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歌得知梦苡被封为贵人后,二话不说就奔向了华虚宫。茗歌知道梦苡心里一直装着一个人,更能明白她有多爱他,那是为了等一个人不惜以生命为代价的爱。可如今,她成了宣王的人,从此萧郎是路人,她该是怎样的悲痛欲绝?茗歌很怕她会想不开,更怕她从此一蹶不振。

“让开!”茗歌冲破华虚宫的阻碍,直直冲向主宫。茗歌看见她时,整个人愣住了,这个女子,身着黄色轻纱,华贵代替了从前那个鹅黄衣裳的清纯,那看破俗世的面容,不再清澈的双目,她的绝望似乎已经变成了另一种形态。

奴才们追过来正欲将她拿下,门口的雅心见是茗歌,就打发了下人。

“梦苡、、、、、、”茗歌缓缓开口,她已不知该如何与她交流,甚至觉得这一声呼唤是将那幻境中的女子拉回现实的残忍,她不忍,却又不得不将她带回,这样下去,梦苡会疯。

梦苡似是从梦中醒来,缓缓抬眼,看向茗歌,皮笑肉不笑,淡淡开口道:“你来了。”

是,我来了,可是有什么用呢?

“我来晚了。”倘若再早一点,早在宣王之前将你找到、、、、、、

梦苡摇摇头:“不晚,一切都刚刚好,他走了,他就来了。”

茗歌听着一头雾水,什么走了来了?

“采采芣苡,薄言采之。采采芣苡,薄言有之。他当初说会等我,如何等?我不过是小官之女,怎敌得过三品大臣的媒妁之言?我不怨他,不等便是了。

他没有负我,我们都是凡人,怎敌得过世俗呢?如今,我的生死早已不在自己手中了,或许一直就不在。”

“别说了,别说了!”茗歌拉着梦苡的手,将她摇醒,她已经失控了,这些话根本就不是说给茗歌听的,是她的胡话,她再说下去,她就该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了。

“君竹。”梦苡这才算是清醒过来,游离的目光又重新聚集在茗歌身上。

“就算无法与世俗抗衡,也决不能被世俗沾染,好吗?”

不忘,初心。

梦苡思虑了许久才艰难地说出一个“好。”字,一旦说出来,就不只是说说而已。

茗歌对着梦苡笑了笑,暗自发誓,一定要让宣王付出代价。

宣王,你等着!

从华虚宫出来后,茗歌一直像失了魂一样,她渐渐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要进这个王宫,是为了报父母的仇,是为了见瑶瑶,还是为了君月?

为了君月,她进了这王宫,为了瑶瑶,她忘了仇恨,可是如今梦苡这一冲击,又激起了她内心的怨恨,她混乱了,现在的她,以后的她,在王宫的她,究竟该干什么?尝过了王宫带来的心酸苦楚就离开吗?她扆茗歌才不是将就之辈!

苏煜白见她如此,在她面前晃了晃手,问:“魂飞了?”

茗歌扑在苏煜白怀中,紧紧抱住他,她并不知道她现在在干什么,眼前是什么人,她只想找个人依靠一下,就一下。

苏煜白却是触动了,这个丫头什么时候这么脆弱了,脆弱到他怕他轻轻碰一下她,她就会碎裂。那么重的伤都没让她软弱下来,如今她是怎么了?

茗歌起身,看向苏煜白。苏煜白在那一刹那看见茗歌的瞳目突然变成了赤色,一晃即过。

刚才是幻觉吗?

“怎么是你啊?”

“你希望是谁?”

当然是瑶瑶了。

“忘了刚才那段。”茗歌说完便潇洒离去了。

果然刚才是幻觉啊,这才是她嘛。

两天后,宣王下令带众嫔妃去看看民间的观音会,特许玉春宫的人跟着一起去。

茗歌听完旨意后,很不开心地嘀咕道:“假惺惺的。”

“怎么了?”柳月孀见她如此愤愤不平,问道。

“看他不顺眼。”

“因为赵梦苡?”

“嗯。”

“这次观音会不就是为了她去的吗?可见她并没有被亏待呀。”

“强迫她为妃就是不对,多少补偿都弥补不了的!”

“嘘,”柳月孀立刻捂住茗歌的嘴,“以后别乱说话了。”

经过多天的修养,大家都行动自如了,只是还需要喝药调养一下,颜薏雪还是有些虚弱,虽然可以行走,但还是要人注意。于是这次去民间的路上,苏煜熙一直陪在颜薏雪身旁,生怕她突然不适。

这次的观音会伴随着游园会,众多善男信女都在河边放花灯祈福或者求姻缘。

柳月孀跟苏煜染在一起,茗歌实在是百无聊赖,只好拿个花灯玩玩。

“可否给我一看?”

反正她也对这个没兴趣,给就给吧。茗歌转身把花灯给身后说话的女子,偶然抬眼看向她,却吃了一惊。

眼前之人正对她笑着,那样亲切,那样唯美,那样、、、、、、想念。

“姐姐、、、、、、姐姐!”

“嘘。”君月放下花灯,拉着她的手道,“跟我来。”

人群中,苏煜熙那花灯之际,颜薏雪就不见了。颜薏雪本来是想去对面看看,没想到一转眼就找不到人了,从没想过人流的力量这么可怕。四处寻觅之际,她瞧见了茗歌,正要叫住她,却见她跟另一个人急促走着。颜薏雪想了想,还是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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