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蹲在眼前眸光真挚,苦苦哀求着她的男人,冷暖忍不住心跳加快了几分。

眼里划过一抹慌乱,冷暖起身走了出去……不,是逃了出去。

看着冷暖的举动,叶南槐苍白着一张脸彻底心死。

他已经这么卑微不能再卑微了,还要他怎么做?

了无生气的瘫坐在地上,再难的时候他也没这么沮丧过。

就在这时,跑了的冷暖又返回茅草屋,只见她随手往草垫子上扔了两瓶药:

“一瓶涂手和脸,另一瓶喷膝盖。”

话落,转身又跑了。

叶南槐抬头,一把抓起草垫子上的两瓶药,激动的心又要从嗓子里跳出来:

她关心他?

她特意回来给他送药?

她没拒绝他,也没提离婚的事?

这……是不是证明她也不那么讨厌他?

叶南槐瞬间觉得自已一下子活了过来。

他一把抓起药瓶装进裤兜里,兴奋的就朝主屋追去。

看着冷暖和从前一样半躺在摇椅上,叶南槐追进办公室里:

“累了吧!我给你按摩按摩。”

没人知道,他的声音里都带着一丝颤抖。

瞬间,温热的大手从背后落在冷暖的肩膀上。

他总能找到最合适的力道,不轻不重按着,伺候的很舒服。

舒服是舒服,但此时冷暖心里却觉得有丝别扭。

从前他伺候她,她觉得是心安理得,但刚刚听了他的话之后,他再碰触她的身体,她竟然有一丝丝紧张。

“我看你那半张脸肿的厉害,膝盖也流了血,还有手也烫红了一片,上药了吗?”

为了缓解自己的紧张,冷暖问了两句。

听到冷暖关心的话语,叶南槐瞬间觉得再疼点也没事。

“给你按摩完我就上药,反正皮糙肉厚的,这点小磕小碰没事。”

“别说这么点小伤,就是躺在棺材里只要你喊一声我就是顶了棺材板也照样过来。”

这样的话如果放在从前,打死他他也说不出来,要不是和齐少臣那个二世祖混的久了,他万万做不到张口就来。

没想到平时寡言少语的叶南槐还会说出这么厚脸皮的话。

冷暖明显觉得自己心跳又加速了。

叶南槐为了讨好冷暖,比前之还卖力的从头按到腿,只是这次他明显感觉到冷暖身子有点紧绷。

难道是三个多月没给她按摩身子僵了?

西屋。

叶父和叶母两人趴在窗台上偷偷观察着两人的举动:

“没嘲也没闹?”

“按摩上了?”

“我看到南槐笑啦?”M.biQuge.biZ

“这是不离婚啦?”

透过窗子看到叶南槐认真的给冷暖做着按摩,再听到叶母嘴里不停的叨叨,叶父离开窗台:

“行了行了,你也别趴那看了,真要连媳妇也守不住那才是个废物。”

“叶青山,这几天我给你脸了是吧?”

“南槐刚一回来你二话不说就抽了他一巴掌,看看把孩子打的?从前在老叶家的时候我们娘仨就是那一窝子的出气筒,现在好不容易不用挨打了,你却对自已儿子动上手了?”

叶母越说越气,叶父忙给叶母赔着不是:

“是是是,我不对,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打他了……”

他那么做还不是为了促进那木头疙瘩和暖儿的感情吗?

所有人都发现,从午饭后开始,叶南槐傻了。

咋傻的?

洗衣做饭收拾屋子,见活就干,而且干活时脸上还露着傻笑。

晚饭时他依旧捧着碗去茅草屋吃,但有轩轩陪着他还是高兴。

虽然晚上住的还是这间简陋的茅草屋,甚至之前那床破烂被褥也在他离开的这几个月被人扔了,但他心里还是觉得挺甜。

忙了一天,晚上合衣躺在草垫子上嘴角都带着傻笑:

冷暖没和他提离婚!

成功的开端啊,看来这次回来是真对了。

次日,叶南槐做好一大家子的早餐吃完后,看着冷暖换好衣服就早出门,他忙跟过去:

“暖,又要去联系卖鱼渠道?你累了好几天,在家休息休息,我反正闲人一个,让我替你去吧!”

看着叶南槐殷勤的模样,冷暖打趣的道:

“你行吗?”

说完冷暖就觉得好笑,她居说对一个两座矿山的煤老板说他销售业务不行,好像有点瞧不起人了。

只见叶南槐忽然靠近,薄唇凑在耳际吐着温热的气息:

“行不行的,要不晚上试试?”

冷暖瞬间反应过来,对着叶南槐的大腿就是一脚:

“脸皮越来越厚!”

话落,转身跑开。

叶南槐红着耳尖揉着大腿,下脚真狠,踹的他大腿生疼,但是心里是甜的。

这是他第一次大胆的和她开玩笑,换来的是被狠踹一脚。

院里,叶父正套着驴车,忽然被叶母怼了一下,只见叶母用下巴指了指一大早打闹的小两口,然后两人相视一笑,看来这小两口和好有希望啊。

这段时间冷暖带着赵队长和村里选出来的四个代表每天出去送鱼和跑鱼的销路,一直都是坐着生产队的驴车。

现在有了拖拉机,可没人会开。

全村唯一一个会开拖拉机的就是陈启铭,可陈启铭开着豆腐厂的拖拉机拉着二狗子得送豆腐。

于是,叶南槐自然而然的就加入了卖鱼大军。

往生产队走时,冷暖不明白叶南槐抱着厚厚的花布垫干嘛。

说起这花布垫叶南柳就一肚子气,下学期她就要上初中了,好不容易自己攒点钱买了块花布往里絮了棉花缝了整整一天才做出来的坐垫,结果她哥一回来就给抢走孝敬媳妇去了。

要知道嫂子用,她用的着他给吗?这是拿她的东西送人情啊!

来到生产队,赵队长几个人早就等在这了,看到一对璧人并肩走来,赵队长忙打趣道:

“你们这是两口子齐上阵啊!”

“四哥,这么多年总算在你嘴里听到句人话。”

两口子!这个词他爱听。

叶南槐一边说,一边拿摇把发动着拖拉机一边偷偷观察着冷暖的反应。

没生气!她没生气!

叶南槐心里简直比吃了蜜还甜。

拖拉机起着,赵队长带着几个乡亲跳上后面的车厢。

叶南槐拿手把驾驶室旁边的位置擦了又擦,这才把花布棉垫放到上面:

“暖,你坐这。”

冷暖两辈子也没坐过拖拉机,咋看这个位置都不像个车座位。

貌似这个年代好像是有坐这个位置的。

“车厢里颠。”

听了叶南槐的话,冷暖便坐了上去,她可不想让自己的屁股受罪。

“哒哒哒哒……”

车子一走冷暖才发现叶南槐的腹黑。

拖拉机一动,冷暖差点闪下去,双手不由自主的就攀上叶南槐的腰。

叶南槐唇角微微上扬,假装想起来什么似的:

“噢!忘了叮嘱你,这个位置没有扶手,你得把牢点。”

“叶南槐,你故意的是不是?”

冷暖压低了声音怒问。

叶南槐看了眼身边紧紧抱着自己的腰的小女人:

“冤枉啊!”

这狗男人得了便宜还卖乖?

冷暖使劲的在叶南槐腰上拧了一把:

“啊!”

叶南槐忍不住叫了一声,疼他不怕,关键他怕痒。

“咋了南槐?没事吧!”

赵队长听到叶南槐的叫声不明所以问道。

“四哥,没事……没事……”

叶南槐本想着这一路有软温玉香傍身旁,结果没想到最终却是遭受某女人一路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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