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莉不愧是商界奇才,一下子就识破了大骗子陈珂的诡计,并抓了个现形,人赃并获。无奈骗子陈珂后台硬扎,有蒙面高手三番五次的搭救。最后一次,竟被宫里的太监假托圣旨救走,也间接地验证了,骗子陈珂口吐的那些狂言。

蒙面人在监狱里说的那句话,让艾米莉忧心忡忡,寝食难安。谁会对姐夫人精不利呢?谁会对自己的姐姐妮可下毒手?艾米莉整天疑神疑鬼,如坐针毡。她总觉得,有一双看不见的手,有两只看不见的眼睛,在黑暗里虎视眈眈。

这样一来,艾米莉就有一些草木皆兵,风声鹤唳,人也憔悴多了。人,如果一辈子都活在恐惧里,那么她最恐惧的,就是自己的无知。久而久之,艾米莉就患上了一种精神恐惧症,吃什么都没有胃口,做什么事都打不起精神。

商行里的大小事情,艾米莉也处理得少了,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她也很少去公司里点卯,报到。一般的人,要想见她一面,也难于登天,或者说,比见上皇帝一面还要难。只有商行里召开董事会,或者说重大的节日,她才会出现。

也有人说,国贸商行财大气粗,老板艾米莉架子越来越大了,谁的面子都不给,有些不近人情了。殊不知,她一直活在一种焦虑之中,而难以自拔。她之所以闭门谢客,是害怕别人发现她这种症状,而传得满城风雨,搞得鸡犬不灵。

如此一来,不仅影响了国贸商行的生意,砸了自己的金字招牌,也破坏了艾米莉的光辉形象。一直以来。艾米莉把自己的名誉,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甚至超过了自己的生命。人无信不立。有的时候,诚信就是地位,就是金钱。

艾米莉虽然经常闭门谢客,可她却在暗中,关注着姐夫的一举一动。姐夫和姐姐,是她在益稼郡唯一的亲人,他们的安危牵动着她的心,她实在是不敢掉以轻心。哪怕是在睡觉,她也睁大了自己的眼睛,漫无边际地想着心事。

说实在的,艾米莉并不想监视自己的姐夫,毕竟有些不地道,传出去也是一个笑话,只有古时候的东厂和西厂,才会干这种缺德样的事情。可她也没办法,要想保证姐姐和姐夫的绝对安全,她必须先了解他们的一举一动。

那个蒙面人究竟是谁呢?他为什么要提醒自己?出于一种什么目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艾米莉不停地问自己,连珠炮似的,把自己也问得瞠目结舌。人都有一种好奇心,总会忍不住向未知的世界探索,求证,直至找到答案。

同时,艾米莉也多了一个心眼,提高了警惕。她总觉得有一张看不见的大网,在冥冥之中,向她撒了下来。把她和姐姐姐夫都困在网中,逃无可逃,避无可避。她已经成为瓮中之鳖,祭坛上的羔羊,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

不,她不甘心,她要反抗,她要撕碎这张大网。不是在沉默中爆发,就是在沉默中死亡。艾米莉已经忍无可忍了,命运已经把她逼上了绝路,她的身后就是万丈悬崖。与其坐而待毙,不如背水一战,在死亡中杀出一条血路。

艾米莉并不想改朝换代,她只是想保住自己的命,保住自己的生意,让自己的姐姐和姐夫平平安安。改朝换代,那是政客们的事情,她没有那个野心,也没有那个能力。她这一生中最大的愿望,就是和心爱的人一起,度过余生。

可艾米莉觉得,她已经不知不觉的,卷进了一场纷争,只是自己难以觉察而已。人最大的恐怖,就是不知道对手是谁?别人用什么方式?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对自己下手。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就是这个道理。

为此,艾米莉还进行了一次小小的心理测试。国培计划实施了这么多年,是骡子是马?总得牵出来遛一遛,让她心里也有一本账。心理测试范围很小,艾米丽并没有兴师动众。自己心里有个数就够了,完全没有兴师动众的必要。

也没有什么,艾米莉是兴之所至,随便找了个理由,在天香楼搞了一个饭局。请的人也不多,七八个吧,都是附近的一些官员,大多在京城里任职,大家基本上都认识,根本不需要介绍。傲来国的官场就这么大,池子里就这么多鱼。

年龄最大的叫许光元,已经六十四岁了,还是吏部的一个小郎官,跟知县平级,相当于我们现在的处级干部吧。听说,从他手里出来的官员,已经做到了内阁首辅,而他还在原地踏步踏,真不知这么些年,他是怎么混的。

按理说,许光元的起点也不低。能够在吏部供职,都是天之骄子,宰相的家人七品官。更何况,吏部还是管官的部门,主管全国官员的升迁和调配,近水楼台先得月。许光元随便用个什么法子一糊弄,就应该是个副部级干部了。

来聚会的官员里,最年轻的才二十六岁,叫白如飞,年纪轻轻,就已经当上了翰林院侍读,专门负责起草皇帝的诏书和圣旨,深得皇上的信任。从职级上来讲,也属于正二品官员,跟郡守差不多,相当于封疆大吏!

刨出一个最高的,和一个最低的,其余的官员,都跟知府差不多。高也高不了多少,低也低不到哪里去。不过,都是在京城里任职的官油子,掌管着一些要害部门。官儿不大,权力不小。也算是风云际会,傲来国的精英吧。

其中,刘振元任户部计相,具体掌管钱粮国库司;谷寿东任工部冬官,主管全国交通水利工程的勘测和勘探;毛国昌任礼部仪制清吏司郎官,负责全国贞节烈妇和道德模范的审定;吴清源任刑部的刑名官,负责全国的狱讼控诉。

八个人当中,还有两个非常特殊的职位。一个是九门提督朱长缨,他是由文官转任武官,武功稀松平常。上一次在张弓码头,要不是人精出面相救,早就一命呜呼。当然,他也知道,人精是老板的亲姐夫,所以极尽巴结之能事。

还有一个叫王方胜的,文武兼修,白面长须,是御林军统领胡得一手下的一个副统领,相当于提督的级别吧!能够做到这么高的层级,也说明他很受胡得一的器重,最起码也参赞了一些军机,也算是胡德一身边的红人吧。

宴席上,艾米莉谈笑风生,侃侃而谈,把大家都逗得哈哈大笑,气氛也融洽了不少。根本不像是老板和伙计,倒像是几个知心的朋友在喝酒谈心。酒过三巡,菜上五味,大家都有了一点醉意,艾米丽压低了声音,显得十分神秘。

“你们听说了吗?有人要扯旗造反了,杀了内阁首辅大臣朱平,伺机夺取政权,何其歹毒啊!”艾米莉停了停,察看了一下大家的脸色,接着又说:“你们怎么看呢?傲来国不能乱啊,一乱就散了架。宁做太平犬,莫为乱世人。”

“谁敢对朱平大哥不利?我第一个跟他拼命!”九门提督朱长缨霍地一声站了起来,把个胸脯拍得梆梆响,豪气干云地说:“老子的这条命,都是朱大哥给的,为他两肋插刀,赴汤蹈火,老子决不会皱一下眉头,拼却一死酬知己。”

御林军副统领王方胜有些紧张,十分机警地看了大家一眼,压低了声音说:“大家莫谈国事,慎言,慎言。”说完,他意味深长地看了艾米莉一眼,接着又说:“老板,大家的酒都喝得差不多了,散了吧!酒后之言,不可当真。”

紧接着,吏部的许光元,翰林院侍读白如飞,户部计相刘振元,工部冬官谷寿东,礼部仪制清吏司郎官毛国昌,刑部刑名官吴清源,也打着哈哈,纷纷响应,前搭后地起身离座,与艾米莉拱手告别,表现得客客气气,滴水不漏。

这些人在官场里混久了,都成了名副其实的官油子,一个个都油奸水滑,也不知这国培计划是成功还是失败?艾米莉怔怔的,有些失望。谁想到国贸商行劳命伤财,培养出的倒是一些亡恩负义的家伙。关键时刻,一个也靠不住。

艾米莉心里空落落的,郁郁寡欢,正要离开。就在这个时候,御林军副统领王方胜敲开门,笑嘻嘻地走了进来,拱了拱手,客客气气地说:“小主啊,人多嘴杂,刚才急死我了。你千万要小心,保命要紧!王方胜永远忠于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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