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初五,早朝,崇祯突然宣布要与近日到凤阳祭祖,文武百官尽皆鄂然,不知这位新皇为何突有此意。

京城离凤阳有尽两千里路程,此次祭祖不仅劳民伤财,更何况正直清军缕缕攻打边关之时,此事实在不妥。

一时间群臣皆大加反对,奈何崇祯其意甚坚,竟然不顾百官反对,坚持必须前往。

在经过半个月的准备后,一切皆准备妥当,崇祯邀魏忠贤一同前往,魏忠贤以需要就在宫中,为皇上处理事物为由,婉拒不就。

十月二十,崇祯钦点燕山左卫、燕山右卫、燕山前卫、大兴左卫、济阳卫、济州卫、通州卫、腾骧左卫、腾骧右卫、武骧左卫、羽林右卫以及张富贵统领的金吾左卫,一共十二个卫所,每个卫所抽调一千人,一共一万二千人的部队,于午门外集合。

文武百官一齐于午门外为皇上送行,一番叮嘱后,这一万多人便在崇祯的命令之下,往凤阳行去。

燕山左卫、燕山右卫、燕山前卫、大兴左卫在前为大军开路,济阳卫、济州卫、通州卫、腾骧左卫负责殿后,腾骧右卫、武骧左卫、羽林右卫以及金吾左卫居中保护皇上。

一路所到之处,地方官员无一不纷纷前来拜见,崇祯则是以大军急需赶路为由,一律不接见。

当天行了大约三四十里路程,崇祯吩咐众军不得进城,命令军队在野外安营扎寨。

第二日傍晚时分,赶到固安,众军依列于野外安营扎寨。这晚睡到三更,一片喊杀震天之声将众人于睡梦中惊醒。

一众侍卫纷纷起身迎敌,黑暗中隐约见到众多身穿夜行衣的刺客朝中军大帐杀来,众侍卫仓促间迎敌,一时间又分不清来了多少敌人,哪里是黑衣人的对手,幸而黑衣此刻似乎只有数百人,这才让仓促迎敌的众侍卫有了可以喘息之机。

“保护皇上。”张富贵来到崇祯身旁,一身大喝,羽林右卫及金吾左卫的众侍卫皆反应过来,一齐向崇祯所处的中军大帐靠拢,侍卫一层层的将崇祯保护在其中。

喊杀之声一直持续到天明,来犯刺客才被击退。崇祯忙命人清点众侍卫伤亡情况。

“微臣参见皇上。”一会几名亲卫匆匆而来,向崇祯磕头行礼。

“起来说话。”崇祯焦急地问道:“说吧,伤亡情况如何?”

“回皇上,我方一共牺牲五百余人,伤二千多人。”那亲卫迟疑了一会才道:“燕山左卫王世绩统领、燕山右卫谭开轩统领、燕山前卫杨有义统领、大兴左卫牟在根统领,济阳卫高锦松统领、济州卫黎昔品统领、通州卫耿建华统领、腾骧左卫孙永安统领八位统领尽皆战死。”那亲卫说话之时浑身颤抖,似是害怕皇帝听到此不幸的消息之下,一怒将自己处死。

“什么?”崇祯似是大为震惊,向一旁的张富贵看了一眼后,惋惜道:“众位爱卿因保护朕而被奸人所害,唉,朕实在时对不起诸位呀。”

“抓到刺客了吗?”

“这些刺客身手高明,趁着夜色跑了。”

那亲卫见皇上无限伤感的模样,害怕他降罪,低下头去,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你去将剩下的统领自己副统领都召集过来,朕有话要说。”那亲卫听到崇祯的命令后,如皇恩大赦一般的去了。

中军大帐内,崇祯望着在坐的四位统领以及数十位副统领,悲痛地说道:“这次刺客突然来袭,多亏了众位爱卿拼死,朕对诸位的忠心非常欣慰,回京时,必定人人有赏。”

他见在坐住统领脸露喜色,继续说道:“这次有八位统领殉职,朕深感悲痛,他们为捉拿刺客国捐躯,如此忠肝义胆,朕十分感动,到时候定要全部为他们追加封号,他们的家人也将受到朝廷照扶。”

“吾皇万岁万万岁。”众统领对皇上如此厚待下属,心中非常感激。

“众位统领是朕的倚仗,位置十分重要,如今这八大卫所缺了统领,因此朕打算早些挑选出新的统领。”崇祯望着众人,缓缓说道:“诸位爱卿可有异议?”

“皇上圣明。”众人一齐躬身道,尤其那数十名副统领,人人情绪激动,皆是一副跃跃欲试的神态。

八位新的统领很快便被挑选了出来,崇祯望着那些未被选上的副统领,瞧着那些微微失望的面孔,继续说道:“其他人,每月俸银增加十两。”

“谢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声音整齐而洪亮。

“你们好好为朕办事,朕都会记在心里,以后绝对不会亏待诸位。”

“臣等誓死为皇上效忠。”

张富贵见众统领满脸感激之情,也对崇祯的手腕颇为佩服。这次计划出奇的顺利,诛阉盟与华山派众人竟无一人伤亡,也令他大大的松一口气。

此时天色已大量,一部分侍卫处理牺牲的尸身,一部分人埋锅做饭。由于昨夜被刺客惊扰而并没睡好觉,崇祯吩咐众人原地修整一日,十二大统领各自前去安排,除了分出一部分人警戒外,其他侍卫尽皆入帐中休息。

崇祯一觉睡到未时三刻方醒,帐前亲兵匆匆来报,顺天府尹等一众文武官员跪于帐外请罪。

“他们到了多久?”崇祯问道。

“回皇上,昌大人等来了足有一个多时辰。”

“哼,他们来得倒是挺快,宣他们进来吧。”

不一会,一行二十几人随亲卫匆匆进入大帐,领头一人四十来岁,体态丰盈,留着一缕山羊胡,他见一身穿龙袍的少年端坐帐中,不敢细看,忙上前拜倒行礼。

“微臣昌学汤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他身后众官员一齐跟随磕头行礼,动作整齐划一,便似事前排练过一般。

“好你个汤学昌。”崇祯一拍桌子,喝道:“你可知罪?”

“昨夜有贼人惊扰了圣驾,臣实在罪该万死。”汤学昌连连磕头,他身为顺天府尹,当今皇上竟然在他的地盘上遇刺,他实在难辞其咎,若皇上因此有个三长两短,那他势必成为千古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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