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架!”

范县通往甄城的官道上,三千多骑兵正在急行。

为首大将正是文稷。

高顺率陷阵营位于中军,护着袁谭、郭嘉、靳允、枣祗等人。

靳允投降之后,袁谭所部并未进城。

在城外休整一夜后,天还未亮便向甄城进发。

同时传令徐盛带兵前往范县,令于禁大军派一偏师接管东阿,大军直接前往甄城。

“主公,曹贼虽然大败,但甄城仍有精兵数千。

他们可都是百战余烬。

我等三千军马,恐怕难以破城!”

靳允一脸恭敬的抱拳,忠心耿耿的建议道。

袁谭看了靳允一眼。

这家伙,是典型的识时务者。

虽然在事前可能有所犹豫,可只要拿定主意,就变得风风火火,杀伐果断。

也算是一个俊杰。

之前听了程昱的建议后,坚决投靠曹操。

接着就设计杀了陈宫的大将,他的州人汜嶷。

被高顺劝降之后,立马就开了城门。

接着,立马又挑选精兵一千,要为先锋去打曹老板。

......

袁谭斟酌之后,只让他带了五百精兵。

然后,这家伙一路上献计献策,一副忠臣干吏的样子。

好像曹操是他八辈子血海深仇。

郭嘉笑道:“我们此去甄城,并不是要攻破甄城。

而是于城外巡弋,防止曹贼逃走。

待大军倒后,再攻城破敌,斩杀曹贼。”

“噢,原来如此,军师此言妙甚,妙啊!

是在下思虑不周,还望军师,主公见谅!”

靳允恍然大悟,连忙于马上躬身拱手道。

同时心里一个激灵。

袁公子果然是个狠人。

......从徐州一路追着曹操,一路追到陈留,追到东郡。

为了杀曹操,不惜背上逆子的骂名。

一天一夜攻下两个城,都不歇脚!

然后还在继续追。

以后我若是得罪主公......

呸呸呸,以后就跟着主公袁谭混,绝对不能再跳了。

想到这里,靳允决定要表示一下:“主公,允愿为主公平定关东的马前卒,终生侍奉主公!

不敢有一丝他想,若违此誓.....”

他左右逡巡着,想指着一个东西发誓。

向北看看,龙河(黄河)有点远,向东看看,泰山也有点远。

于是指着苍天道:“若违此誓,天打五雷轰,本人不得好死,子孙世代受灾!”

众人:“......”

大家赶路赶的好好的,你忽然发什么誓......

袁谭倒是看出了靳允的心思,提点道:“靳卿有心!

切记做人做事,要言行合一,如此方能立信于天地之间。”

闻言,靳允直接从马背上跳下来,跪伏到地上道:“允谨记主公教诲!允谨记主公教诲啊!”

嘭嘭嘭,磕了几个头后,这才跳起来,一路小跑赶上自己的马匹。

众人:“......”

这一番操作,把袁谭周围众人都整不会了。

一个个寻思自己要不要也这样。

可实在拉不下脸来......

“哼!”

就在这时,一个人熊大汉出场。

牛眼瞪过去骂道:“奸佞小人!”

众人顿时松了一口气。

对于典韦的责骂,靳允倒也不恼,呵呵笑道:“恶来此言差矣,某实在是忠心所致,发自肺腑而情不自禁也!”

袁卫实在受不了了,提醒道:“靳令,公子已经走远,你这话,他可听不见。”

靳允正色道:“我说的是我的心声!

主公听得见,我如此说;主公听得见,我也是如此说。

不但如此说,我也要如此做。

如此才是知行合一,乃是主公教导我之良言。

嗯,是啊,我要请公子墨宝,把公子对我的期许,裱在家中正堂,以警醒后人啊!”

袁卫:“......”

典韦:“......”

枣祗:“......”

就连一向威严清白的高顺,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不知道是不是在骂人。

“兖州鼓吹署令,有人选了。”

“孔顺危险,此人不但演技好,脸皮更厚!”

“是啊,从脸一直厚到心里!”

......

“公子勿忧,甄城四面平坦,正适合骑兵纵横。

我等虎豹骑到了甄城四周,只要多派斥候即可。

曹操此次插翅南飞!”

郭嘉开口道。

“大军到时,便是曹贼丧命之时。”

袁谭笑容自若:“奉孝,我何时忧虑了。”

郭嘉一怔,随即笑道:“是嘉忧虑了,曹贼这厮,怎么一路都打不死!

真担忧他这次又闹什么幺蛾子。”

“哈哈哈哈哈!”

袁谭大笑起来,“我就是怕他有准备,所以一日一夜破两城。

一刻不停歇的又兵发甄城。

正所谓,兵贵神速。

孙子兵法有云:是故始如处女,敌人开户;后如脱兔,敌不及拒。。

恐怕曹操还不知道范县和东阿已失,此时正在练兵呢!”

郭嘉也笑了起来:“收拾曹贼之后,是要回头和陶谦算算账。

前日有报,这家伙不但又夺了沛县,而且发兵任城国和路过南部,当真是贼心不死。”

袁谭看向西方,笑道:“陶谦虽然年岁大了,但想的却很多啊!

我说和他们联手,他这是想要讨要好处呢!

只不过他就打了一仗,就像要这么多东西。

我前前后后打了多少仗,花了多少钱,吃了多少粮!

而且,打徐州,本来就是救他。

嗯,给他写一封信,他夺了小沛就夺了。

但若是敢沾染兖州一丝土地,我杀了曹操之后,就要和他一起会猎东海!”

郭嘉点点头,到:“唯!”

这时,旁边的枣祗眉头微皱,建议道:“主公,兖州本就残破,经历此番大乱之后,更是民不聊生。

当此节时,应该以兴修水利道路、屯田养民为要。”

郭嘉回头笑道:“枣君放心,公子打仗,用的是全职兵,而且在农忙时,绝不征发劳役。

再说打徐州,也用不了多少兵马钱粮。”

“全职兵?”

枣祗有些疑惑,但他明白了郭嘉的意思,当即拱手道:“军师所言甚是。”

“咦,前军怎么不走,难不成堵马了?”

袁谭抬起头,看向前方。

“啾啾!”

就在这时,一名士卒纵马而来,正是文稷身边传令兵。

“禀公子,前方出现数万百姓奔走,到处都是车马。

不但官道堵的水泄不通,连周边荒野,也满满都是人!”

“不好!”

“不好!”

袁谭和郭嘉两人失声叫道,说着还相互看了一眼。

枣祗、靳允等人愣住:“什么不好?”

急忙皱眉思索。

典韦、袁卫等人,则是早就放弃了挣扎,神色平静。

来自智商的压制......不是靠思索和努力就能改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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