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炩觅早知晓阿寻的心思,加上几天前宁清洛又跟她提了这件事,更让她打定了主意。

纳兰炩觅故作思考说道:“许太医这等不凡,赏他财物怕是在贬低他、、、、、、”她故意一副未说完的口吻引出阿寻的话。

阿寻顺势牵引道:“自古宝剑配英雄,许太医算得大夫中的佼佼者,应当赏他医书中的宝剑才是。”

“医书、、、、、、书房里医书众多,能给许太医的、、、、、、”纳兰炩觅悄然瞟了一眼有些提心的阿寻,“本草、、、、、、皇帝、、、、、、杂病论、、、、、、百草赋、、、、、、”她故意说了些别的著作看着阿寻越来越紧的心才说出她的意象。

阿寻一听到关键字,立刻说道:“《百草赋》乃是医书中的野史,含有大量神农为记载的偏方奇术,实属罕见,千金难求,最合适不过了。”

“也是,那些有名的医书笔笔皆是,的确这本更有诚意。”

阿寻见她答应了,紧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暗暗庆幸。

“那就交由你找个时间给他送去吧。”

“是。”

两个人就在这样一种一个有意一个无心各自走进了对方的套路,说着对方的意愿结束了这段对话。

没过三天阿寻就趁着纳兰炩觅特意安排的空闲之际把书给许桓轼送去了。

太医院,一位身着太医服饰的中年男子随意看向别处的时候瞧见了站在门口紧紧抱着一本他看不见书名的厚实的一本古书,疑惑了一下,认出是阿寻便走了过去。

“寻姑娘,”太医上前和阿寻互相行了个礼,继续问道,“可是来找许太医的?”

自从许桓轼来了之后,每个在门口张望的都是来找许太医的,已经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是。”为什么感觉有些不自在?

“我把他叫来。”太医说罢便进去将许桓轼喊了出来。

阿寻表示谢意给他微微鞠了个躬,没多久许桓轼便出来了。

许桓轼出来看了看阿寻,见她手中抱着《古行方·百草赋》,虽然她无意遮挡得挺严实的,但仅凭边角他还是能认出它来,何况是她送来的,错不了。

许桓轼正想开口,瞟了一下身后藏在屋内偷窥亦或是假装捡药记账实则把眼睛耳朵都放在他们身边的“叔叔”们,还是算了。

阿寻也注意到这些不安分的太医们,很自觉转身往一旁走了。

这些老太医,都三四十岁了怎么还这么八卦?

“寻姑娘果然信守承诺。”

阿寻将书给他,很平淡地说:“主子喝了你的药效果甚佳,这是主子赏你的。”才不是我特意安排的。

许桓轼一笑,收下书翻阅了一下,看向她道:“只有这个吗?”

阿寻每次看见他的笑意,听着他的语气都觉得他在戏谑她,这让她很是反感,可又不似对纨绔登徒那般反感。准确说,是不知该怎么应对反击带来的不自在。

“我以为你不在乎财物。”

“我是不在乎财物,你知道我在乎的。”

他突然的俯身凑近让阿寻默默后退了一步。

我要你。

这是阿寻在他的“误导”下解读出来的。

“别的稀罕物也没有了。”

“无妨,小医自会向炩嫔讨要,炩嫔肯割爱一次,必不会吝惜再割所爱。”

“你!”他不会这么要向主子讨要她吧?不管是不是多想,他是真的敢啊!

许桓轼正自娱自乐之中,不远处传来的急促的女声却突然让他晃神。

“杨太医,杨太医!”

许桓轼听见这略微熟悉的声音惊愕转头却只看见一阵尘土和即逝的身影。

月愁急忙冲进了太医院,杨太医听见有人喊他便同时从里面走了出来。

月愁见了他立刻抓着他努力克制自己的喘息,焦急说道:“小皇子浑身发热,食不入胃,快去看看他!”

杨太医一听立刻拿起药箱跟着月愁匆忙离去。

许桓轼再见她出来时,她正一手擦着汗,急忙跑开,他没办法在这光影中看见她的容颜,只凭与记忆中微微重合的身影猜测而已。

是错觉吧?她怎么会在宫里呢?

他在宫里寻了她一年都没有寻到,这才放弃她可能在宫里的幻想,不然他怎么可能放着阿寻这么好的资源不用?

阿寻也被月愁匆匆的身影吸引了去,她很快便意识到他似是对月愁别有心思,便转头观察了他一会儿,他果然在意月愁。

许桓轼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失控被阿寻察觉,转头故作自然,却已经不再那么飘然了。

“有劳寻姑娘代小医谢过炩主子厚赏。”许桓轼作揖谢过后便转身回去了,举止投足间都透露着一丝慌乱,他的心乱了。

月愁匆忙跑了一段路后脑中突然一阵电光闪过,她顿步转身恍然看向身后,只远远看见一个身影进了太医院,时长不过两秒,她并不能看出什么。

一定是错觉。

月愁没停留太久,很快便继续转身赶路去了。

阿寻目送他进屋转身看向月愁的时候,她已经转身继续离开了。

月愁是他要找的人吗?

五天后,许桓轼来给纳兰炩觅定期查诊,诊脉正接近尾声的时候,有宫女来报说颜将军来了,许桓轼本没什么想法,偏偏无意扫见阿寻突然的激动模样,这让他心里有些不爽。

纳兰炩觅让少年将军进来,少年将军进屋后拜见了她,她也很客气地让他起身,阿寻则是暗暗直勾勾注视着他,少女的青涩逃不过许桓轼的眼睛。

“看茶。”

纳兰炩觅随意吩咐了一个宫女,那宫女正要去倒茶,近水楼台先得月的阿寻立刻毛遂自荐来到桌旁倒了杯水给他送去。

“将军喝茶。”

“多谢主子。”少年将军一饮而尽,将杯子还给了阿寻,微微表示谢意便又看向了纳兰炩觅。

阿寻接过杯子后便一直双手紧握着那只杯子站在一旁看着他,也许无心的人不会看出什么,但许桓轼却是越发恼恨。

“将军怎么来了?”少年将军可是从来没有进过后宫的。

“本该是纳兰大人前来,但他忙于家事便让末将代为告知炩主子。老夫人给纳兰大人安排了亲事,就在封后大典的前五日,眼下纳兰府上上下下都在忙着娶亲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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