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暖也没客气便坐了下来。

看着叶南槐手足无措的站在眼前,显的整个茅草房都狭小起来。

他这是咋了?

从前虽然他话不多,但和她在一起时也没见这么紧张过。

“你也坐啊。”

冷暖忍不住说道,反正她现在心态早已经放平了。

“噢。”

叶南槐应着,看了看徒四壁的屋子,能坐的除了地上的草垫子就是之前他洗衣服时坐的小板凳。

没做多想,叶南槐拉过小板凳坐了上去,坐好后继续手足无措起来。

心里却不断的暗骂自己没用,没回来时发了疯似的想念,现在见到她却紧张大脑一片空白,真是要命。

坐了片刻,也不见冷暖说话,叶南槐又慌张的起身:

“我给你倒杯水吧。”

话落,转身提起暖壶就要给冷暖倒水,可是看到只有一个自己之前用的茶缸,叶南槐又为难起来。

她那么嫌弃他,他再拿自己的茶缸给她倒水,这不是专门招她嫌弃嘛!

可是想到刚刚已经把话说出去了,他此时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扭头偷偷看了冷暖一眼,发现她好像也没怎么不高兴,叶南槐拿着暖壶和茶缸来到茅草房门口:

“我把茶缸烫一下。”

话落,从暖壶里倒出热水把茶缸里里外外都烫了一遍,紧张的连热水浇在手上都没啥反应。

冷暖看着叶南槐修长干净骨节分明的大手被热水烫的通红,忍不住笑道:

“从前咋没发现你这么傻呢?”

闻言,叶南槐冷白的脸瞬间泛起红色:他这是又被她嫌弃了!

倒满热水后,叶南槐把茶缸放到低矮的小方桌上:

“有点烫,先放这晾凉。”

话落,又局促不安的坐回小板凳上,时不时的摸上被烫红的左手。

冷暖见此真是无语了:

“你是不是傻?快去井水那拿凉水冲冲。”

“噢。”

叶南槐应着慌忙冲出茅草房,来到井水旁压了一盆凉水把手泡进去。

“咚咚咚咚……”

他又听见自己心脏狂跳的声音。

她……这是在关心他吗?

手上虽然很疼,但心里却是甜的?

叶南槐唇角忍不住上扬起来。

一会儿她会不会就要和他提离婚的事啊?

想到此,叶南槐心情突然低落起来。

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简直要命啊。

泡了一会儿后,叶南槐硬着头皮回到茅草屋坐回小板凳上。

冷暖看着低头沉默不语的叶南槐,清楚的记得她刚穿过来时他看她的眼神那是明显的厌恶,和她去各乡跑豆腐生意时他又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再后来他就去了石西煤窑,回来后他伤了腿,那时她一心想着离婚也没太留意他对她的感觉。

只记得他撑着双拐每天洗衣做饭对她到是言听计从。

这次回来后,她明显感觉到他好像很怕她?

她是洪水猛兽吗?

“出去这几个月你都干啥了,一下能赚那么多钱?”

冷暖随意的问着,她突然想听听叶南槐真实的心里想法,所以只能循序渐进的问。

听到不是提离婚的事,叶南槐如实的回答道:

“我去石西承包了两个矿山。”

闻言,冷暖忍不住多看了叶南槐一眼:

煤矿?妥妥的年代早期煤老板啊?

不愧是原文里后期的大佬,这嫌钱能力真不是吹的。

“一年产煤多少吨?”

听了冷暖的问话,叶南槐忍不住抬头昂视,没想到她还懂煤矿上的事?

“预计年产60万吨吧。”

卧槽!60万吨?这要放在后世一年可是能赚10多亿的,就算现在他的身价也算全国数一数二的大佬了。

叶南槐说完,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起身从墙角拉出一个皮箱打开,只见皮箱里满满一箱摆放整齐的大团结:

“这是最近这个多月的收入,我用了一万卖了两台拖拉机,一台给豆腐厂另一台给了生产队。”

叶南槐说着,抬头看了看冷暖的反应,发现她没生气然后继续说道:

“上月底我又从银行贷了8万块,买了几辆大汽车用来运煤。”

“以后每个月还完汽车的贷款,我会按时把赚的钱都邮回来。”

叶南槐说着,把皮箱推到冷暖脚下。

冷暖看着那一沓沓大团结,一个男人能把他的全部资产都交出来,说不心动是假的。

当初他一无所有时能拿出来十几个土豆也是他的全部,所以她不怀疑他的初心。

但是她气他那么轻易的就把原本要给她的土豆给了宋珍珍,这种事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想到此,冷暖合上皮箱又推到叶南槐面前:

“你在拿钱砸我?”

男人眼里瞬间露出浓浓的惊慌:

“没有……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你别误会……”

(某雷心里话:好想有这么个男人拿钱砸我,嘿嘿嘿,锅盖顶起又有读者要喷某雷三观不正了)

看到男人的紧张,冷暖发现这男人难怪对她动了心!

叶南槐对她动心?那宋珍珍呢?

想到此,冷暖故意说道:

“她刚刚出事你就回来了,真及时。”

冷暖的话让叶南槐一阵懵逼:

“谁出事啦?”

语气里竟带着一丝委屈,冷暖忍不住好奇:难道他不是为了宋珍珍才回来的?

“除了你心心念念的宋珍珍还能有谁?”

“我啥时候心心念念她了?”

叶南槐气恼的回了一句,他一走三个月脑子里全是她冷暖,她要不担他差点忘了宋珍珍这个救命恩人。ŴŴŴ.BiQuGe.

冷暖一愣,他的重点不是应该关心宋珍珍出啥事了吗?怎么先向她证明他没心心念念宋珍珍呢?

“你就不想知道宋珍珍出啥事了?”

“啥事?”

谈起宋珍珍,冷暖发现叶南槐没有刚刚那么紧张了。

冷暖把宋珍珍联合叶南榆苗伟设计南柳和让叶老婆子给稻花鱼投毒的事给叶南槐描述了一遍。

只见叶南槐并没多少愤慨,只是淡淡的说了句:

“做错了事总是要负责的,但愿她受到这次教训以后别再做这样的事了。”

听了叶南槐的话,冷暖忍不住再次看向叶南槐:

他不是应该急着为宋珍珍奔走跑关系,想办法把宋珍珍捞出来吗?

看到冷暖此时有些意外的样子,叶南槐这才鼓起勇气起身蹲在她的身边:

“暖,你总说我和宋珍珍牵扯不清,其实我对她只有救命之情。”

“从前我不是个好丈夫也不是个好爸爸,但是我愿意改,你打我骂我都行,直到你满意为止。”

“所以暖,能不能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先不离婚行吗?”

“就当……”

男人仰头凝望着冷暖的双眸,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着,然后他誓死如归般的说道:

“就当……就当可怜可怜我!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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