,你的郎君好像是我的二师兄,是不是叫‘恒逸’?如果没认错的话,说不定大师兄能帮你们一下。拜别,君竹。”

君月收起茗歌留下的纸,又看了看桌上,发现砚台下还压着一封信,收起信,思虑了一番,决定去会会那个大师兄。

客栈,陆丹钦听见敲门声,知道以茗歌的性子是不可能敲门的,原以为是伙计,一开门看见是个倾城的女子,不禁吓了一跳。

君月看他一脸疑惑,行了个礼道:“奴家是纳兰府的,小字君月,是茗歌的闺友。这是她让我给你的。”

陆丹钦回礼,接过信,看了看内容,大致就是让他一个人回山庄,顺便帮帮君月和恒逸。陆丹钦收起信,内心骂了一句茗歌,有礼地看向君月,问道:“恒逸在哪?”

京城最繁华的街道上,人群被宫里的侍卫疏散,让出一条“官道”。由最有地位的公公带着十几台车轿从官道走过,公公趾高气昂,身边的人窃窃私语,大家都知道这是给宫里送去选秀的女子,有羡慕的,有可惜的,有嫉妒的,各种声音、表情混杂,融入公公耳里都化作了吹捧。这是至高的荣耀,旁人羡慕不来。

京城视角最好的屋顶上,恒逸站在上面目送轿内的“君月”离开,在这里送你离开,是我唯一能做的了。

“你看的是我的人,你的人,在我那。”

恒逸听见熟悉的声音,蓦然回首,发现陆丹钦站在身后,不由得一惊,随后才反应过来他说的话。

君月在陆丹钦的房内坐立不安,她知道陆丹钦很快就会带着恒逸回来,但是她该怎么面对他?诀别的话也说了,不该做的也做了,现在见面岂不是很讽刺?可是一想到能见到他,君月又特别开心,如此纠结的心态,让君月突然不想这么快见到他。

“月儿。”

君月听见恒逸的声音,不自觉咋起,身旁的一切都化作虚无,眼前只有她最爱的那个人。

恒逸大步走开将她搂在怀里,失而复得,他不能再放她走!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舒窈纠兮,劳心悄兮。”

“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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