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独孤九剑?师父,我没听错吧?”

“不错,为师要授于你的,正是我华山绝技——独孤九剑。”

张富贵暗暗奇怪,这独孤九剑不是金先生虚构之物么?怎么华山派真有这种剑法。

杨彦博问:“你可知咱们华山派的来历。”他见张富贵摇头,便与其解释:“咱们华山派原是道教分支,为全真道七大支派之一。由全真七子中广宁子郝大通祖师所创。后来由范圆曦祖师,王志谨祖师将其发扬光大,方有我华山今日之盛。”

张富贵连连点头,全真七子历史上确有其人,全真道发展到了二十一世纪,与正一道一南一北为道教两大主要流派。

“我们华山有一位独孤前辈,具体名讳已不可考。他年轻时嫉恶如仇,惩治了不少为非作歹之徒。晚年时却得了一场大病,内力全失。被独孤前辈惩治过的那些恶徒得知消息,便要上华山发难。”

张富贵心想:你可千万别告诉我这位前辈叫独孤求败。

“那时华山式微,独孤前辈丧失数十载的紫霞神功后,门中便无一人能抵御外敌。”

张富贵“啊”的一声惊呼:“师父,后来怎样?”

“那位独孤前辈也真是了得,他闭关七七四十九日后,于《周易》中悟出一套绝世剑法。就算一个无丝毫内力之人,使出这套剑法时,都能拥有莫大威力。”

“这便是独孤九剑么?”

“独孤九剑由《周易》演化而来,这总诀艰涩难懂,你须用心记忆。”

独孤九剑总诀:归妹趋无妄,无妄趋同人,同人趋大有。甲转丙,丙转庚,庚转癸。子丑之交,辰巳之交,午未之交,风雷是一变,山泽是一变,水火是一变。乾坤相激,震兑相激,离巽相激。三增而成五,五增而成,九…

杨彦博见他背会了总诀,又细细教他心法,招式。

“孩子,这次进京祸福难测,日后为师不能时时守护在旁,你须好好用功。我这便将华山镇派神功紫霞功一同传授与你吧。

本派功夫启于《易》理,源于无极图,无极为图,一分为二成阴阳;二分为四阳中阴。阴阳互相转化,互相依存,对立而又统一,即以说明宇宙万物化极变之理,也以此阐述武理与功法,上应天象,下应地物桩为万功之基,历来我武级百珍秘,非嫡传不得其窍,全真华山本门亦即如此。以站桩调形,达到神、形、息、合一而悟到全真。

如全真祖师全真七子之一的王玉阳为修炼大道,偏翘一足,独立九年。东临大海,未尝昏睡,人称为铁脚先生。”

张富贵见师父说得慎重,当下用心记忆。杨彦博传法完毕,便自离去,留徒儿坐山石上独自用功。

学武之道首重悟性,其次心性。张富贵这两样都不合格。至于武学天赋那更是没有,他愈是心急进展越慢。大半日过去了,方才勉强会使独孤九剑第一剑中的前三式。

“太难了,老子不学了。”张富贵长剑一丢,躺在地上睡起觉来。

鼻中一阵麻痒,像是有虫爬了进来,张富贵迷迷糊糊地伸手去赶。“臭虫,快走开,别来吵少爷睡觉。”

一阵咯咯娇笑传来:“师弟,你骂我是臭虫么?”

江欣雨换了一套月白长裙,翠烟轻纱紧身而裹,微步间若风拂杨柳,眼波流转之际似笑非笑,如一株俏皮而纯净的百合。

张富贵脱口而出:“师姐,你三围多少?”

“三维?什么三维?”

张富贵打量了她几眼,暗暗咽了下口水,他老人家信口胡吹:“三维嘛,便是阴维、阳维,还有……还有天维。”

“阴维脉、阳维脉我倒是知道,那天维又是什么?”

张富贵盯着她某处,笑道:“这天维嘛,便是天维脉,乃是人身最神秘之处,男女各不相同。有些人天维较大,有些人天维较小,像师姐的天维嘛……嗯嗯……”说着连连点头。

江欣雨满脸崇拜,心想师祖他老人家武学果然高深莫测,随便收下一个关门弟子便懂得这许多,哎,什么时候能得他老人家教诲,那一定能受益终生了。

张富贵怕牛皮吹破,不敢继续胡言乱语,说道:“师姐,我方才替你向师父求情了。”

江欣雨又惊又喜:“师祖同意了么?”她见张富贵叹了口气,默然不语。忙问:“怎么?师祖不同意?”

“师父说从此处到京城两千余里,长路漫漫甚是无聊,所以特命二弟子座下江欣雨一路服侍诛阉小使者。”

江欣雨听说师祖同意自己去京城,心中极为欢喜,又听他在那胡说八道,不由轻轻笑道:“噢?是么?不知道诛阉小使者现在可要小女子服侍?”

张富贵一看她那模样,便知其不怀好意,忙退后几步。

“不用不用,师姐太客气了,我看还是让小弟来服侍你吧。”

江欣雨满脸遗憾道:“长这般大,还从未服侍过人呢。师弟既然不给机会,那就算啦,唉……可惜,可惜。”说完,分花拂柳地去了。

“要不是打不过你,哼哼……不行,我得早些将剑法练好,倒时还怕收拾不了你?”张富贵拾起长剑,重又练了起来。

翌日,诛阉盟众人于谷口处送别。

闵仲夏率领丁若雷,楚若风,齐铭,马一川等十余人为第一批,押着李番先去京城打探情况。余下众人推后五日再行。

杨彦博向众人叮嘱:“各位路上一切小心,遇到阉党不可轻举妄动。”

闵仲夏洒然一笑:“盟主,你放心吧,大伙理会得。”

“你们沿路留下记号,有事可派人来通知我等。”

众人一一领命而去。

再过得五日,杨彦博率四十位豪杰随后赶往京城,留下峨眉玄逸师太与蜀山柳青岩大侠镇守谷内。其余众豪杰暂留谷中,一方面防止阉党来袭。另一方面等候消息,一但京师传来盟主令,也可及时赶去援手。

又嘱托刘理亮与张一川好好训练诛阉营,以备不时之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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