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慕君睁开一双乌黑发亮的大眼睛将雪颜望着,粉嫩粉嫩的小脸蛋长得像极了魏筱白,雪颜伸出手指逗弄着叶慕君,却不料被她的小手抓住了手指直接塞进了自己的嘴里,噘着小嘴嘬得啧啧有声:“小东西,倒是一只馋猫!”

从那时魏筱白便发现慕君似乎很喜欢雪颜,只是沒想到雪颜对慕君也是疼爱有加,并非因为她的原因,动物和孩子的心灵是最干净的,沒有那么多的阴谋诡计,喜欢就是喜欢,讨厌便是真的讨厌。

两个奶娘和行李在一个车上,有说有笑的偶尔还能顺着风声传來他们的欢声笑语,叶奉在外面赶车,那边只有一个车夫,让雪颜去赶车他是绝对不愿意的,这东西最是怜惜自己,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是绝对不会出手的。

马车咕噜噜的继续往蓉城的方向走,走了一天半倒是风平浪静的很,再也沒有遭遇到任何攻击或者阻拦,魏筱白不时和叶奉换着赶车,每次她要出去赶车都会被雪颜拦住,最后雪颜不情不愿的代替她去赶车,美其名曰:怎么能让他的主人做这么粗鄙的事情,其中怨怼之情,可潜藏了不少。

第三天,一行人在蓉城安顿了下來,沒有住客栈而是买了院子,即便是在这种情况不明的时代,搞房地产也一样是赚钱的,越是这般想,魏筱白原本黯淡了不少的生意头脑又开始活动,就寻思着要是在这个世界也搞房地产,是不是也可以赚的一个爽歪歪。

“夫人,这院子里可什么都沒有,你觉得住得舒服吗?”雪颜不高兴的扫了一眼满是杂草的院子,郁闷的问。

魏筱白倒是觉得无所谓的很,抿唇轻笑道:“无妨,破屋都住过,还有什么地方不能忍耐,你不要忘了,我來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雪颜甩了甩尾巴不说话了,他又不是傻子,当然知道她來这里的目的是什么?难不成还能是为了常住么。

三天,整整三天魏筱白都沒有从书房走出來,累了就倒在书房的小床上休息,饿了叶奉自然会将食物送进去,偶尔雪颜会带着两个吃饱喝足的孩子去看望看望,那一屋子的纸张满地都是,随便捡起一张上面都只有一行小字:花喜鹊,尾巴长,娶了媳妇忘了娘。

雪颜再次带着孩子來看望她,好笑的将地上的纸张整理好,闷声道:“夫人,你这孩子都还小,你就担心他们娶了媳妇忘了娘!”

魏筱白沒搭理他继续写,反正就是那么几句话,看写得差不多了,才搁下笔笑道:“去把这些单子在街头巷尾散布出去,一天之内我要所有的人都知道这句话!”

一天之内要城中所有人都知道这句话:“夫人的目的是什么?”

“引出洛梵,让他主动來找我!”魏筱白倒是不隐瞒,眯眼轻笑,将单子整理好递给雪颜,轻笑:“你该知道将单子发给谁效果最好吧!”

“发给谁!”雪颜常年被关押在天山的天牢笼中,对于尘世间的事情他又能记得多少。

似乎早就猜到他会问一样,魏筱白掏出一锭金子放到桌子上,笑答:“买一袋子糖果散给城里的孩子们,让他们去传唱,若是孩子的作用不大,那就花些银子让乞丐帮忙,城中势力范围最广的应该就是这些乞丐,走街串巷边走边唱,很快就会传遍整座城!”

好计谋:“夫人好聪明,实在是令人不得不佩服!”雪颜笑嘻嘻的接过单子,慢悠悠的扫了一眼,奇怪的问零级大神19181:“不过是一句话而已,为何非要写这么多张!”

“洛梵认得我的字,上面有我和他的暗号,如果这张纸传到他的手中,他就知道是我在找他!”魏筱白难得有耐心的给他解释,话音刚落果然看到雪颜一脸小市民的神态仔细找,看了半天也沒寻出上面不一样的地方。

“为什么我看不到!”

魏筱白笑嘻嘻的白他一眼,心想要是被你看出來那还不完蛋,这是她和洛梵的暗号,若是被其他人知道那还得了,要是谁都能看得出來,那还叫暗号,那叫搞笑好不好。

雪颜倒是听话,叶奉这段时间将蓉城所有的药店都跑了一遍,买齐了他想要的药材,蓉城虽然隶属于魏国,但是和凌国交界,这里魏国人和凌国人各占一半,街头巷尾时常会发生武斗,经济自然也最是发达。

常言道:越是危险的勾当越能赚钱,这就和炒股票是一样,风险确实很大,但是只要你成功了所带來的收益也很令人羡慕,只可惜,这种赌博的行为魏筱白并不喜欢,她虽然喜欢一本万利,但更喜欢稳扎稳打。

洛梵依旧在凌霄宫里学着凌霄剑法,有着木天痕的指导,洛梵的武术造诣日益飞升,即便是木天痕都不得不承认洛梵天生便是习武奇才,他虽然知道最初教洛梵剑法的是席沉梦,但他做梦也沒有想到席沉梦是真的疼爱洛梵,竟然将天山的内功心法也一并传授给了他。

若不是有着天山的内功心法守护着洛梵的心脉,就凭着他这什么都学的架势只怕早就走火入魔,哪里有将所有人教导的知识融会贯通的幸运,木天痕只当洛梵是习武奇才,却沒有料到这一切都是天山的不传秘籍的功劳。

再一次将木天痕教的剑法耍了一遍,洛梵提气定下心神缓和了内力之后,才放下长剑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端着茶杯喝水,只不过是短短大半年的时间,他快速的从一个窝在娘亲怀里撒娇的孩子,成长为凌霄宫稚嫩的宫主。

“洛梵,过來!”木天痕举着帕子想要给他拭去额头的汗珠,却不料洛梵侧身巧妙的躲过了他的触碰。

木天痕望着躲避自己触碰的洛梵,心头不知涌过的是什么滋味,说不清到底是酸涩还是难过,很是复杂,这个孩子从他被母亲孕育开始,他便不曾参与过,事实上当初找上段如思也不过是因为先皇对她疼爱有加。

除此之外,段如思并沒有比其他的公主更有价值,如今,他的第二个儿子已经出生,甚至比洛梵还要有用,如今已经被封为花国的太子,下一步只要除掉段长峰,这花国便尽数收入他的囊中,既然花国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下一步所要做的就是安插自己的人就如花国所有关键的权力系统。

只要花国在他的掌控之下,下一步便要找到前朝宝藏和花国的王印,只是可惜段如思已经死了,唯一有可能知道王印下落的人便只剩下洛梵,只可惜,洛梵一直都拒绝他的靠近,无论好坏,这孩子似乎将自己的心也一并封印了起來。

木天痕自小便被万人呵护着长大,可以说他并不懂得如何和人相处,极万千宠爱于一身长大的人,天性里流淌的血液便是自私自利,为我独尊的那一种。

洛梵喝了一杯水就看到无花捏着一张纸朝着他走了过來:“什么事!”他说过,他和木天痕练武的时候不需要别人打扰,而无花却是唯一允许在这个时候靠近他的人。

无花目光冷然的扫过木天痕的脖子,将手中的纸条递过去,道:“现在城里所有乞丐都在传唱的歌谣,我觉得你可能会感兴趣!”

洛梵沒有接,而是目光冰冷的冷哼道:“无花,和你说过多少次了,我不是小孩子!”

“不看看吗?”木天痕好奇的接过纸张,看了一眼递给洛梵示意他可以先看一眼上面的内容。

洛梵接过,只看了一眼眸地便闪过一丝诧异,但他已经伪装得很好,娘亲的死是他成长道路上最大的突发点:“哪里來的!”

无花抿唇无声无息的笑了,她就知道他一定会感兴趣的,整座城里的孩子都在唱,沒道理这小东西会不感兴趣:“城南传來的,我看着有趣便带了回來!”

“是么!”洛梵随手用掌力将纸条震碎,冷风吹过地上的纸屑也被带走:“无花,随本宫主出宫!”

“好!”自从洛梵被带來凌霄宫,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莫名其妙要出宫,也绝对不会是最后一次,无论是无花还是木天痕都已经习惯。

备马准备出宫,木天痕将他送到凌霄宫的宫门口,望着翻身上马的洛梵,朗声问:“真的不要为父陪你一起吗?”

听到他的话洛梵却仿佛被踩到尾巴的猫儿一般跳起,怒道:“你闭嘴,我段洛梵只有娘沒有爹,你不配!”

木天痕原本想跟的脚步生生的顿住,苦笑着收回想要抚摸他脑袋的手,站在原地任由寒风肆虐,目送洛梵小小的身影坐在马背上熟练的策马狂奔的离去。

“宫主,我们要去哪里!”无花明知故问,果然惹來洛梵的一记白眼。

“明知故问!”洛梵不悦瞪她一眼,继续挥舞着小马鞭催着小白马快速狂奔,这小白马虽然并不高大,但是速度却是极快的,即便是境外的枣红烈马也不一定跟得上它的速度,这小白马世间并不多见,而凌霄宫的马厩里却养着一大群,只为了她们凌霄宫的宫主段洛梵而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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