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禾大步上前,抬手扼住他的脖子,将人按在教学楼墙上,五指不断用力:

“这就是你拍照的目的?为了让你的主子策划怎么伤害别人?”

她的体能被强化过,力道比所有人都大出许多,几乎没有人能挣脱开来。

徐庚依然保持着之前的表情,也不挣扎,只是艰难地开口:

“对啊,这就是我的职责……”

“你尽管,杀了我,但我死了,也证明了……他在你心里的,位置,我,没找错人。”

“……现在,只是烧伤,没了前途,如果我死,他也死。”

白思禾虽然不情愿,但也因为这句话冷静下来,深吸一口气,缓缓放开了手。

“如果我是故意让你拍到的呢?”

“我之所以会对你动手,只是不想看到无辜的人被卷进来而已,这不能证明你找对了人。”

徐庚大口吸气,过了几秒才哑着嗓子开口:

“那又怎么样,宁可错杀一千,也不会留下一个,这就是我们的原则。”

这下,他的声音倒是很像蒙着头的那次了。

他自认为自己的生命已经和戚竹挂钩,白思禾已经不敢再出手,语气里也多了几分从容。

不过是一个女人在耍嘴皮子,强词夺理罢了。

想到这,他忍不住想戳穿白思禾刚刚的谎言:

“中午在校园内的事,当真以为我真的什么都不清楚吗,可惜无论你再怎么狡辩,你们之间也没那么清白吧?”

“如果你真的对他没有其他想法,那就更不该如此气愤,毕竟无关紧要的人,受点无关紧要的伤害,不值得放在心上。”

“你之前不也打算这么做吗?我也不过是顺着你的做法继续罢了。”

他是指白思禾把人丢在校园的那件事,话里话外都是暗指白思禾是最先对戚竹造成伤害的人,而他,仅仅是有样学样。

一字一句,满含试探性的讥讽。

仔细听下去,还带着点不为人知的酸意。

白思禾定定地看着他,过了一会,才笑着开口:

“你真可怜。”

徐庚的笑容僵在脸上,很快他又努力地加深了笑意:

“是吗,我不这么认为。”

白思禾视线微微上扬,经过操场那件事后,徐庚头顶的爱慕值又涨了,不高不低,刚好80点。

“明明从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就有好感了吧?”

她冷声开口,虽然说出来的是问句,但却是肯定的语气:

“可你却没机会和别人一样,为自己争取,只能躲在你家主子背后,藏着那些见不得人的心思。”

“你猜,如果他知道这一点,是什么心情?”

她现在已经明白过来,为什么他的爱慕值只有在她不在的时候才会增加。

想来两人见面的时候,他是不敢有什么多余的想法的。

只有事情过后,才敢像个阴沟里的老鼠一样,反复回味。

徐庚的脸色变得灰败起来,他伸手想去抓白思禾,被她大力打开手,反过来钳制住了他。

白思禾抬头看看摄像头,意念控制发动,摄像头便转向另一边去了。

她笑着凑近,问:

“要是咱们之间发生点什么呢?你觉得他还会相信你吗?”

徐庚再也没了之前游刃有余的样子,慌乱地想要将她推开。

可惜,刚刚的窒息导致他力气还没完全恢复,已经不再是白思禾的对手。

白思禾毫不客气地将他双手折断,徐庚却仅仅只是闷哼一声,脸色也变得惨白,额头上沁出了汗珠。

见他摇摇晃晃似要滑倒,白思禾抬起膝盖顶住他的小腹,弯下腰在他口袋中摸索起来。

拿到手机后,从里面找到最近联系人,她直接拍了几张“亲密照”发过去。

可在确定无法挣脱后,徐庚竟然对着镜头露出灿烂的笑容,看向白思禾的眼神一如那日在山崖之下,带着点点宠溺味道。

眼看她将手机摔得粉碎,自己再也无法和上司联系,徐庚脸上带着释然的神色,爱慕值疯涨。

白思禾意识到他是打算在绝境中放纵心中的感情,于是凑过去,在他耳边冷嗤:

“真是不好意思,那个人只有我能欺负,谁敢对他动手,我就弄死谁。”

“哦?”徐庚语气轻颤,努力向她靠近了一些,眼神闪闪发光:

“可我现在,也享受到了同样的待遇,到目前为止,只在你这里栽过跟头。”

“你还不配拥有这样的体验,”白思禾牙齿泛着冷光,拉着徐庚的领子把靠墙而站的人拽到自己面前:

“刚好,我打算给你介绍一个新朋友,你会喜欢他的……嗯,大概明天你就能见到他。”

从自己口袋摸出手机,她拨了个电话出去。

“白小姐找我,真是稀奇。”

对面的人似乎心情很好,不过他看起来永远都心情很好。

白思禾“嗯”了一声:

“程水,我给你找了个好玩的,明天来t市领人,过时不候。”

挂断电话后,她再也没看徐庚的表情,将他绑得结结实实,扛起来装进后备箱,离开了剧组。

……

程水来得很快,凌晨就到了。

白思禾本就没睡,收到他的消息后第一时间离开酒店,开车去接他。

她打开后备箱之后,程水仔仔细细把人打量了一番,又撕开嘴上的胶带捏着脸看了一会,喜滋滋地在他脸上拍了几下:

“呦,居然是见过的人,没想到还活着。”

“身体素质不错,我喜欢。”

白思禾有些好奇,问:

“你们见过?”

程水点头:

“上次你们让我去接那个姓吴的演员,和他遇上过,不过他太差劲了,我还没用力,他就倒下了。”

“少爷嘱咐过我,不要闹得太大,我就只把人带走了,还以为他死了呢。”

白思禾了然地点点头。

说完,程水从带来的工具包里找出一个圆形物体。

那东西很像是牙医用的扩口器,但在另一端有几个长长的刀片,像花瓣似的收拢着。

他走过去,把东西安在徐庚的嘴里,装好之后,徐庚不得不张着嘴巴,牙齿虽然没有暴露,舌头却被塞进花瓣似的刀片中心。

程水慢条斯理地用锦帕擦着手,欣赏自己杰作的同时,还贴心地讲述起来:

“你看,胶带那东西很容易掉的,用这个就不会,主打的就是一个自愿开口。”

“只要他敢说话,舌头就得断。”

“舌头断掉,也就说不出什么了。”

说完,他又找出一针药剂注射进去:

“这是促凝血剂,防止他失血过多死在路上。”

他解释得很认真,像是一个被人围观艺术品的作家。

白思禾一阵恶寒,把车钥匙递过去的时候,觉得自己整条舌头也是麻的:

“车我不要了,你开走吧……这个人一定要好好照顾,他想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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