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眼天已经黑了,屋子里的火盆依旧噼啪烧得旺盛,孩子依旧乖巧的抿着秀气的小嘴儿睡得踏实,奶香味依旧,奶娘应该进來喂过了,仔细辨认孩子的眉眼倒也能瞧出叶奉和席沉梦的眉目,集齐他们优点的孩子,今后长大了只怕也是祸国殃民的妖孽啊!

“梦到了什么?还能笑出声!”眼前一片阴影投來,魏筱白抬眼就看到叶奉微笑着走了过來。

微微撑起身子坐了起來,打着呵欠笑道:“沒什么?看着两个孩子我心里欢喜!”

叶奉手指轻柔的在两个孩子粉嫩的小脸蛋上刮了一下:“我也欢喜,这两个孩子粉雕玉琢的,可爱得紧!”

闻言魏筱白骄傲的昂头,笑道:“那是自然,你也不看是谁的孩子!”侧头怜爱的看着两个除了吃就是睡的小东西,心头盈满的都是身为母亲的骄傲和自豪,初当人母的喜悦,让她只感到生命的伟大。

吃货是伟大的,两个小东西每天只做三件事情:吃饱了睡,睡饱了拉,拉完了继续吃,循环往复,以着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的长着膘,胖嘟嘟的很是可爱,三个多月的时间悄然而过,在两个孩子正式迎來百天的时候,魏筱白决定和叶奉收拾东西北上入花国。

前往花国必定要经过凌国,而此刻他们在魏国,路途遥远并非一朝一夕便能到达的,路途艰辛自不必说,魏筱白开始担心两个孩子到底能不能承受得了旅途颠簸的痛苦。

“夫人,孩子还太小,带着他们上路可以吗?”孩子娇惯着长大必定受不了苦,再者这两个娃娃也才一百天,身体能有什么抵抗力。

魏筱白逗弄着车厢里躺在婴儿篮子里的小东西,抿唇柔柔一笑百媚娇,道:“无妨,冬天已经过去了,再者我们这一路走也不着急,走一段休息一段时间,我预期用半年的时间回到花国!”

“半年,半年绝对用不到,顶多两个月便能回到花国京城!”车夫笑了,笑着甩了甩鞭子插嘴。

无奈叹息朝天翻了一个白眼,她又不是傻子自然明白花国到魏国的路程就这么远,再走也走不了半年,这车夫委然讨厌的很:“相公,孩子的小棉被带了吗?”

叶奉沒听到她的话,抬手将手里的包裹放上马车,回头望着她问:“你刚才要什么?”

“小棉被,孩子们的小棉被!”言简意赅,正在搬家最讨厌废话啰嗦,直接说明自己要什么?反而不容易出错或者忘记说明,魏筱白曾经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帮人搬家,这都是经验的积累,是财富啊!

马车晃晃悠悠开始启程,他们在魏国临时买的小院子也卖了出去积累了些许盘缠,叶奉沒有多少钱,他和寻欢、南宫睿都不同,他几乎沒有什么商业头脑,所以当杀手赚的那些钱也都是他的积蓄并不算多。

至于魏筱白么,她倒是有很多钱,但那都是记挂在段如思名下的,幸好这个世界的银记并不需要身份认证,只认牌子不认人,也就是说贼若是偷到了应该很欢乐。

傍晚时分,魏筱白与叶奉收拾东西入住客栈,已经入春但夜晚依旧寒凉,给两个孩子洗过澡伺候他们睡下,魏筱白早已经累得手指都挑不起。

叶奉也累得够呛,但他是男人,照顾好自己的妻儿是他的责任,让小二将木桶里面注满热水,抱着魏筱白进去洗了一个鸳零级大神19181鸯浴,软玉在怀他难免会冲动,但他得忍耐,夫人的体力早已经透支,是承受不了他的狂风暴雨的。

被他抱在怀里,他的大手举着毛巾仔细的给她清洗着身子,魏筱白倒是很奇怪明明已经难以忍耐他竟然还是沒有任何下一步的意思,不仅有些奇怪的问:“你不想要吗?”

“想!”强制忍耐的叶奉从齿缝中挤出这个字,但眼睛却依旧落在她的肩膀以上部位,坚决不往下转移。

魏筱白知道他是在顾及自己的身体,抿唇轻笑心头涌过的却是暖意,将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禁不住叹息道:“给我两年时间修养身子,我再为你生个儿子!”

“好,我等你!”此时此刻,我等你远比我爱你要更情深意重,魏筱白靠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结实有力的心跳声。

禁不住在想,如果一辈子都这样该有多好:“叶奉,你说我们一辈子都这样该有多好,找一座沒人认识我们的山,将洛梵带回來,我们一家五口人在山里自给自足的生活,那该有多好!”

“是啊!那该有多好!”如果沒有血海深仇,如果沒有恩怨情杀,如果沒有权力纷争,如果沒有这一切的一切,那该有多好,叶奉禁不住开始幻想,三个孩子围在他们身边,快乐的喊他爹回头喊她娘,那该多好,沒有南宫睿,沒有席沉梦,沒有花国也沒有其他三国,那样该有多好。

“其实我对皇位真的沒有兴趣,对那前朝的宝藏也沒有什么兴趣,我想要的,其实并不多!”依偎在他的怀里,任由他抱着自己从浴桶里走出。

他知道她并不是贪心的女人,她想要钱财只不过为了傍生,如果在重要的人和钱财之前让她选择,她订货果然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人而不是金银财宝:“夫人,我大仇未报,给不了你这样的生活!”

魏筱白任由他的大手穿插在自己的发间给她擦头发,下意识的点了点头,柔声道:“我知道,即便你能我也不能,我的身份毕竟特殊,世上沒有捅不破的窗户纸,这层纱早晚都会被捅破,他们不会放过我,无论是前朝的宝藏还是父皇留给我的王印,都是可以令那些人趋之如骛的宝贝!”

王印,花皇将代表皇位象征的王印给了夫人:“夫人,你记起了以前的事情了吗?”

话音刚落却见她苦笑着摇头:“沒有,脑子里还是什么都沒有,你知道花国的王印什么样子的东西吗?”

沉吟半晌,叶奉不太确定的道:“据说是凤玺!”

“凤玺,是昔日花国女帝用的凤玺吗?”魏筱白轻声问,话音刚落门哗啦一声被打开,冷风灌堂而入冷得人耐不住打了好几个喷嚏。

一阵寒光闪烁,藏进靴子里的冷刀已经飞了出去,魏筱白不知道寻欢的飞刀并不是寻欢的专利,其实最擅长用飞刀的人不是寻欢而是叶奉。

并沒有传來熟悉的吃痛哀叫声,飞刀被人的接住,接着一个黑影缓慢靠近:“别紧张,是我!”

声音很是耳熟,待对方取下面上的纱布时,叶奉和魏筱白才松了口气,來人竟然是好久沒见只和他们飞鸽传书的南宫睿,南宫睿的突然造反倒是让叶奉紧皱眉头,语带不悦的问:“你怎么來了!”

不欢迎他,南宫睿也不爽了,走到床边看着床里面并排躺着熟睡的小娃娃,耐不住咧嘴笑着问魏筱白:“夫人,什么时候也为在下生一个吧!”

沒好气的白他一眼,魏筱白狐疑的望着他,问:“你怎么过來了,不是说好了明天晚上会合的么!”

“为夫等不及想要见夫人,实在是太想见到夫人了!”南宫睿是伸手捏了捏魏筱白的脸,叹气道:“这人面皮戴久了对皮肤可不好,夫人可知,良妃为段长峰生了一个太子!”

提起良妃,魏筱白的双眸生起一小撮怒火:“那个贱人还沒有死,老天对她真是优厚!”

“哈哈,我就知道夫人会这么说,夫人放心,只要你让她三更死,她绝对活不到五更,夫人你可知道为夫查到了一件特别有意思的事情,夫人想不想听!”

又吊她胃口,魏筱白沒好气瞪他:“爱说不说,不说拉倒!”

“好好好,我说,我说还不行么,这花国的太子殿下可得喊洛梵一声哥哥!”

什么乱七八糟的,段长峰是洛梵的亲舅舅,这表弟可不就得喊表哥为哥哥么:“这有什么好稀奇的,洛梵本來就是他的表哥!”魏筱白瞪他,用眼神苛责他说了一句废话。

“他不是这个意思,他的意思是说花国皇帝被良妃戴了绿帽子,这个孩子是木天痕的!”叶奉冷静的分析,捏了捏魏筱白的手,示意她仔细听。

南宫睿大笑着打了一个响指,对着魏筱白抛了一个媚眼,笑道:“猜对了,藏进果然是聪明人,以前隐藏那么深就连我都被你骗了过去!”

叶奉冷酷的瞪着他,一字一顿道:“我是叶奉,只是叶奉!”

“好,你是叶奉,她是魏筱白,我依旧是暗阁阁主南宫睿,夫人,这良妃可是木天痕的人,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魏筱白不屑的撇嘴,她能怎么看,这男的贱女的娼,一对狗男女一拍即合的关系,她又能怎么看:“和我无关的事情,就不要和我说!”

“和你无关,错了,和你关系大着呢?夫人难道不想知道当初木天痕为什么会设计缠上夫人逼着夫人未婚先有子吗?”南宫睿的话笔直而狠戾的直戳魏筱白的心窝,入木三分,厉害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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