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得一死是死了,可地狱里并没有增添一点人气。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并不会因为增加一个人,而有所改变。也不会因为少了一个人,地球就不会旋转。多一个少一个,都无所谓。反正,活着的人,照样得过日子,饭照吃,屎照屙,地球照样旋转,太阳照样东升西落。

正如地煞离开公主欣樱,跋山涉水,亲自去远征乌孙国。公主思念归思念,可日子还得继续。这个世界离了地煞,或者任何某一个人,都不会有任何的改变,都不会起半点波澜。改变的只是双方彼此的心境,和大家的记忆而已。

日子一直就是这样过着,不咸不淡,从古至今。

地煞也是侥幸,在生死关头,幸亏公主贝贝送给他的那一串桃木珠子。不然,他早就去见了阎王。地煞虽然性格倔强,不信邪,也不服邪;不信命,也不服命,可他还是被命搞得措手不及。当然,命运也给他漏下的一线天光。

乌孙国的昆莫见到了公主贝贝的桃木珠子,睹物思人,竟忍不住悲从中来。一把抱住地煞,抱住这个从未见面的毛脚女婿,嚎啕大哭起来。人心都是肉长的。地煞也被昆莫的情绪感染,也把两只眼睛揉得红红的,也想哭。

乌孙国的昆莫哭的是女儿贝贝,而地煞思念的却是爱妾贝贝。哭的人不同,方式不同,对象却是同一个,也可以叫殊途同归,自古人类的感情都是相通的。世界具有多样性,一千个人,就有一千种感情,纷繁复杂,却又奇妙无比。

桃木珠子虽说可以作证,可乌孙国的昆莫还是有些不放心。嘱大太子须靡,带了几个细作扮成商人,潜入阎罗国探听消息,小心有诈。贬义地说,这叫老奸巨猾;褒义地讲,这又叫足智多谋。林子大了,啥鸟都有。

这样一来,乌孙国的昆莫是什么样的人,也就一清二楚了。地煞折在他的手里,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不足为奇。

不几日,太子须靡带着几个细作回来报告。说据可靠消息,公主贝贝确实被当成一个普通舞女,赐给了阎罗国的驸马爷,一字并肩王地煞为妾,而且…而且,做的是第三房小老婆。好奇心害死人,这也许就是公主贝贝的命。

听到消息,乌孙国的昆莫半响无语,确实有些难为情。自己的宝贝女儿,掌上明珠,给人家做了第三房小老婆,传出去岂不是一个笑话,国王的面子往哪儿搁啊!简直让这个家族和整个王室蒙羞,为人所不齿。

可有什么办法呢?生米已经做成了熟饭。

乌孙国的昆莫转念一想,小老婆也是妻子。干什么事,都得有个先来后到。不然,这个世界岂不会乱套。一想想自己,自己不就是乌孙国的一个昆莫,不也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年轻漂亮的女人打成了堆,有的他一辈子都没碰过。

说起来,地煞也是阎罗国的一字并肩王,娶几个小老婆也不犯法,也是顺理成章的事儿,怨不得谁的。更何况,公主贝贝嫁给地煞当小老婆,额头也没写我是公主几个字。一般人家的小家碧玉,能够嫁一个王爷,当上小老婆,就已经是天上掉馅饼,上一辈子修来的福气了,多少人求之不得啊!

还有一层意思,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公主贝贝她自已愿意,哪怕就是做小老婆也无所谓,她愿意跟这个男人在一起,生儿育女,过完一辈子。这就是让昆莫最为难的地方。公主的脾气他清楚,凡事认死理儿。认准了的事,九条牛也拉不回。

既然已无法改变,不如顺水推舟。

可这个舟怎么一个推法呢?乌孙国的昆莫左思右想,决定还是从女婿身上着手,做一点文章。把自己的女婿安抚好了,说不定他一高兴,就会对自己的女儿恩宠一点,高看一眼。说不定女儿在王府里的地位就会高一点,也无人敢欺负。

主意一定,昆莫就坐不住了,连夜把太子须靡叫进宫来,如此这般地吩咐了一番。太子须靡连连点头称是,领计而去。几个体已的王公大臣,也先后被昆莫叫进宫来,就像半夜里捡了金元宝一样,都高高兴兴地接受了任务。

各位看官,乌孙国的人都十分厚道,非常看重姐妹情谊。也不懂得什么叫胸有城府?什么叫勾心斗角?地煞虽然比太子须靡的年纪大。可太子须靡还是把地煞尊为上宾,礼敬有加,像善男信女敬菩萨,汉族人敬祖宗一样供着。

第一场饮宴,是在太子的府邸,就让地煞真正领略了,什么叫做海量?什么叫做豪饮?什么叫做酒山肉林。乌孙人喝酒,不是用杯,而是用碗。一见面就毫不客气,先喝完三大碗再说。不喝完这三大碗酒,就是看不起人,就是矫情。

也难怪,乌孙国地处漠北边地,气候苦寒,整天飞沙弥漫。牧民们都喜欢喝一口酒暖暖身子,御御寒。久而久之,这种习惯就一代一代地传了下来。在乌孙国,你就是闭上眼睛找几个小孩,哪怕是女孩子,她也能喝几杯,把你灌醉。

酒呢!也是一种马奶发酵之后,酿造出来的美酒。味道特香,特醇,特有劲,酸酸甜甜的,余味悠长。一开始,地煞有些喝不惯,尤其是受不了那股怪怪的羶味。

习惯成自然。

喝多了,喝久了,那种奇奇怪怪的羶味,也突然之间不见了,地煞是越喝越顺,越喝越爽,越喝越有气势,越喝越像个乌孙国的男人。酒能浇愁,也能乱性。人精喝醉了酒,跟大部分男人都一样,也有一些失常,也有一些疯狂,也有一些牛皮哄哄。

太子须靡也投其所好,有求必应,派了两个绝色、妙龄的女孩子来佐酒。一时里,笙歌不断,笑语连绵。真个是座上客常在,杯中酒不空。地煞醉生梦死,沉迷在声色犬马之中,而难以自拔,早已忘记了自己姓什名谁?早已忘记故乡长什么样子了?

两个绝色、妙龄的女孩子春心萌动,地煞更是少年心性,无异于干柴遇上了烈火。稀里糊涂之下,地煞就收用了她们俩,一箭双雕,春风暗度。有了美酒,再加上女色,地煞更是乐不思蜀,在温柔乡里越陷越深,越滑越远。

紧接着,昆莫的大哥八贤王,七弟飞鹰王,六弟猛虎王,五弟白马王,四弟金蟾王,三弟仲丘王,二弟龟寿王,满弟海树王。也先后设宴,轮番宴请,三天一小宴,五天一大宴,玩起了车轮战术,把地煞喝得昏头胀脑,灌得酩酊大醉,哪里还找得到东南西北?

地煞虽然喝得人事不知,烂醉于泥,可他心里清楚:昆莫和太子须靡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消磨地煞的意志,让他一蹶不振,难以对乌孙国构成威胁。一时里,地煞也没有办法。他已经成了笼子里的金丝鸟,被人豢养,只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日短与长。

欢娱嫌夜短,寂寞恨更长。

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大半年的时间就过去了。在这大半年的时间里,地煞醉死梦生,夜夜贪欢,几乎变了一个人。他又胖了不少,身体发了福,肚子大了起来,中部崛起。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他止不住地嚎啕大哭,把昆莫和太子须靡也哭得莫名其妙。

地煞用袖子擦了擦眼泪,泪光闪闪地笑了笑,极力地掩饰说:“秋风起,北雁南归。小婿想起了自己的故乡,也梦到了公主贝贝。她独守空房,以泪洗面,在家中悬望。她紧紧地扯住小婿的衣服,大声地质问:你为什么不归?为什么不归?”

“那你怎么回答的呢?”昆莫和太子须靡对视了一眼,会心一笑。

“小婿只能说,昆莫和太子爷须靡太客气了,盛情难却,不光用好酒好肉款待,还赐给了小婿两个美女啊。小婿是却之不恭,受之有愧。有酒有肉有美女,人生有此,夫复何求?小婿也不想回去了,只能是委屈了公主贝贝。”地煞有些自暴自弃,吊儿郎当。

昆莫一想想也是,地煞说得也不无道理。公主贝贝正当少艾,春心萌动,正是男欢女爱的年龄。自已把驸马困在这里,岂不是委屈了自己的宝贝女儿。她要其中知道的原因,一定会恨死了自己。昆莫知道女儿的脾气,又犟又倔。认准了的死理,她是九头牛也拉不回。

太子须靡也心疼妹妹。他只有这么一个亲妹妹,平日就是他的掌上明珠。昆莫强行把他们夫妻分开,太子须靡也是有苦说不出。太子须靡沉吟了半响,有些试探性地说:“昆莫,您说留就留,您说放就放。您的命令儿臣坚决执行。不过,依儿臣愚见,还是放了的好。酒再这么喝下去,儿臣的身体也会喝坏,喝垮。劳命伤财,得不偿失,公主也埋怨哪!”

“那就放了吧。”昆莫捏了捏下巴上的胡子,点了点头,一锤定音。

见地煞执意要走,昆莫和太子须靡也不再强留。

可其他的王公大臣却留住不放,吵吵嚷嚷的,说非要把酒喝好,喝足不可。不然,就对不起公主贝贝。公主贝贝刁蛮惯了,谁也得罪不起呀。这一别,也不知何时才能相见?阴阳两隔,缘悭一面。这酒是非喝不可,不喝就对不起乌孙国的人民。

盛情难却,地煞也没有办法,谁叫他娶了乌孙国的公主?做了乌孙国的女婿呢?地煞有些哭笑不得,命运也有一些阴错阳差。他只得硬起头皮,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和王公大臣杯来盏往,在酒桌上鏖战。虽说见不到硝烟,可战斗更加残酷,也更加激烈。

要不是太子须靡站出来解围,代地煞喝了两碗酒,他可能就喝死在乌孙国了,葬身在这些乙醇里面。王公大臣们纷纷扰扰的,还缠着地煞不让走,非要把酒喝完不可。太子须靡狠狠地一拍桌子,暴起了脖子上的青筋,厉声大吼:“都给我住手,喝死了当朝驸马,公主贝贝非得砍下你们的头不可,都给我滚开,不识时务的东西!。”

王公大臣们见太子发了火,一个个都吐了吐舌头,做起了缩头乌龟。其实,他们也喝不了多少酒,只差一点点就醉了,就像足球场上只差最后的临门一脚。虽然大家都有些烂醉如泥,可礼节还是少不了的。他们一个个都东倒西歪的,把驸马地煞送出了邸地。

地煞也只得挤了挤眼睛,回过头去,扮了一个鬼脸。两个绝色女侍一左一右,扶着己醉得不省人事的地煞,踉踉跄跄地回到了自己的毡房。夜沉似水,新月如钩,草原上的夜晚,寒气逼人,寥廓的天空里传来了一声声凄厉的雁鸣。雁的叫声,凄婉,悱恻,余韵悠悠,哀婉九绝,让地煞情不自禁地想起了故乡,想起公主欣樱、公主贝贝深情的召唤。

两个绝色女侍一个叫小希,一个叫阿罗,她们都有一些伤感。人都是有感情的动物,更何况,她们才十五岁,正是情窦初开的年龄,放在现在都是未成年的少女。可她们就把自己的第一次,献给了这个来自阎罗国的年轻人。虽说是情非得已,无关爱情,可她们很看重自己的贞洁。让人难于启齿的是:她们对这个阳光帅气的男人,有了很深很深的依恋。

在乌孙国,女孩子长到十三四岁,就必须嫁人了。虽说才刚刚发育,还未成熟。,也难怪,乌孙国幅员辽阔,地广人稀,人丁不旺。繁衍生息,光大民族的责任,自然而然的就落在这一代的少女身上。乌孙国的法律规定:女孩子长到十三岁,必须定亲。长到十四岁,一定要嫁人。否则,女孩子的父母将课以二至三倍的重税,赔得倾家荡产不说,还会被邻居们羞辱,永远也抬不起头。小希和阿罗能够遇到地煞,能够嫁给一个自己并不讨厌的男人,就已经是前辈子修来的缘分,就已经是一天大的福气了。

得知地煞就要走的消息,小希和阿罗有些依依不舍,哭得泪雨滂沱。人这一辈子,有很多美好的东西,你不能真正拥有。因为缘尽于此,他会与你失之交臂,或者永远错过。大半年的朝夕相处,六个多月的耳鬓厮磨,就是一块石头也已经捂热了,更何况是两个妙龄的少女。小希和阿罗都是草原上长大的女孩子,性情刚烈,桀骜,不屈不挠。她们都重感情,崇拜英雄,就像上了男人瘾似的,深深地爱上了地煞,迷恋上了他男子汉的粗犷和阳刚。

放?还是不放?昆莫和太子须靡都有一些左右为难。放吧,无异于放蛟龙回大海,放猛虎归深山。不放吧,公主贝贝又在受苦,又在独守空闺,度日如年。可公主贝贝的性格,昆莫很清楚,翻脸就像翻书。他宁愿去得罪阎王,也不敢去得罪公主贝贝。再说,公主贝贝毕竟是自己的女儿,谁愿意看着女儿落难?谁愿意看着女儿受苦?

密室里,昆莫和太子须靡交头接耳,争论不休,最后,还是亲情战胜了理智。昆莫和太子须靡一致决定:把这个地煞放了,毕竟他是女儿的驸马,是女儿的终身之靠。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公主贝贝那里也不好交代,她会与昆莫反目成仇,恨自己的父兄一辈子。

捉虎容易放虎难。

好在昆莫和太子须靡未雨绸缪,早已准备了糖衣炮弹,启用了车轮战和美人计。一步步循序渐进,先用好酒好肉堕其志,再用绝色美女乱其魂,使其丧魂落魄,心志皆失,溃不成军。俗话说: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软,睡人的下气。地煞在乌孙国吃也吃了,喝也喝了,睡也睡了,他再不对乌孙国的公主好,就是没良心了,道理上也说不过去。

可不管怎么样,昆莫和太子须靡还是感到惭愧。昆莫只有一个宝贝女儿,太子须靡只有一个嫡亲妹妹,都是放不下、撇不开的亲骨肉啊!要想女儿在夫家过得好,就必须先有银子,先有地位,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何不多给女儿一些金银珠宝作为嫁妆,也是乌孙国的脸面。这样,女儿在驸马家也挺得起腰杆,活得不至于太寒碜。

要知道,地煞的正妻、女儿的对手可是阎罗国的公主欣樱,家大业大,有权有势。自己女儿的嫁妆少了,轻了,就会被阎罗国的人瞧不起,轻蔑,耻笑,有损乌孙国的尊严。女儿贝贝好歹也是乌孙国的公主,名门闺秀,差也不能差得太多,短也不能短得太出格。总之要拿得出手,像个样子,不能太丢了乌孙国的面子,辱祖丧德之说,还被旁人笑话。

昆莫一打定主意,就连下了三道圣旨,凡是乌孙国的臣民,上至王公大臣,下到贫苦牧民,一律要献出家中的金银珠宝,瓷铁古器,多多益善,为公主贝贝助嫁,以全乌孙国的脸面。凡有违抗不从者,籍没家产,有官的削去官职,无官的终自为奴。

太子须靡第一个响应昆莫的号召,不顾太子妃的极力反对,献出了家里所有的金银珠宝和瓷铁古器,连太子妃夜间方便的夜壶也献了出来。夜壶可能是用久了,色也褪了,漆也掉了,闻起来还有一股骚尿味儿。清点的官员认为不妥,报告了昆莫之后,将尿壶原璧退回。尿壶如果保存到现代,应该是一件价值连城的老古董了。

为了彻底贯彻落实昆莫的最高指示,太子须靡亲率三千骁骑,在各州各府各县来回巡查,护家挨户搜索,兴师动众,收获也不大。要知道,乌孙国的子民都以游牧为生,居无定所,四海为家,置办那些金银珠宝和瓷铁古器,岂不是累赘?

再说,牧民们生性直爽,集市上都用羊牛等活物互换,根本就不用银子、珠宝做交易。在牧民们的眼里,金银珠宝和瓷铁古器就等同于泥土,就等同于废铁。除了放在家里可以生锈之外,简直就像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百无一用。

搜罗来,搜罗去,金银珠宝和瓷铁古器没有搜来多少,却搜来王公大臣的攻讦和牧民们的埋怨。没办法,昆莫只得又连下了三道圣旨,在乌孙国范围之内,停止搜罗金银珠宝和瓷铁古器,有多少算多少。可搜来的金银珠宝和瓷铁古器摆在那里,也确实是少得可怜,三只箩筐就可以装尽,根本就不用雇挑夫,有昆莫一个人就可以了。

望着空空如也的箩筐,少得可怜的嫁妆,昆莫难免愁云满面,长吁短叹。太子须靡也倒剪住双手,不停地踱起了圈子,像个幽灵。这次献金助嫁行动,金银珠宝和瓷铁古器没搜来多少,生锈了的饭锅、鼎锅、炉锅却搜来了不少,堆满了几间毡房。可这些饭锅、鼎锅、炉锅都锈迹斑斑的,纯粹都是些破铜烂铁,给公主当嫁妆也不合时宜!

既然搞不到金银珠宝和瓷铁古器,那还有什么东西可以当嫁妆呢?既要体体面面,又要昆莫手里、乌孙国拿得出。转来转去,太子须靡脑子里灵光一闪,终于有了一个主意。乌孙国幅员辽阔,地广人稀,少的就是人,多的就是土地。何不把燕云三十六州划给公主当陪嫁,自己少了一个累赘,也丢了一块不毛之地,省心也省力,也可以洒脱、洒脱!

一听太子须靡的提议,割燕云三十六州做公主的陪嫁。昆莫高兴得手舞足蹈,举双手赞成。这个昆莫,为了土地可以连年征战,死人无数。为了公主贝贝,哪怕就是身上的肉,他也舍得割。只要公主贝贝高兴,他也高兴;只要公主贝贝满意,他也满意。想不到,昆莫一个堂堂的男子汉,既有英勇刚强,也有侠骨柔情。可怜天下父母心。

父子俩计议一定,昆莫立刻召来了王公贵族和文武大臣,商议拿出图册,划清边界、户籍,割燕云二十六州作陪嫁之事宜。一时里,王公贵族和文武大臣们莫衷一是,议论纷纷。有的说,燕云二十六州是乌孙国的皇土,岂有割给公主当嫁妆的道理。也有的说,公主出嫁,嫁妆要送,能否可以少送一点,送一、二个州就够了,何苦要送三十六个州?

“呔!你们这些不识时务的老头儿,冥顽不灵,迂腐不化。天下乃昆莫的天下,皇土乃昆莫的皇土,他想送给谁就送给谁,关你们一个屁事。把你们叫过来,是尊重你们。谁让你们信口雌黄?”太子须靡重重地一跺脚,暴起了脖子上的青筋,厉声大喊:“来人哪,把这些人给我轰出去,传燕云二十六州的户籍官和守将进来,三天之内给我交割清楚!”

昆莫捏了捏下巴上的山羊胡子,看了太子须靡一眼,赞许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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